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大受刺激
只是這種解釋,不容易被聽進去,反倒更讓女人鑽牛角尖。
蘇茶冷笑:“所以,不討厭就是感興趣了?而你感興趣的方式,就是接近我,騙身騙心?”
韓勉扶額:“我不是這意思……”
果然,跟女人吵架,永遠是他無法擅長的事兒。
不過,“我什麼時候對你騙身騙心了?”
他對她,尊敬有,感激有,好感有,甚至愛慕也有,但以他的身份,真正想要追一個人的話,多的是光明正大·法子,何至於上升到“騙”字?
他對她有過心動,但這些都還沒付諸於實踐,就被卡死在韓醉的熱情裡。
弟弟喜歡的女人,他不敢貪。
可蘇茶居然指控他騙身騙心?
他一肚子的委屈跟誰說?
想到韓醉,韓勉神情一頓,霎時明瞭了她的憤怒——
“韓醉騙了你感情,吃完不認賬?”
這就過分了,韓家的子嗣,什麼時候有過這種不負責任的混球!
韓勉沉下臉,“你放心,韓醉欠了你的,等我找到人,一定會還你個公道!”
“怎麼還?”蘇茶嘴角噙笑,眸中情緒涼薄,“幫我把他大卸八塊,還是吊起來廢了他三條腿?”
韓勉莫名胯下一涼,踟躇道:“在不損害性命和安全的前提下,可以適當參考你的意見。”
畢竟蘇茶纔是苦主,罪魁禍首是韓醉,既然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兒,那被教訓……也是應該的吧?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大哥。”蘇茶說道,神情寡淡,話語也帶著些陰陽怪氣。
韓勉心頭宛若被針刺了一下,捏了捏拳頭,保持表情的平靜。
“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這些都是應該的。”
“好,再加上一個條件,我要嫁給韓醉。”
“啊?”猝不及防的條件,讓韓勉懵住。
“不行嗎?韓家的門檻太高,我配不上?還是韓二公子的始亂終棄,就要被這麼輕飄飄遮掩過去?”蘇茶嗤然。
她是越說越過分了。
韓勉抿了抿唇。
“如果你堅持,我幫你。”
蘇茶嘲弄地看著他:“韓醉跑了。”
韓勉鄭重其事:“那就把人抓回來,該他負責的,一定要負。”
蘇茶深深看了他一眼,手信包沒忍住,又往他腦袋砸了一下。
韓勉一個傷患,被她砸得既無奈又憋屈。
“蘇小姐,你還有什麼要求?咱們可以好好商量,別動手動腳的。”
淦!這狗東西!又在裝無辜!
蘇茶氣不過,抓著包又朝他砸了好幾下,氣呼呼道:“姓韓的,你裝啊,繼續裝!都抓包到面前了,還敢瞎糊弄!一個死了三年的人,你跟他談負責,讓他彌補,讓他娶我?我可去你的!”
韓勉被砸得上半身不穩,歪在床上。
先前捱打,他還會被動防禦,好歹遮住要害,現在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木木的僵滯,魂都沒了。
“死、死了三年?”
他呢喃著,面色白如紙,嘴唇抖得合不上,大受刺激的樣子彷彿下一秒就會情緒失控,直接倒頭暈過去。
蘇茶將他反應收入眼中,嘴角嘲諷勾了勾:“都說雙胞胎心連心,有著神乎其技的感應力,怎麼韓大少似乎感應特別遲鈍?還是說,這兄弟情比紙更薄,虛偽至極,才能弟弟死了三年,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韓勉捂住腦袋,雙目失神,身子顫抖,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然後,忽地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蘇茶:“!!!”
咋的,還碰瓷啊!
她這受害者都還沒發泄完畢,他居然比她更早倒下!
到底誰更倒黴!
上前兩步,伸手探了探他鼻息,發現沒被刺激得過世後,開門招呼樓下的傭人。
“去把家庭醫生叫來,你們韓先生昏過去了。”
樓下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管家忙著打電話,傭人忙著準備道具,江忱則是衝上樓檢視韓勉狀態。
待瞧見韓勉鼻青臉腫樣子,深深嘆息,無奈開口:“蘇小姐,早說老闆是個病患了,您下手也不知道輕點,會要人命的。”
蘇茶無所謂:“死不了人的。”
頓了頓,“他的傷又沒在臉上,我夠手下留情了。”
她可體貼了,打臉專打臉,只打脖子以上部位,都不動他身上的舊傷。
只是沒料到,這貨腦子承受不住,會忽然暈過去?
她以前沒聽說過,他腦子也有病啊!
韓勉一陣無力,有心想懟她幾句,張了張口,到底什麼都沒說。
家庭醫生也住在這片富人區,接到電話後來的很快,做了檢查後,神情怪異地看了蘇茶和江忱一眼。
“你們可真行,連傷患都下得了手打,也不怕把人打出個好歹來。”
蘇茶笑容清淺:“所以他得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怨人怒事情,都傷那麼重了,還能被人打。”
家庭醫生噎住。
掃了她一眼,沒敢再說話。
江忱這個身兼多職的工作狂人,是沒膽量對韓勉下毒手的,所以就兩三個小時不見的空隙,能暴揍韓勉一頓的,應該只有這位女子。
打傷患是很不好的素養。
但以韓勉的身份,誰敢亂打他?還趁他受傷時候下手?
所以這位女子,顯然他惹不起。
“別糾結那些了,就問下咱老闆人怎樣了?”江忱擔憂韓勉情況,著急詢問。
“沒大事,就一些傷口因為動作大繃出點血而已。”家庭醫生一邊拿藥水和紗布出來,一邊給他們解釋,“忽然暈過去,想來是受了極大刺激。讓他休息會兒,等緩過勁就會自己醒過來。”
蘇茶嘖了聲:“那心臟承受能力是挺差的。”
略略整理一下衣著,掩嘴打著哈欠往外走,“你們忙,我就先走了。”
“蘇小姐!”江忱追出來,眉頭走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怎麼,教訓我,覺得我不該刺激韓勉?”蘇茶嗤笑,“這件事情,我受的震撼不弱於他。”
不能因為韓勉昏過去,她沒昏,就覺得她行為太扎心。
“不,我想說的是,要不蘇小姐留下,等老闆醒過來再走?”
“嗯?”
“其實吧,關於二公子的事兒,老闆還真不一定知道,這段時間老闆一直在尋找二公子,試圖跟他見上一面。”
江忱小聲說道,“老闆丟失了不分記憶,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二公子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