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將軍,攝政王來了
秋鈺手中空空如也。
南流景心中也更加困惑,秋鈺易容靠的不是人皮面具,那又是什麼?
秋鈺看出南流景眼中疑惑,眼中笑容帶著戲謔。
“南將軍看起來對我易容的秘密很感興趣,不如這樣,等我們聯手殺了殷承昭,我在告訴你我易容的秘密,如何?”
殷承昭親自領兵破了西商都城,秋鈺如此恨他,甚至不惜一切也要殺了他,這一點南流景能理解。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殺了殷承昭之後,你又當如何?”
殺了殷承昭後,秋鈺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這裏的一切,都將與她無關。
“殺了他之後,南將軍依舊還是南將軍,而且是西商地位最高的將軍。”
既然南流景以為她殺殷承昭是爲了復國,她不妨給南流景畫個餅。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南流景這話,相當於是直接了當拒絕。
跟著謝傾暮的南流景似乎變得清心寡慾,秋鈺也有些拿捏不住。
忽而秋鈺眼眸一轉,眼中閃躍狡黠的光芒。
“那……讓你再見一次你想見的那個人,如何?”
南流景眉頭微皺。
為什麼殷承昭和秋鈺都覺得她有個人非見不可?
“我想要見什麼人?”
秋鈺覺得南流景是在詐她,掩唇宛然一笑。
“南將軍不必裝傻,我自然是知道的,到時候你自然也會見到他。”
秋鈺這話更是讓南流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她起身,南流景並不打算讓她走。
“你這是要走了?”
“對啊,在這逗留太久,我還有事要去辦。
殷啟清實在活得太久了,還是趕緊將他解決的比較好。”
秋鈺從南流景身後走過,後頸倏爾一痛。
眼前天旋地轉,周圍的景物驟然被黑色覆蓋。
失去意識前,秋鈺想要問為什麼,嘴巴卻怎麼也張不開。
感覺自己被人抬起,她的意識逐漸渙散。
南流景拖著秋鈺這個麻煩進入裏屋,關進密室,把她綁起來。
檢查她的牙齒內是否藏毒,又把她身上尖銳鋒利的東西都沒收,南流景這才放心。
她心中疑惑尚未褪去,又在秋鈺臉上摸了摸。
秋鈺的面板光滑有彈性,不是假皮。
她心中更是疑惑,眼前的人應該就是秋鈺,可她那次確實是死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把她綁在這裏,想來她也沒有辦法出去辦事。
最近這段時間,京都應該能消停一些。
如果不能消停,那她在外面一定還有其他同夥。
南流景也能順藤摸瓜,找到她的同夥,進行下一步審問。
現在南流景更加希望,這一切都只是這個人弄出來的,她沒有任何同夥。
因為她更想去相信謝傾暮。
“將軍,攝政王來了!”
聽到外面丫鬟通報的聲音,南流景迅速起身,走出密室,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從裏屋走出。
秋鈺是偷偷潛入她的將軍府,沒有人見過她。
她消失,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
丫鬟緊張不安的站在外屋,殷承昭已經走到她的主屋門前。
“南將軍,聽聞本王的王妃上你這來了,真是給將軍添麻煩了。
本王這就帶她回去,不知本王的王妃現在在哪?”
殷承昭臉上笑容邪祟,令人不寒而慄。
南流景讓丫鬟退下,示意殷承昭坐下。
“本王有些乏了,只想接了王妃,好早些回去。”
南流景看他這般,就知道他是忘了之前的事。
“看來,攝政王的記性並不怎麼好,不如我幫攝政王回憶一下。
之前你可是答應我,只要我讓謝傾暮留下,你就讓我見到我最想見到的人,是吧?”
“……”
這幾日,日日有謝傾暮陪著,答應南流景的事,也早就被殷承昭丟到九霄雲外。
現在南流景提起,他若是裝糊塗,倒顯得他沒有信譽。
“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南流景聽他這口氣,怎麼好像不是很想兌現啊?
她現在正好也想問問,她想要見的那個人是誰。
“那他現在在哪?”
“皇宮……你去的話,自然會遇見。”
“……”
南流景現在確定,她確實是被人騙了。
皇宮裏那麼多人,在裡面走上會兒,不用她去找,自然會有人找上來。
只是到那時,估計她的下場不會很好。
畢竟沒有皇上傳召,私入皇宮可是重罪。
她敷衍點頭,見殷承昭並不過來,說明他確實沒有想要和她聊些什麼的打算。
“攝政王可知,今日攝政王妃為何不回去,而是來我這?我聽說謝江南沒了。”
殷承昭聽著這話,腦子裏豁然開朗。
謝傾暮出來不是去向那些下毒的人傳遞訊息。
而且她也沒有找到那些人,不然不會到南流景這裏來。
她不回攝政王府,是因為謝江南的屍身還停在府內。
他眼睫低垂,沉默少頃,再開口時的嗓音比之前更多了幾分低啞。
“行,那這幾日,王妃就在南將軍府上多叨擾了。”
南流景倒是沒想到,殷承昭竟然這麼輕易就鬆口離開。
她還以為她怎麼也得再廢些口舌,也不見得能說動殷承昭。
送殷承昭經過一間別院時,裡面傳來悠揚琴聲。
裡面住的正是謝傾暮。
和謝傾暮在外面這些年,南流景都不知道,謝傾暮竟然還會彈琴。
那個時候她天天忙著就醫出診,照顧孩子,即便是看見樂器,也不曾多看兩眼。
殷承昭聽著擦裡面傳出的琴音,眼底神色暗淡。
“這院子裡,住的應該就是王妃吧?”
南南流景點點頭。
琴音飛入夜色中,隨風散去,其中的哀傷縈繞在周圍,揮之不去。
殷承昭佇立在門外,聽了半晌,忽而露出一個苦笑,不置一詞,繼續朝前走去。
送走殷承昭,南流景回來經過剛纔的別院時,裡面的琴音正好停了。
她推門進去,和謝傾暮講了剛纔殷承昭來過的事。
謝傾暮知道他沒有強制帶她回去,心裏空落落的,可又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微弱心情從貧瘠的心裏冒出。
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從來不在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