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異樣
“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別人沒有辦法救你。”葉錦惜見不配合的國師,心生惱怒。
國師聽到這話,猛然抬頭,暗淡的眼神似乎明亮許多,嘴角也跟著溢位一個弧度,“錦惜,你想救我?”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可能安全離開不是嗎?”葉錦惜冷哼一聲,她可沒有忘記她母親在葉府過得如何辛苦,還有她的死,必須調查清楚。
“想將你體內的炎息為你所用是遲早的事情。”國師看葉錦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塊上好的璞玉,她是自己見過最有悟性的人,也是子桑家最好的繼承人。
只可惜……
“錦惜,再等一些日子,我會送你離開。”他已經在這裏痛苦了一輩子,錦惜是自己唯一的血脈,她不該被困在這裏。
葉錦惜眼裏閃過驚訝,“你願意送我離開這裏?”
這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嗯。”國師點頭,“整個國師府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國師府,它遲早是會敗落。”
葉錦惜沒有繼續追問,“你的身體可有治癒的法子?”
他現在還不能死。
國師不語,只是看著葉錦惜笑,這個笑容讓葉錦惜心裏極不舒服,瞪了他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走出國師的院子,破舊的木門被關上,像是被掩映在雪中的一座囚籠,沒有一絲人氣。
葉錦惜盯著這扇關著的房門看了良久,她越來越對國師府的事情好奇了。
“夫人。”
身後傳來千竹的聲音,打破了葉錦惜的思考。
葉錦惜轉過身,見千竹一如既往的白衣,一手執作傘,就立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千公子,你……回來了?”
千竹走近葉錦惜,為她擋去漫天大雪,“這麼大的雪,為何站在這裏?”
“國師府連一個侍衛丫鬟都找不到,國師病發,我只能送他回來。”葉錦惜道。
千竹為葉錦惜撐著傘,與她一同往回走,“國師不喜熱鬧。”
“是嗎?”葉錦惜側目瞧著千竹,“我還以為,你會為他出生入死,將他的性命放在首位。”
“一直都是。”千竹回答得坦然,“如果國師讓我去死,我定不會推辭。”
葉錦惜看著千竹,總覺得他回到南疆國,連面容都變得與以往不同。
“夫人,我千竹不會背叛國師,也不會背叛夫人。”
千竹將葉錦惜送到門前,將手中的人傘交給迎出來的丫鬟,後退一步,對著葉錦惜的背影說道。
葉錦惜轉身,千竹的白衣已經與大雪融為一體,再慢慢消失。
“葉姑娘,我們進去吧。”芷心扶著葉錦惜回到屋內,連忙為其換下披風,又送給她一杯熱茶,讓她暖和身子。
“春花呢?”
自己回來這麼久,都沒有見那個丫頭的身影。
“回葉姑娘,春花今日下午出門,還沒有回來。”芷心跪著給火爐加銀炭。
葉錦惜抿了一口茶,滾燙的茶水進口,讓她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在聽到春花未歸時,手不由頓了一下。
“她可以出國師府?”
芷心,“是,葉姑娘也可以隨意出入國師府。”
聽到這話,葉錦惜眼睛一亮,她還以為自己無法出入國師府,如此便好。
突然,葉錦惜眼睛一寒,春花真是越來越膽大,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這個丫鬟,她得好好探探她的身上。
“等改日我與國師打聲招呼,再去看看南疆國的風光。”葉錦惜並沒有急著出府,就算出府,她也得保證自己安全以後。
“葉姑娘,如果您要出入國師府,還需千公子隨行保護纔可。”芷心小心翼翼的提醒。
“一定得是他嗎?”葉錦惜對千竹的身份有了疑惑,如果他是真的聽命國師,怎麼會不住在國師府。
還有,國師今日的提醒,就是讓自己遠離千竹。
芷心咬了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小聲道,“是需要的。”
“他不是國師的貼身侍衛嗎?”葉錦惜裝作很是隨意地問道。
芷心搖頭,“不是,國師的安全都是白大人負責。”
“白大人?”
葉錦惜基本已經弄清楚,國師的安全是由白蘇負責,這應該是國師府或者南疆的規矩。
“是,白大人負責護國師安全。”芷心肯定道。
“可是,國師已經病入膏肓,也不見她著急一二呀?”葉錦惜嘆氣。
芷心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這……這奴婢不知。”
葉錦惜,“剛剛國師府發病,他屋中沒有人照顧,也不知現下如何,你過去看看吧。”
芷心聽到葉錦惜的吩咐,立馬站起來,匆匆出門。
葉錦惜沒有錯過,屋裏其他丫鬟的反應。
半個時辰過後,春花從外面回來。
“奴婢見過小姐。”春花走進門,便看到葉錦惜正坐在火爐前看醫書,低著頭跪到葉錦惜面前。
葉錦惜放下醫書,讓屋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書中內容,“春花,你跑哪裏去了?”
“奴婢去外面買一些東西,回來遲了,求小姐不要生氣。”春花說著,已經向葉錦惜連磕了三個響頭,“昨日,奴婢見小姐身上的外衣破了,奴婢去採買一些回來。”
“嗯,起來吧。”葉錦惜算是接受了她這一說法。
春花見葉錦惜沒有責罰自己,連忙將自己今天採買回來的東西一一向葉錦惜報備,還從中拿出一件質地柔軟的白狐圍脖。
“小姐,這是奴婢在街上遇到的,專門帶回來給小姐。”
葉錦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隨意道,“放著吧。”
晚上,葉錦惜將白狐皮毛圍脖拿在手上,摸著它細軟的皮毛,並沒有發現異樣,便放在桌上不再碰它。
一個普通的丫鬟,怎麼可能買到這件難得之物。
但是,這絕對不是溫然之之物。
翌日。
葉錦惜再出門,國師面色已經恢復,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前,“錦惜,我接你去修習。”
“國師的身子大好了?”葉錦惜上下打量,面色紅潤,與昨日千差萬別,可他的身子,不可能在一日便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