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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蠱毒

    那人,我很熟悉,他不是別人,是蘇簡簫。

    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周子晨?”看到在那裏烤肉烤得不亦樂乎的蘇簡簫和剛纔在一邊偷笑的周子晨,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周子晨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我都有點後悔剛纔太過大聲了。

    而哈恩斯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在那裏無奈的嘆著氣。

    “是蘇簡簫故意的。他說你們兩個造的孽,應該自己承受。所以昨晚事發前我就走了!”周子晨一副很無辜地樣子。

    我沒心情和她計較,把周子晨的話告訴了哈恩斯,我和他同時抓住了關鍵,我的蘇簡簫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千年之前了。

    “走,問他去!”我和哈恩斯毫不猶豫,一路衝到了山腳。

    蘇簡簫此時坐在石板上,泡著茶,吃著烤肉,眯著眼,看日落,好生愜意啊。

    見到我和哈恩斯出現在他的面前,一看我倆的臉色,就明白了,嘆了一口氣說到:“你那小女友還可真夠愛你的啊,我警告她別告訴你們,他就不聽。”

    周子晨在一旁低著頭,紅著臉,玩自己的手,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看什麼看,該說的我會說的。”蘇簡簫瞪了一眼盯著他看的我和哈恩斯,“給,吃人肉。”蘇簡簫從烤架上撕下兩塊肉,遞給我們說到。

    “噗……”

    我和哈恩斯當場就直接吐了。這傢伙還真是會折磨人啊。我擦,你太不是人了,蘇簡簫。

    蘇簡簫看著嘔吐的我們,一臉得意,隨後和藹地道:“開玩笑,這是兔子肉,趕緊吃吧。”

    “您好,我叫哈恩斯……蘇簡簫李唐。”哈恩斯出於禮貌,習慣性地自我介紹。

    哈哈,蘇簡簫忽然大笑。然後告訴我們,其實,他和李唐是熟人,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了他的徒弟,這也算是緣分。

    但,哈恩斯告訴我們,他的蘇簡簫早就仙逝五年……

    “唉!”蘇簡簫嘆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我們問他,他是怎麼知道坤州城吃人肉事件和我們有關的,他的答案把我們兩個雷住了。

    “你當老夫是瞎子聾子?那麼大的動靜,我會不知道。弱智啊你們。”他吹鬍子瞪眼,不滿的罵道。

    我倒……那剛纔還給我裝牛叉,原來也是弱到爆啊。

    現在問題已沒有了頭緒,但目前要解決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哈恩斯母親治病的問題。

    我們把這件事和蘇簡簫說了。催他立馬下墓。

    “傻吧你們。弄出了這麼大動靜還敢在這裏盜墓?”蘇簡簫狠狠地拍了我的頭,罵道,“去找其他墓。”

    然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對哈恩斯說裡面有十幾萬的錢,你先拿去用,治好你母親的病後再回來找我們。然後把密碼告訴了哈恩斯,就讓哈恩斯快點回去。

    我擦,這傢伙哪來這麼多錢?我沒搞懂,這些年,由於上學的原因,墓也沒好好盜,也沒工作,他哪來的?但我沒問,以為蘇簡簫不想說的事,即使我磨破嘴皮他也不會說。

    哈恩斯千恩萬謝,拿了一塊兔子肉一邊吃一邊離去。

    等著哈恩斯遠去,我問到:“蘇簡簫,你就這麼信得過他?”我有些疑惑,哈恩斯和我們認識才兩天呢,這傢伙就敢十幾萬給人家。

    蘇簡簫擺了擺手,沒說一句話,讓我跟著他走。

    周子晨告訴我,和她說過,哈恩斯和我有解不開的緣分,早晚還會再相遇的。

    這個,我也不否認,是吧。千年前,我們就一起讓別人吃人肉,千年後,還不知道在一起幹出什麼事呢。

    走了很久,天邊再次微微亮,和蘇簡簫走到公路邊等車。哎呀,蘇簡簫終於坐車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搭上了一輛前往城裏的車子。我已經困的不行,一上車,我就睡著了。

    下車時已是中午。我揉了揉朦朧睡眼,發現我們又在一個偏遠的山村下的車。

    整個村子不大,也就是四五十戶人家,三四百的人口。此時村中正在舉行葬禮。

    悲慼的哭聲傳出很遠很遠。聽哭聲,是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哭。不用說,要麼是母親走了,要麼就是父親。不會是老一輩的父母。

    因為,零零後,對老一輩人並沒有多少感情,說明一點這並不包括我。

    我循聲望去,那裏白色燈籠,白色對聯掛滿。

    “蘇簡簫,既然遇上了,就去白吃白喝一頓吧!”我早就餓得不行了,遇上辦喪事這種好事,我怎麼會放過呢。並且,鄉下人純樸,只要來了就是客,好吃好喝少不了你的。

    蘇簡簫點了點頭,就比我還積極地向那一家走去。

    周子晨則說有死人的地方她不能去,在外面等我們。就一轉身消失在我視野之中。

    一進院子,就看見正門那裏掛著一副遺像,是一名三十幾歲的男子,很年輕,人也長得俊秀,可惜英年早逝。

    怎麼感覺這個傢伙臉上沒有一點笑容,難道說他生前是一個十分嚴肅的人?他死了,還擺出一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臉色……給誰看?我擦。

    暗紅色的棺前,兩個披麻戴孝十一二歲的男孩女孩坐在那裏抹著眼淚,哭的很傷心。男孩女孩都長得不錯,像是遺傳了父母的。

    一旁還有一個帶著孝二十**的美麗女人,勸著兩個孩子,眼睛也紅紅的。

    在我看來,雖然這個男的雖然俊秀,但全然配不上這個女的。

    最讓觸動的是,沒有一滴眼淚,卻是滿臉神傷,滿眼血絲,白髮蒼蒼的兩個老人。

    時光在他們臉上留下了皺紋,就像是歲月痕跡,訴說著他們的蒼老。

    唉,黑髮人送白髮人……

    院子里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沖淡了那種悲涼氣息,或許這就是舉行葬禮的原因之一吧。

    見到我們的到來,白髮蒼蒼的老爺爺,佝僂的腰,上門相迎。

    “老爺爺。”我很同情老人,趕忙上前扶著他,禮貌地叫道。身後的蘇簡簫見到我如此,露出一個我看不懂的表情。

    “孩子,你們是外村來的吧!”老爺爺的聲音很是滄桑,我聽的出其中的淒涼,悲傷。

    我點了點頭,指著不知何時已經找到一個位子的蘇簡簫道:“那是我老……爸。”

    我和蘇簡簫是風水師,盜墓賊的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會被認為是江湖騙子,來騙吃騙喝,會被直接轟走。

    老人看了一眼我蘇簡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笑容很是苦澀,看得我差點落淚。

    我和老人來到棺前,我拜了拜死者,也趁機看了他的面相,發現這個男子面相很好,怎麼會年紀輕輕就走了呢?

    我走過去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女人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不友善。

    我能理解老公剛死,她心情不好。

    我坐到了老人身邊,準備和他說話,但他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和老人來到了他的書房。

    一進書房,我發現了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這家人定然養蠱了。

    一切太過乾淨了,並非是人為能夠打掃得這麼幹淨的……他們養了最毒的蠱啊!

    我發現老者藏書不少,肯定是個蘇簡簫。可是他還養蠱……這他媽不道德。

    我沒有猜錯,他告訴我,他老伴和自己,還有兒子,兒媳都是教師。

    “孩子,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這裏麼?”我搖了搖頭,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老人再次露出苦笑,告訴我,從我和蘇簡簫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我們是風水師。他叫我來這裏是要我幫忙的。

    “這……”我無語凝咽,這老人的眼神也太準了點吧?

    老人很是激動,一咬牙說到:“你有什麼為難的儘管說,只要還我兒子公道,即使是要我老命也行!”

    “還有我!”是那個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跑了進來。

    看來,他兒子的死有蹊蹺啊!

    “大哥哥,你知道嗎?我爸爸死的好慘的……嗚嗚……”小男孩又哭了。

    蘇簡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對那老人說,既然我們遇上只要是風水師能夠做到的,一定辦。老人千恩萬謝,說好人有好報。

    老人告訴我們他兒子在學校業績很好,人緣也不錯。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肚子疼痛,還來不及到醫院檢查就一命嗚呼。

    他死的時候表情非常可怕,面色蒼白,嘴唇發黑,兩眼翻白,四肢不斷地抽搐著……

    說著說著,老人就哭了,還外加那個小男孩。

    我不經意間瞥見老人和男孩的眼瞳,發現他們眼瞳之中有些若隱若現的斑點,瞬間明白了什麼,但如果這樣事情恐怕就更加複雜了。

    我和蘇簡簫讓老人和小男孩不要告訴別人我們的身份,當別人問起就說是遠房親戚。

    他們答應了,而我和蘇簡簫則是不約而同地說:“有事晚上再商量。”

    說完,對視一眼就轉身出門,找了一個偏僻而又安靜的角落,說各自的發現。

    “蘇簡簫,我發現老人和那個小男孩都中蠱毒了。”我有點不敢置信地說出了自己的發現,他媽的下蠱的人太不是東西了,居然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

    蘇簡簫點了點頭,告訴我而且從他們對死者狀況的描述,也可以推斷出那個此時躺在棺材之中男子也是中了蠱而死。

    我和蘇簡簫本來不想管這件事情的,但看到老人那神傷模樣,我們就不忍心不管了。

    商議完畢,蘇簡簫又開始不正經了:“陳青,沒想到你小子進步很快呀。我所能發現的,你都發現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也不看看我是誰!

    “少自戀了。”蘇簡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猛地一拍我的頭,笑到。

    “你發現沒,這個村子只有兩個小孩……”

    這個時候老人給我和蘇簡簫安排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我們吃的不亦樂乎,老人在一旁笑呵呵看著我們。

    吃到半途,我突然肚子疼,悄悄地跑到偏僻的地方去解決……

    “寶貝,我想死你了!嘿嘿。親一個唄。”一個男人猥瑣的語言傳進了我的耳中。

    “你就不能正經點麼?”這個女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今晚晚點去找你……”

    嘿嘿,居然是兩個**的男女。唉,男yinl女亂啊!這個時代……

    完事後,我匆匆趕回,頭也沒抬,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走在我前面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抬頭看了一眼,道歉到。

    擦,這個不就是老人的兒媳麼?剛纔和男人說話的會不會是她?

    “眼睛長**了吧?”我正猜測著,她忽然來了一句很難聽的話……

    唉,這女人……我沒有和他計較。回到了蘇簡簫身邊,發現老人已不再,只留下蘇簡簫一人獨自飲酒……

    心情被那婆娘弄得不是很好,但我還沒吃飽。收拾心情,準備開吃,卻被蘇簡簫一把給抓住了手,打飛了筷子。

    “抬手,瞪眼……”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到。

    “你被下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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