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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冷嘲熱諷

    俞采薇聽見容嬤嬤說外頭在傳自己的流言蜚語,頓時皺著黛眉一臉不悅的道:

    “我行事光明,能有什麼流言蜚語?”

    容嬤嬤小心翼翼的抬眼揣摩了一下俞采薇的臉色,有些難以啟齒的道:

    “打更的人昨夜看到您二更天偷偷摸摸的坐著馬車離開尚書府,第二日大約午時又與寒王殿下共乘一匹馬前往寒王府。

    如今周圍的百姓都議論紛紛,說……說您因對侯爺和常安公主的事懷恨在心,就去勾搭寒王殿下。

    您一夜未歸,便是在小樹林中與他翻雲覆雨。

    還說您爲了能夠順利改嫁,正在與寒王殿下密謀殺害侯爺、陷害沈家的事。

    老夫人聽了那些話,這才被氣倒。

    非要勒令老奴從花間院的丫鬟們口中逼問您的下落的……”

    俞采薇聞言,本就陰沉的眸子頓時淬上一層戾色。

    直勾勾的盯住容嬤嬤,似要將她看穿一般,看得她很是心虛的低著頭不敢抬眼。

    雲袖和溪風更是氣憤的直接指著容嬤嬤呵道:

    “真是豈有此理,我們夫人行事坦蕩,與寒王殿下清清白白,那些個爛嘴的陰溝人亂傳謠言。

    你倒是說說,那個打更的姓誰名誰?

    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非撕爛他額嘴不可!”

    俞采薇清楚這些謠言定是有心之人的故意為之。

    不想在這裏與容嬤嬤多浪費時間與口舌,指著她身前盛滿的水盆不悅的呵道:

    “我花間院的下人有我罩著,即便你是奉老夫人的指令行事,也沒有資格審問她們。

    你讓她們受了罪,就得還回來。

    要麼你本本分分頂著水盆在這裏跪到她們滿意為止,要麼你每人賠償她們二兩銀子當補償,我讓管家從你往後的月奉中扣!”

    容嬤嬤聞言頓時面色鐵青,很清楚俞采薇是主她是奴。

    自己已經因當歸的事得罪過她一次了,若是再與她對着幹,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雖然不願,可還是咬著牙憤憤的將水盆頂在頭頂,一臉的憤恨。

    俞采薇就喜歡看她這種既看不慣自己又幹不掉自己的模樣,居高臨下的斜了她一眼,對花間院的丫鬟道:

    “你們聽著,今後定遠侯府只有我纔是你們的主子。

    若是再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懲罰或使喚你們,你們儘管反抗拒絕。

    只要不是主動去惹事生非,出什麼事我都替你們擔著。

    這老刁奴平日裏對你們有多苛刻,今日你們都可以一一報復回來。

    想讓她舉著水盆跪多久,就讓她跪多久。

    她若敢不聽,鞭子就在那裏,隨便抽打。

    打死了就草蓆裹屍扔去亂葬崗一了百了!”

    說完便帶著雲袖三人朝沈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下人們被俞采薇護著,皆一臉歡喜的應下。

    待到俞采薇走遠後,紛紛揚眉吐氣的將曾在容嬤嬤那裏受的委屈一一還回來。

    容嬤嬤如今對俞采薇有著深深的畏懼,怕下人們告狀,只得咬緊牙關忍受折磨。

    ……

    俞采薇剛一踏進沈老夫人的房間,謝清萍和沈疏意便一臉鄙夷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隨既陰陽怪氣的道:

    “喲,大嫂,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定遠侯府始終不及寒王府繁華,我們還以為你去了就不想回來了呢。”

    俞采薇神色淡定的邊徑直從她們身前走到沈老夫人床旁,邊話音淡淡的道:

    “弟妹,小姑,你們又沒去過寒王府,怎知寒王府比定遠侯府繁華?

    再者定遠侯府是我的家,我回來難道還得謹小慎微的向你們稟報一聲?”

    謝清萍聽出俞采薇是在拐彎抹角的陰陽她與二郎沈軒明明已經分家,這些年卻還死皮賴臉的住在定遠侯府一事。

    頓時有些破防的垮著臉道:

    “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夜未歸,我們只是在擔心你。”

    沈疏意對俞采薇上次在食肆中讓厭離暴打張公子一事很是不滿,聞言站出來替謝清萍道:

    “大嫂,你一聲不吭便跟個小賊一般半夜離府,我們關心你兩句還有錯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是怎麼傳你的?

    真是把我們定遠侯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看沈疏意一直在對自己翻白眼,俞采薇也毫不示弱的朝她翻了個白眼,懟道:

    “三妹,我這個做嫂嫂的都還沒說你,你倒是先說起我了。

    你一個待嫁閨中的女子,不顧禮義廉恥整日與那群執侉子弟吃喝玩樂,你知不知外面的人又是怎麼說的你的?”

    不等沈疏意回答,又繼續道:

    “說你早已不清白,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上趕著想將自己嫁出去!”

    沈疏意被俞采薇的話堵得面紅耳赤,氣憤的指著俞采薇大聲喊道:

    “俞采薇,你說清楚,誰不清白,誰迫不及待的上趕著想將自己嫁出去!

    莫須有的東西,你都是聽誰說的,我去撕爛她的嘴!!!”

    沈疏意話音尖銳,說話的同時張牙舞爪,胡亂摔東西出氣。

    俞采薇瞭解她的性子,知她這人只會窩裏橫,脾氣雖大,但性子天生軟怯,鬧不出大事來。

    沒有像以往那般連忙去阻止她摔東西撒潑,好言相勸。

    而是以一個看戲人的姿態淡定的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沈疏意連摔了好幾個玉瓶,見俞采薇非但不像從前那般過來哄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反而還將上前勸她的丫鬟呵退,頓時如看個陌生人般怨恨的瞪向她,不解的問:

    “我都摔東西摔成這樣了,你怎麼不阻止我?!”

    俞采薇呵呵一笑,道:

    “我阻止你幹嘛?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摔完了大不了再買就是。

    反正如今是你二嫂管家,她那麼疼你,買這些玉瓶的錢又不是捨不得出。

    你儘管摔就是。”

    一句話把謝清萍和沈疏意都堵得說不出話來,皆一臉憤色的拿眼斜她。

    為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沈疏意當即紅著眼著跑到床前趴在沈老夫人的身上,哽咽道:

    “娘,您管管大嫂,大嫂她也不知是不是吃炸藥了,一上來就狂懟我和二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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