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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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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零的部分過去

    白蛇窟的白蛇,位屬生肖列,本以為進了白蛇窟纔會遇到它,沒想到它來到了海眼,而且扭曲了我的過去,讓我崩潰。

    “縱是他的前世今生又如何,他的過往也不是你這種低等物種能說出來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海眼外傳進來。

    那是零的聲音。

    零,出現了,他手心的荒甲在發光,照耀著海眼裏的每一寸土地,白蛇似乎很難受,身上的鱗片一陣陣蠕動,不一會兒就從大個變成了小小的形狀,一轉身消失在了視野裡。

    零和蘇宛亦從海眼裏下來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被熊良他們扶著坐在地上,我衝着零微微一笑,他們沒事就好。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那天的事我已經清楚了,是有人在暗中操作,陷害你。”零在我面前坐了下來,和我道歉。

    蘇宛亦也是一臉的歉意:“陳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微微一笑說:“沒事,不礙事。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

    蘇宛亦說他哥哥和周子晨他們還沒有來,北方出了很多事,還沒有處理完。這大半年以來,也出了很多事,零和她也一直在找我,最後是荒甲扯著他們到了這裏。

    我跟他們簡單地說了我的經歷,也給他們介紹了熊良他們一行人。零笑了笑說:“對不起。”

    “劉福九啊,他是我的外公。”在我說到劉福九的時候,零嘆了一口氣,“實情就是你所瞭解的那樣,我二姨父揪著外公的耳朵罵他老不死,怎麼還不去死之類的話語,老人在當天下午,也就是正月十五下午吃農藥走了,沒想到他死後被楊玉科將軍帶走了,或許是對他遭遇的同情吧,完美世界,看來我需要去一次,畢竟我和外公還有很多話要說。”

    零坐在地上一口氣說了很多,我也瞭解了部分他的經歷,為那個老人心酸。

    “我給你說說我的過去吧,從北海回來以後的事……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零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著我“以後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和你之間不能再存有隔閡了。忘了告訴你,我叫陳青,你的名字,源於我。”

    我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以前老頭子給我改過名字,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讓我忘記了原名,因為我是罪犯,只能忘記自己的身份才能從頭再來,後來他給我取陳青這個名字,他說這是他一位老友的名字。我可以和他共用,同名不同人。原來老頭子說的就是他……

    零吐了一口氣,開始講訴他的過去,從北海歸來以後的:

    我一個人站在山頭,遙望著北方,思緒很亂。思念著北方的人兒,卻無奈於種種限制,不能北上,且北上了,我也未必能夠進入北海下。

    身後松樹上的兩隻鳥,永遠地緊隨著我,監視著我。

    一個人,遺世而獨立,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望著滿山的青蔥,盪漾著綠色的波濤,猶如北海的波瀾壯闊,起起伏伏的巨浪。北海下,是我思念的人,我的愛人,在那裏留下了我的青春。

    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面對深似海的思念,任何的語言都已經蒼白無力。

    甩了甩頭,環顧四周。這幾座山,它不險峻,也不雄奇,但有很多傳說,因此富有傳奇色彩,很多人都喜歡來這裏遊玩,導致山體道路阡陌交錯,大樹不多,草木不盛。

    而我為其中一個神秘地傳說而來:相傳,九座連山上,有一位受傷的神靈路過,留下一行淡淡的腳印,遠去。

    北海邊,一行淡淡的腳印,延伸進海底,無始無終。有人說那是一位受傷的神靈留下的……是他開啟了北海下的門,從此有了文明。

    關於那留下腳印的神沒有更多的傳說,每個北海附近的老少婦孺都或多或少聽說過,且堅信不移,有神靈存在,找到他就能進入北海下的極樂淨土。

    而我,也曾有幸看到了那一行淡淡的腳印,無始無終,腳印間烙印著淡淡的血色,歲月不留痕,驚濤駭浪無法磨滅的痕跡。

    有傳聞說,那位神靈後來離開北海遠去不知蹤跡。但,我沒想到的是相隔那麼遠,這裏也出現了有關神靈的傳說,我相信這並非巧合。

    我,和那裏有些密不可分的關係,任何蛛絲馬跡我都不會放棄。可是我踏遍每一寸土,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那個神靈似乎真的不存在。我在追尋他的足跡,找到他,我就有機會再次進入北海下,見到那些人。

    我邁開步子重走了一邊九座如同馬鞍的連山,希冀自己以前有所遺漏。然而一切是徒勞的,始終一無所獲。

    太陽已經西天,我踏上了回家的路,身後的兩隻鳥緊隨。

    路上我並沒有耽擱多久,一路的風景早就銘記在了心頭,不需要再用眼睛去看。我快到家的時候發現有些異常。

    院子裡梨樹下襬著一張桌子,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喝著酒,吃著碗裡雞肉,老媽抱著捂著手心流眼淚的侄子,坐在門檻上,臉色不大好看。

    小黑趴在桌子不遠處,盯著那兩個男子扔下的雞骨頭,流口水。

    爸爸在廚房裏忙碌著,切菜的聲音很大,夾雜怒氣。沒什麼事的話老爸肯定捨不得用力砍紅木杉砧板,平時我稍微用點力都被他罵一頓。今天肯定發生了點什麼。

    村裏一些小孩躲在角落裏,遠遠地看著,指指點點,低聲討論。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我基本沒什麼仇人,難道是來找老爸的,看樣子不像啊,雖然以前老爸為人比較張狂,可自從身體有點問題以後就不再那樣了,且張狂也沒惹人。那麼,肯定是來找我的。

    我沒有急著進門,避開他們的目光繞開找到嘰嘰喳喳地討論的孩子們。

    “元衝我家發生什麼了?”我問比較調皮,腦子好使的元衝,同時遞給他一個仙人掌果。隨手給其他人分了點兒。

    “陳青叔,他們說是來找你的。”元衝啃著果子,指著那兩個人說,臉上寫著害怕。

    “嗯,那發生了什麼,我覺得很不對勁。”我剝著仙人掌果皮,手裏的匕首握得很緊。

    “大侄子你終於回來了,你爸剛纔悄悄打電話給我說讓你躲一躲。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人。”舅媽從不遠處出來一把把我拉到角落裏,急忙對我說。

    “到底怎麼了?”我感覺到一種不安。

    舅媽說:“他們兩個貌似是黑社會的,身上有槍。他們來了以後就說找你,你爸媽說你不在,就讓你爸媽給他們殺雞做飯。你知道的你媽手不方便,倒水的時候灑掉一些,結果把甩了你媽一巴掌。”

    “你爸出面討說法,高個子揪著你爸衣領,威脅他,恐嚇他。”舅媽臉色不好看,憤憤不平。

    “我侄子為什麼哭?”我侄子不喜歡哭,不小心弄傷了不流一滴淚,可是今天哭得那麼傷心問題很大。

    舅媽嘆了一口氣說:“坐在南邊的那個矮個子把菸頭摁在我孫子手心,燙傷了。”

    我輕輕地長吐一口氣,他們也是夠狠,不僅打我媽,還威脅我爸,更燙傷我侄子。來者還真是不善啊。只是很好奇到底是哪裏來的兩條狗,竟敢到我家裏撒野。

    我陳青自從七年前就沒有出過方圓二十里,圈子特別小,沒有仇人。身上也沒有值得別人惦記的,除了……那個——荒甲。我保證除了我們是十二個人,這裏不會有幾個知道,所以不會是為它。

    那麼,到底爲了什麼?

    “你也真是的,惹了這樣子的人。”舅媽指責我。

    “舅媽那你先走吧。我把事情處理一下。”我淡淡一笑,沒有反駁舅媽。

    “可……”

    “沒事,不用擔心。”我笑著推走了舅媽,她無奈地離開,她知道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決定,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

    我讓元衝子他們一群孩子離開,他們不適合看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我邁開步子出現在了院子裡,小黑汪汪叫著跑過來,搖著尾巴。老媽和侄子看過來,她一臉擔憂,侄子一臉委屈,小手抹著眼淚,另一隻手託著,似乎很疼。

    那兩個人中矮個子叼著牙籤剃牙齒裡的肉,另一個還抓著雞肉啃著,看到我回來,沒多少反應。

    聽到聲音,老爸拿著菜刀從廚房裏探出頭。

    我走到老媽身邊,她想說什麼,卻被我阻止中斷,摸了摸侄子的頭說:“我都知道,一切交給我處理。放心,沒事的。”

    同時抬頭給老爸一個自信地微笑……他笑了,他相信我能夠處理好。

    我把揹包遞給媽媽,同時把手裏削好的仙人掌果給了侄子,從家裏倒了一杯滾燙的熱水,坐到桌子上。

    小黑跑過來,鑽進桌子底下開始啃雞骨頭。

    “你們來找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那邊說。”我忍著燙手的熱水,指著爸媽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我家平頂房一側,泥土公路邊。“有什麼話,在那兒說。”

    他倆對視一眼,賤賤地笑著。

    矮個子把牙籤插在了桌子縫隙裡,另一個扔掉雞骨頭擦了擦手站起來說:“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雞骨頭不偏不倚落在老媽的身前,侄子懷裏。

    聲音陰陽怪氣,卻盛氣凌人,就像在對一條狗那樣,我想爸肯定沒少受他們這樣的氣,我爸可是五十多,可以做他們的叔叔。

    走了兩步,矮個子回頭叫了一句:“窮老頭,把那些剩下的拿回去吃吧。”

    我不著邊際地咬了咬牙,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波動。

    我和他們走了過去,背開父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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