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剛剛怎麼感覺到一股殺意
既然是謝傾暮吩咐的,溪月也只能照辦。
“溪風,別攔本王,本王又不是外人。
再說了,以後謝大夫就跟本王是一家人。”
謝傾暮聽著殷啟清這話,黛眉緊蹙。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靖王殿下,請不要為難奴婢。”
“哎,溪風,你這腦子怎麼是一點也不開竅啊?”
謝傾暮出來,看到藥園外的兩人,朝他們走去。
“溪風,你先去忙吧,我在這和靖王殿下說幾句。”
溪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淡漠。
謝傾暮嫣然一笑,好聲好氣道。
“怎麼?難道我連跟靖王殿下說幾句話都不行嗎?
還是王爺覺得,靖王殿下不可信?”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還在這攔著。”殷啟清衝溪風擺手:“你忙你的去吧。”
溪風看著兩人,無奈到旁邊去料理藥材。
殷啟清嘿嘿一笑,一瘸一拐的就要走進來,謝傾暮連忙攔下他。
“靖王殿下,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她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他腰間,杏眸暗了暗。
“之前的事,對不住,如果不是我要去淮香樓,也不會害你被牽連。”
殷啟清倚著月牙門,滿不在乎擺手。
“這有什麼?敷幾天藥就好了,早知道我三哥對你有意思,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拉著你往那裏麵去啊。”
“啊?”
謝傾暮愕然,懷疑是自己聽岔了。
“你說,王爺對我有意思?”
“對啊,何威都跟我說了。”
殷啟清老實在在的點頭,英俊陽光的臉上露出揶揄的笑。
“除了周嬤嬤,我三哥周遭五步之內,從沒出現過一個女子,你可是第一個。
而且何威還說,上次淮香樓,可是我三哥親自抱你回來的。”
想到溪風溪月演示的那個抱姿,謝傾暮扶額無語。
“你別聽他們瞎說,王爺是個認真搞事業的,可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些情情愛愛上。”
別說不會,連這個可能都沒有。
殷承昭可是從開局孤寡到結局,誰都不能阻止他搞事業的決心。
可何威在背後說這些,就不怕被殷承昭知道?
謝傾暮揉著眉心思忖。
這背後很有可能,是殷承昭授意。
可他散播這樣的謠言,對他有什麼好處?
即便是粗略讀完全文,謝傾暮也不是很瞭解這個人,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幹什麼。
“謝大夫,你這麼瞭解我三哥?怎麼知道他不會?”
謝傾暮:“……”
想到剛纔殷啟清那狼狽模樣,謝傾暮有些好奇。
殷啟清是行伍出身,領過兵打過仗,武功底子自然不會差。
就他這能力和身份,在京城有誰能欺負得了他?
“你剛纔是怎麼回事?被誰欺負了?”
殷啟清猛然搖頭,臉上笑容一鬨而散,透出幾分傻氣。
“不告訴你。”
“為什麼?王爺不許你說?”
殷啟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更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不是,只是太丟人了。”
“有什麼可丟人的?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拿癢癢粉砸他,讓他一整天渾身瘙癢難受。”
殷啟清雙眼驟亮,來了興趣,從月牙門上支起身。
“你還有這麼好玩的東西?”
“那是,我是大夫,什麼藥沒有?”
殷啟清歡快的朝她伸手:“給我來一瓶。”
“不行,你得先告訴我,你早上幹什麼去了?被誰欺負了?”
殷啟清有些為難的重新靠在月牙門上。
轉念一想,他三哥也沒說這事不能說。
而且以後謝大夫說不定就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一五一十把今天早上的事說了,像只大狗狗一樣乖巧的衝謝傾暮伸出手,好奇又興奮。
“謝大夫,藥呢?給我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謝傾暮想著老白的事,聞言擺擺手。
“你這學藝不精,打不過人家也只能是活該被欺負,我可不能拿這藥給你去害人。”
她轉身走進藥園,殷啟清要跟上來,被溪風出聲喝住。
“靖王殿下,禁止入內,不然我們只能如實報到王爺那去。”
溪風知道什麼都沒有把王爺搬出來好使。
果然她話音落下,殷啟清伸出的腳懸在半空,最後憤憤收回。
“謝大夫,你怎麼可以耍無賴?跟我三哥一模一樣。”
謝傾暮沒理會,進入屋內,一骨碌滾到搖椅裏,拿起旁邊的蒲扇搭在臉上。
今早殷承昭提到歸舟,她就該想到他派人跟蹤她。
他今早估計是想炸她,但又沒有證據。
藉着查稅的藉口讓如雲客棧關門,顯然他已經懷疑那裏是西商暗樁。
至於老白……
只不過一句話,老白就被騙去青霄觀。
既然去了,估計已經被困在那過不來。
歸舟也不方便出面。
她現在又只剩下她一人。
殷承昭留著她的目的,顯然已經不單單是為他自己解毒,是有別的原因。
可到底是爲了什麼?
謝傾暮一個人勢單力薄,無法對抗殷承昭。
想要活著,她只能找幫手。
把書裡的各個勢力過了一遍,她現在,也只能寄希望在將要出現的南流景身上。
馬上就要七夕,這一日是南流景和殷澤望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她若是把握好機會,說不定能同時接觸到南流景和殷澤望。
——
三個時辰過去,太陽一半已經沒入山峰後。
謝傾暮看著快要熬乾的毒汁,讓溪月把它裝在小瓶子裡。
溪風好奇湊過來,伸著鼻子聞了聞。
“味道怎麼有點臭臭的?這要是放在茶水中,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發覺?”
謝傾暮微微一笑,在小瓶子裡地上一滴草汁。
放在一旁晾著,湯汁涼後,瓶中無色無味。
溪風溪月看到裡面清亮的液體,像兩個好奇寶寶睜著大眼。
“明明之前還是黑色的,謝大夫,你這是什麼毒藥?好神奇。”
謝傾暮冰冷的目光聚集在小瓶子上,眼眸暗了暗。
“噬心癢骨水,死不了人,但會讓人難受得想去死。”
溪風:“……”
溪月:“……”
剛剛怎麼感覺到一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