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跟他不如跟我
“說得更詳細點。”南笙說。
右祁說:“阮鑑雄婚內有一個兒子,名叫阮見南,阮見南和白婧梅有一個兒子,名叫阮金儀。另外,阮鑑雄婚外,還有一個私生子,名叫阮孝止,阮孝止有個兒子,就是剛纔的阮信由,阮家一向只重視阮見南,也就只重視阮金儀,可是阮金儀小的時候失蹤了,阮見南和白婧梅沒有生出第二個孩子,阮信由就成了阮鑑雄唯一的孫子,阮信由就漸漸以阮家的正統少爺自居了。”
南笙對這個阮信由更沒有什麼好感了。
她說怎麼阮信由好端端的身上一股子小人得志的味兒呢,原來是剛剛扶正的少爺。
等等,說不定都還沒有扶正呢,右祁剛纔說的是阮信由現在以正統少爺“自居”。
南笙回味了一下右祁說的話,感覺白婧梅這個名字好耳熟。
想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了,之前楚旭做過白婧梅家的家教老師,白婧梅很喜歡楚旭,經常跟楚旭說起她有多麼懷念她的兒子。
想到這個,南笙就又想起來她還沒有把楚旭從傅家救出去呢。
算了,先不想了,想也沒有用,先過完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南笙跟著傅子凌他們一起上了飛機。
傅子凌坐在南笙旁邊,一直用很熱切的目光看著南笙。
南笙以前就是被這樣的熱切的表現一點點騙到手的,可是她現在只覺得噁心。
她閉上眼睛裝睡。
傅子凌沒有罷休而是小聲地在南笙耳邊絮叨:“南笙,我真的好喜歡你,特別喜歡,能跟你一起出去玩,我太快樂了,我期盼很久了。”
南笙忍著想吐的衝動,睜開眼睛衝傅子凌勉強地笑了笑。
“怎麼了?南笙,你不高興嗎?”傅子凌坐直身體,要去拉南笙的手。
南笙裝作無意中抬手去拿前面的水,躲開了傅子凌伸過來的手。
“沒有,我只是略微有點不舒服,我不太喜歡坐飛機。”南笙微皺著眉說。
“那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坐高鐵,南笙。”傅子凌說。
南笙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能不能回得來還是兩說呢,別急著計劃那麼多。
說不定傅斯宴會在t市把你給宰了也說不定。
傅子凌站了起來:“我去給你看看,能不能找點藥。”
其實南笙帶藥了,但是就讓傅子凌去吧,他走了南笙還能消停一點。
傅子凌剛走沒有多久,阮信由就坐到了南笙旁邊。
“傅子凌他並不喜歡你。”阮信由單刀直入。
南笙早就聽傅斯宴講過,在傅子凌心裏,南笙就是他兄弟們口中的一個笑話,但是阮信由不是傅子凌的兄弟嗎?這麼迫不及待來破壞傅子凌的好事?
“我知道。”南笙平靜地說。
“那你還要再接近他嗎?”阮信由不理解地說。
南笙不想跟阮信由解釋更多,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阮家摻和進來。
阮家和白家合起來的勢力非常龐大,這次本來只是一個爲了找回記憶而進行的遊玩,如果把阮家也扯進來,那就太複雜太麻煩了,可能會影響到傅家的發展。
傅家強歸強,但也經不起幾次跟阮家的碰撞,弄不好一不小心兩家會兩敗俱傷。
“這……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南笙的回答非常模糊。
阮信由換了個坐姿,好讓他能夠面對著南笙說話。
“南笙,你不如看看我,我現在是阮鑑雄唯一的孫子,是阮家的繼承人,你跟他不如跟我,你明白嗎?”
阮信由用誠懇又帶著施恩的語氣說,尤其是最後一句“你明白嗎?”,好像在說,如果你不跟我,就是你在犯蠢。
南笙心裏的不爽有點壓抑不住了,她看著阮信由微微一笑,用一種很無知又很溫柔的語氣說:“哦?是嗎?你是阮鑑雄唯一的孫子嗎?可是我怎麼聽說阮鑑雄的孫子叫阮金儀呢?”
你也不過是個私生子的兒子而已,在這裏拽什麼拽。
並且,南笙心裏升起一個疑問,阮信由幹嘛要向南笙伸出橄欖枝呢?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他現在只要安安分分等著當他的繼承人就好,如果非想要再努力一點,那就天天祈禱阮金儀不要回來,幹嘛要到南笙這裏來蹚渾水呢?惹得一身麻煩有什麼好處呢?
阮信由的面色僵住,變得十分難看。
南笙連忙跟受驚的小鹿一樣捂住嘴巴,慌亂地說:“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之前生病了,以前一些事情記不清了,說話沒有太思考……”
阮信由調整了下臉色,又笑起來:“沒有關係,沒事,不用在意,你這樣的漂亮女孩總是這樣的,越單純就越可愛。”
南笙笑起來,裝作被阮信由逗笑了的樣子。
“至於,阮金儀,他以前是在阮家,但是他現在失蹤了,說是失蹤了,但是我覺得他就是死了,他是個短命鬼,跟我能搶什麼呢?將來阮傢什麼都是我的。”阮信由越說越起範兒,架子自然而然端了起來。
南笙心想你想得美,誰知道會怎麼樣呢,阮金儀萬一回來了你就傻眼了。
“哦——這樣的啊——”南笙點了點頭說,她順著阮信由的話頭說,又避開了“跟著他”這個話頭。
阮信由並沒有順著讓話題跳遠,又強行拉了回來。
“所以你怎麼想呢?嗯?”阮信由看著南笙。
南笙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難道你不明白我還是傅斯宴的妻子嗎?如果他知道……你能承受得了後果嗎?而在你的身邊,有很多自由的漂亮女孩,如果你對她們展開追求,要比得到我容易得多。”
這些話是南笙心底真實的好奇。
阮信由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說:“因為我想多一重保險,有傳言說……我必須強調只是傳言,有些傻瓜總是愛亂傳訊息……”
南笙對這個傳言很感興趣,她明白如果阮信由如果深信那只是傳言,就不會反覆強調那只是傳言了,他不僅不能確定那只是傳言,並且還深深地害怕那個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