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地牢之下
“南宮仙,你與南宮家的籌劃並不是沒有人知道。”
如今自己的愛人,親人都已經平安救出,國師面對南宮仙早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隱忍,“當年離開南疆,我以為你們會打消計劃,沒想到我們低估了你們的野心。”
想到這裏,心中失望至極,不是對南宮仙失望,而是對整個南疆國失望。
“你……”
南宮仙震驚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很早就知道他們南宮家的計謀。
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他們早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沒有做防備。
“子桑隱,國師府的那些術士,都是因為你而死。”
“南宮仙,你會向他們賠罪。”子桑隱見南宮仙如此執迷不悟,有些替那些死去的術士感覺到痛心,他們保護的人最後要了他們的性命,現在沒有一點悔改之心。
南宮仙哈哈大笑起來,眼裏迸出驚人的光芒,“那我等著。”
子桑隱就這麼盯著南宮仙,一聲不吭,良久之後,纔不禁嘆了一息,轉身離開。
葉錦惜對著南宮仙莞爾一笑,“南宮仙,你想不想見見南宮謙和?”
南宮仙現在唯一擔心的人就是他了吧。
“你想要什麼?”
南宮仙的身子顫抖,水裏的毒蟲不會要她的性命,但是會撕咬她的身體,它們鋒利的牙齒咬到肉體上面,輕微的疼痛在水中刺激著她身上的每一塊皮肉。
她知道葉錦惜不會那麼好說話,定會有要求。
“月奴是什麼人?”
現在,整個南宮家與南宮仙勾結之人,都已經被控制住,唯一獨缺了月奴。
昨日的行動異常順利,這讓她心裏犯嘀咕,雖然溫然之和南宮亦早早佈下了陷阱,將南宮仙他們的人控制了大半,但是,南宮仙他們這些人也不可能是吃素的。
尤其是南宮仙,作為幕後黑手就這麼輕易被他們抓到,讓感覺到有一絲違和,說不出來的怪異。
南宮仙忍著身上的輕顫,抬起頭,張口一道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來,嘴角往兩邊扯,“葉錦惜……月奴是什麼人,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認識。”
“看來,她在你們這些人中的地位甚高,甚至比你的地位還要高一些吧。”月奴顯然與他們有關係,南宮仙如今極力撇清關係,已經說明一切。
南宮仙眼神滯了滯。
葉錦惜不理會她的答案,她心中已經肯定,月奴說不定與南宮仙他們一籌劃了毀掉國師府的計劃。
只是,國師府術士被殺已經二十年,按照年齡來看,月奴那個時候年紀很小。
“既然你不想知道南宮謙和此時的境況,那我先走了。”葉錦惜轉身離開。
“葉錦惜。”
南宮仙朝著葉錦惜大吼,她是領略了葉錦惜他們的手段,自己這樣,南宮謙和想來也不會好過。
葉錦惜停下腳步,沒有轉身,等她出聲。
“葉錦惜,南宮謙和並沒有參與滅殺國師府的事情。”南宮仙向着葉錦惜移動,困住她的鐵鏈讓她無法移動半分。
葉錦惜只覺得好笑,“如果南宮謙和是無辜的,國師府被你們斬殺的術士呢?他們從未害人,卻死在你們的刀下,他們不無辜嗎?”
地牢一片寂靜,只有水中游來游去的毒蟲划動水的聲音,和撕咬皮肉的聲音。
這些聲音瑟瑟響起,就像是有人在低低的哭泣。
“不過,如果你告訴我月奴的真實身份,還有她可能藏匿的地方,我或許讓他不用受此折磨。”
葉錦惜的身影被牆壁上面的燈火拉得很長很長,將南宮仙心裏的期待一點點的吞噬掉。
“南宮仙,好好考慮。”葉錦惜施施離開,這輩子,南宮仙都不可能再走出這個地下水牢。
她不會讓她死,她要讓痛苦的活著,日日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走出地牢,溫然之站在陽光下等她。
“你回來了。”葉錦惜面上含笑走向溫然之,仰著頭朝他看向,“累不累?”
“累。”溫然之握住葉錦惜的手,“惜兒,陪我休息。”
葉錦惜與溫然之一起回到院子,劉氏還沒有醒來。
“惜兒不必擔憂,岳母大人沒有性命之憂,她很快就會醒過來。”溫然之見葉錦惜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出聲安慰。
葉錦惜,“我知道,只是她一日不醒來,我心難安。”
她也是大夫,自然知道母親的身體在慢慢的恢復,只是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就會讓她想到上輩子,不知母親受了多少苦楚。
“惜兒,一切都好起來。”
葉錦惜陪著溫然之休息兩個時辰,外面天色暗下來。
溫然之與葉錦惜先是為劉氏檢查身子,再前往國師的後院,去看看國師府的其他眾人。
來到老國師的房間,葉錦惜主動為其治療。
他的情況比母親劉氏好一些,只是失血過多,以後需要慢慢調養。
“還沒有人醒來嗎?”葉錦惜詢問院中的下人。
“沒有。”下人今日是一步都沒有離開這些人。
溫然之握著葉錦惜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輕聲道,“惜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除了老國師以外,這些被救回來的人,他們在被關進地牢時,都還是孩童,如今……”
二十年過去,就算他們長大,也不可能有成年人的心智。
“我明白。”葉錦惜心裏早就已經有定數,“只希望他們以後好好活著。”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密室最深處是什麼樣子?”
這個問題,葉錦惜早就想問,可是卻不敢問出口。
知道這些人受了非人的折磨,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溫然之略微沉默,眼裏晦暗不明,輕輕出聲,“我覺得,應該應該由老國師親口跟你說。”
“他們……”葉錦惜想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國師,從血緣上講,他是自己的爺爺。
溫然之,“我們趕進去的時候,他有意識。”
既然溫然之不願意講,葉錦惜沒有追問,將她對月奴的懷疑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