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出府
國師笑,“昨日多謝錦惜送我回去。”
葉錦惜與他並排而走,今日的雪已經停了,但是吹過來的風異常刺骨。
“國師,如果你再找不到解藥,恐怕神仙也不能救你性命。”葉錦惜不相信他可以找到解藥,出聲提醒。
“我知道。”
來到溫泉處,月奴早早就等候在此。
與國師分別後,月奴帶著葉錦惜走進溫泉處。
“月奴。”就在月奴要轉身離開時,葉錦惜擋住她的去路,看著她的眼睛道,“月奴,你知道國師所中何毒?”
月奴的眼神有一絲微動。
葉錦惜嘴角露出一抹篤定的笑,女人最不能看到自己所愛之人中毒而死。
“以他昨日的發病來看,如果再找不到解藥的話,他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葉錦惜在試月奴對國師的愛有多少。
月奴臉上慣有笑意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難過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學過醫,你可以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他找到解藥。”在這裏,葉錦惜必須找到一個暫時為自己所用的人。
月奴後退一步,她不相信葉錦惜。
“你仔細想想,我纔是最想他活下去的人。”葉錦惜勸說,“我需要他幫我,我不會與外面那些人一樣,想讓他死。”
月奴眼裏閃過一抹痛意,深深看了一眼葉錦惜轉身離開。
葉錦惜也不著急,月奴整日待在這個偌大的宮殿溫泉裡,無人可見,就是想幫國師也不得其法,而她,也是她暫時最好的人選。
一連七日,月奴都似乎在迴避葉錦惜,送她出宮殿都不與她對視。
葉錦惜不著急,想從她這裏得到有用的東西,就得慢慢來,她還有時間。
“錦惜,明日可以不用再來。”國師送葉錦惜回去道。
葉錦惜,“為什麼?”
“明日是聖火節,是南疆一個重要的節日,全國會閉食三日。”國師他雖然是國師,可以不遵守這些禮儀,但他也是南疆的子民。
“聖火節?聽著還挺有意思的。”自從來到國師府,她從未出府一趟,明日倒是一個好時機,“國師,我可以出府嗎?”
國師沉默片刻,點頭,“如果你想出去看看的話,可以讓……我陪你出去。”
“多謝國師。”
只要出府,誰陪自己出門都是一樣。
“芷心,給我講講你們聖火節。”
回到院中,吃過晚飯,葉錦惜喚來芷心,讓她說說聖火節的由來。
“回葉姑娘,聖火節是我們南疆請火的日子,我們家家戶戶都會在這一天請火種回去,保佑我們來年紅紅火火,萬事如意。”
芷心說到他們的節日,臉上不禁揚起了節目的喜悅,“聖火節有三日,這三日,家家戶戶門前都會點上火種,三日不息。”
“這應該與萬晟國的春節一樣吧。”葉錦惜算算日子,萬晟國的春節也就在這個月。
“應該是的。”每一個國家的節日不一樣,芷心見葉錦惜這樣說,肯定就是這樣。
葉錦惜讓芷心幫自己準備一套他們南疆國的服飾,明日出門穿。
第二日。
國師是在午後來帶葉錦惜出門。
“小姐,奴婢跟您一同前去。”春花見葉錦惜不帶自己,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葉錦惜的臉上笑容消失,擺擺手,讓屋裏其他丫鬟退下去,“我吩咐你的事情不能馬虎,聽到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誤了我的大事,你也沒有必要回到你的主子身邊,就在這裏安息吧。”葉錦惜凌厲的目光掃向春花,真是愚蠢。
春花戰戰兢兢的跪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國師並沒有帶任何下人,葉錦惜只帶了青夜一人。
由他駕馬車,葉錦惜與國師坐在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國師府的大門,這是葉錦惜第一次見國師府的大門,白玉砌成的高大門庭,氣派十足。
一道簡簡單單的大門,沒有任何鳥獸鎮守,依然擋不住其莊嚴。
大門前,只有兩名侍衛把守。
“國師,整個國師府只有兩名侍衛,會不會不安全?”葉錦惜看著門前的那兩名侍衛,他們眼神凹陷,眼底微青,氣血兩虧。
國師端坐在車裏,一件黑色披風披在身上,從頭到底,將他包得嚴實。
“有害人之心,是擋不住的。”
國師的神色淡然,在葉錦惜看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之感。
葉錦惜最不喜如此不作反抗之人,諷刺一笑,“看來我與國師完全不同。”
“如果是錦惜的話,會如何?”國師的眼裏閃過一抹痛色,緩緩出聲,“誰若害我,我定當會讓其百倍償還。”
這話一出,馬車內一片寂靜。
外面喧鬧的聲音傳進來,再透過車壁消失,與他們馬車內形成了兩個世界。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葉錦惜一個不急,直直朝著前面撲過去。
一隻大手握住葉錦惜的胳膊,幫她穩住身形,“錦惜,小心。”
葉錦惜看了一眼握住自己胳膊的手,他的掌心溫熱,這股溫熱透過自己的衣服和面板傳進自己的身體裡。
這種溫熱她簡直太熟悉了。
在安王府時,溫然之被寒症所累,渾身冰冷,每每與自己親近,都會用內力強硬驅寒,再將溫熱傳進自己的身上。
他在用自己的內力。
葉錦惜抽回自己的胳膊,裝作不知道,朝著外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擋道。”
青夜盯著眼前的馬車,握著韁繩的手在慢慢收力,如果對方敢異動,他手中的劍會立馬打進對方馬車之中。
他的話剛落,白蘇咯咯的笑聲揚起,“國師,今日出門,為何不通知我?”
白蘇。
葉錦惜轉過頭看向國師。
“白大人,今日我只是出門看看,你不用跟著。”國師對葉錦惜點頭,不緊不慢開。
白蘇,“國師,我的職責是護國師安全,還請國師不要讓我為難。”
拒不相讓。
葉錦惜倒有些好奇,白蘇如此如執著,到底是因為國師這個人,還是她口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