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居然真的存在，啊啊啊啊啊，要死了。”派出所所長髮出殺豬般的嚎叫，“爺爺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有多痛，在經歷什麼樣的折磨。零說的他們就這麼來了，就在我面臨生死威脅的時候，雖然看不到他們，但卻真真實實地存在派出所所長的鬼哭狼嚎，宣告著他們的存在。

    旁邊的楊晨被嚇傻了，張著嘴巴，想喊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所長！”外面的人準備衝進來，但一到門口就呆若木雞，一動也不能動了，被人給禁錮了。同時一片黑色的烏雲朝他們涌了過去，而後就聽到噼裡啪啦的巴掌聲，還有滴滴答答的響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救命啊，不要砍我的手啊。”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腳都沒了，有鬼啊。”

    瞬間，蘇宛亦的住處……鬼哭狼嚎，哀嚎不絕於耳，附近住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走到街道里朝著屋裏看。外面人越來越多，

    零和蘇宛亦拖起我從他們之間擠了出去，來到人群中間，從外面看，那群人滿地打滾，鬼哭狼嚎，看起來他們是產生了幻覺。

    “滾開啊，滾開啊。疼死我了。”派出所所長在屋裏滿地打滾，不斷地罵娘，不斷放狠話，“你們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他們三個。”

    “他們是怎麼了？”鄰里問蘇宛亦。

    蘇宛亦狡詐，這麼解釋：“不知道。他們來我家喝酒喝醉了發酒瘋呢。”

    有人說他們中邪了，但沒有人敢進去，只在外面指指點點。但我明白肯定是零搞的鬼，零和派出所所長他們根本沒有來。

    “你搞的鬼？”我捂著額頭上的傷口，染了一手的血，看著面無表情的零問。

    他點了點頭說：“有些人還是收拾一下的好。看著吧。”

    我倆小聲地對話著。

    零的手掌翻了一下，屋裏的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襠部狠狠地砸……

    “你他媽的果然惡趣味。以後離我遠點兒。”我眉頭一皺，有些無話可說。一邊的蘇宛亦也是無奈地搖頭。

    “其實你不能怪他。”蘇宛亦為他說話。

    “得了，你們贏了。”我聳了聳肩，我說不贏他們兩個。不過看著零折磨那些人，真是大快人心，那個派出所所長抓著自己的襠部，鬼叫個不停，街道上的人也是樂開花，笑個不停。

    “還有什麼好玩的？”蘇宛亦變得很壞，笑嘻嘻地問零，想耍新花招。

    “想看好玩的，好。就讓他們搞基吧。哈哈哈哈……”零的惡趣味上來了。

    手心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過了幾秒鐘屋子裏的九個人身子頓了一下，而後包括楊晨在內的八個人把派出所所長一起抬了起來，開始毫不客氣地撕後者的衣服，楊晨和另外一個人在所長的身上亂摸，臉上亂親，弄得所長一臉的口水。

    其餘的人也沒有閒著，這裏摸摸，那裏動動。把所長嚇得臉色發白：“你們這群畜牲要幹嘛？還不放開老子？”

    “啪。幹嘛，當然是幹你了。”楊晨給了所長一巴掌，惡狠狠地說，“今晚我要你晚節不保。”

    說著他的嘴和所長的就對了在一起，後者被一群人抓著，根本無法擺脫，只能發出哼哼的聲音，無比的悽慘。

    街道上很多人嘻嘻哈哈笑個不停，也有一些人捂著眼睛不敢看，帶著手機的人咔嚓咔嚓的拍照，有的在錄影，大家樂得開花。

    “別太過分了。”蘇宛亦提醒。

    “大家想不想看他們跳脫衣舞啊？”零玩到了興頭上，掐著手回頭問街坊鄰居。

    “看，看，要看。”一群人不約而同得附和著，想看屋裏的人出醜。

    我想制止但沒來得及，屋裏已經的音響裡已經響起了勁爆舞曲，他們九個人從搞基中恢復過來，隨著音樂在屋裏扭著屁股，腰肢，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兒一群人都只剩下褲衩在跳舞。

    他們瘋的沒邊，最後直接從屋子裏出來，站在街道上對著幾十個人一邊唱一邊跳舞。我想明天他們就火了，今晚的照片，影片肯定傳到QQ空間，微博等資訊閱讀平臺上去，想不火都難了。然後這群人就得停職查辦。我大概明白零要幹什麼了，他要在今晚解決一個潛在的隱患。

    想到這裏，我都有點兒手癢了，老頭子見了我那麼多東西，今晚不展示一下，肯定會把我憋瘋的。

    “我也想一展身手，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可以不？”我徵求零的意見，免得貿然出手擾亂了零的計劃。

    “不必要了，讓我來就夠了。”零很認真地說，“我會為你出一口氣的。”

    “成，那就再狠一點兒。”我想看他們表演在警校學到的武術，“你讓他們一群兩兩對打，過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意識清醒一會兒。”

    零明白我的意思，他說：“我的這群朋友是馬戲團的，他們接下來要給大家表演武術，大家稍微退開一些，給他們讓個場地。”

    “好，好。”有人已經從自家搬出板凳坐在門口開看，開拍。人群退出了一塊場地，街道上空曠了許多。那群人開始兩兩打了起來，這群人都是在警校練過的傢伙，下死手來都十分的可怕，楊晨又被零捉摸了，他被安排和局長對打。

    兩人打架根本不講任何套路，見到能扯的就扯，能拉的就拉，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抱在一起，滿地打滾，張嘴互咬。

    楊晨一張嘴咬到了所長的耳朵，就在這個時候所長清醒了過來：“楊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嘛，敢這麼對老子。”

    “還有你們幾個在幹嘛？”他衝着扭打在一起的警員大罵不止。“還有你們拍什麼，再拍我就把你們都抓起來。”

    “咱們走。”零拍了拍看得入神的我和蘇宛亦，輕聲說了一句，帶著我們從人群中偷偷溜走。

    蘇宛亦去開了自己的車，一路狂奔到零的家裏。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零的家裏，雖然好久沒人住，但溫馨如故，給人的感覺特別好。

    在零的家裏，蘇宛亦和零給我包紮了傷口。我在鏡子面前站了一會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怎麼就這麼倒黴，來這裏三週還不到，就弄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了。”

    “這樣子下去，你不僅會體無完膚，還得毀容，斷子絕孫。”蘇宛亦給我包紮完畢後，去了廚房煮了大米粥，現在端著三碗來到客廳，微笑著對我說。

    零從他的臥室裏帶出來一大包東西甩給我說：“喏，你要的那些東西，都在裡面。全是上等貨。”

    我喝了一口大米粥，開啟了包裹，裡面正如零所說都是上等貨。上等黃紙，紅紙，上等紅銅，上等絲線……這些是我大顯身手所必備的工具，而零的老家是我施展才華最好的地方，因為這裏墳比人多，能用的東西更多。

    “那群人現在肯定瘋了。不過這麼得罪執法機構，不大明智吧。”我一邊喝粥，一邊清點零給我準備的工具。這麼多的工具，足夠我佈置幾個大陣了。

    看著電視的，喝著大米粥的蘇宛亦說：“那些街坊鄰居的表現你沒看到嗎？如果他們真的是本地派出所所長，以及警員，他們會不認識麼？”

    蘇宛亦一語點醒夢中人，這就是事實。這群人並不是派出所的人，他們是富和幫的人，冒充警察。

    “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非得讓我挨那麼一頓打？”我咬牙切齒，這兩個傢伙也忒不道義了吧。“早知道那不是警察，我肯定把那個帶頭暴打一頓讓他吃一坨狗屎。”

    “噗……”蘇宛亦和零喝著的大米粥噴了半米遠，“你個王八羔子，沒看見老孃在吃飯麼？”

    “你小子呆頭呆腦，怪誰啊。你一邊玩泥巴去，老孃還要看電視劇呢。”蘇宛亦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種種，左一句老孃，右一句老孃。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自己盛了一碗大米粥繼續喝，一天沒吃東西折騰到現在早就餓得頭眼昏花了，吃飯要緊。

    我們很累，吃藥都沒來得及關電視，三個人就在沙發上那麼靠著睡著了。第二天，我是第一個從不斷迴圈嗯噩夢中驚醒，電視上播放著早間新聞，我沒有關電視。抱著零給我準備的工具出了門，開始幹活。

    這裏應該是我們一群人的根據地，以後蘇簡簫，周子晨他們來了也肯定還在這裏匯合，所以這個地方必須堅守下來。我們已經拋棄了蘇宛亦的住所，這裏就不能再拋棄了。

    “老師啊，徒兒不孝，爲了自保，那些東西我不得不動用了，我不知道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放下手裏的包裹，從裡面取出三支香，在院子裡找了一塊像樣的石頭，在路邊的一棵梨樹下立了起來，當做老師在這裏的靈位。我對著北方，點燃了三炷香，插在石頭前，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老師，您老安好。”

    “徒兒要開始了。願您在天之靈保佑徒兒成功。”我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望著碧羅雪山的陽光，微微一笑。

    富和幫不久就會找上門來，我得加快速度完成佈陣，給他們準備一道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