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前朝公主
鎮國公病重垂死,得兩房兒媳沖喜入門,他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在京城之中奉為奇事。
一時間,京城人蔘也貴了起來。
一隊車馬押送著封在箱子裡的東西,送進了皇城,其中一人悄然拜見了皇帝:“破解的兩處,一處發現了大量金銀礦石,冶煉之後,怕是能有千萬兩。”
皇帝的拇指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這才一處,便是千萬兩,前朝富庶果然不是假的,另一處呢?”
“另一處是前朝軍庫,竟然還有前朝兵士,兵庫的武器由於年久,多以不能用了,但是那些前朝兵士卻透露了一個重大的訊息,說是前朝還有一個公主在世,她也在尋前朝國庫,怕是想……”
“該死!”皇帝盛怒,本來有個人該知道前朝之事的,可前不久過世了,這過世,還有他的手筆,如今回想來,那人身上還有前朝人多高壽的秘密,現在已經一併不在了。
當時他還想,這該死的婦人,百歲之齡,不病不死。
“你說,鎮國公有沒有可能知道前朝長壽之秘?”皇帝問德公公。
德公公默然,遲疑片刻說道:“老奴前不久親自探的,老公爺出氣多,進氣少,內裡虧虛,不像是假的。如果是他府上真有什麼秘密,以鎮國公那性子,怕是什麼時候丟了都不知道。這兩處寶藏資訊,可是從太子那邊交出的信裡找到的線索。”
“鎮國公這糊塗蛋,握著寶物不自知,要是他早知道,朕不是早二十年就有了寶藏線索了?十幾二十年不拆信,一把年紀了還是小時候的毛病,字多的就不愛看。”皇帝怒罵一句,又說道:“太子怎麼就知道從他府裡偷東西?莫不是太子還得了什麼,沒交給朕?”
這——你們父子兩的事情,德公公怎麼回答?他麵露為難,咕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別為難老奴了,若是說鎮國公這人,他在兵法打仗上,粗中有細,無師自通,於其他事務,最熱衷的就是娶兒媳婦,娶了兒媳婦娶孫媳婦。但是太子殿下,老奴說不好,畢竟這信不是老奴首拆的。”
皇帝隨意的一擺手:“朕就是跟你閒話一下,又不怪罪你,那信封,信的摺痕,筆墨,朕都找人看過了,是最近新開啟的,他這人不會撒謊,朕是心裏有數的,前朝人留下的密語都是用的前朝兒歌,鎮國公哪裏會念兒歌?你看他練的書法,每次就一個字。多一個都不肯!鳳雲川那個蠢貨,他好好的等著娶了顧青璃就是,一而再的招惹她,朕被他氣死了。以顧青璃在楊家受寵程度,楊家三代甚至四代都是好將。”
“現在倒好,弄出一個前朝公主,朕還要跟這個前朝公主爭搶這些寶藏。”
德公公還跪著。
皇帝說完,喃喃道:“起來吧,朕就是跟你絮叨一下,年紀大了,又不知道該找誰敘話,本該召鎮國公來的,他才被那不孝子氣的吐了血,朕現在也不敢招惹他,萬一真氣個好歹,不是逼著人家反嗎?”
德公公試著站了一下,沒站起來。
皇帝走過去,拉了他一把:“你這腿腳也不行了,只有我們兩人時,你也不要站著了,跟朕說說話,朕把顧青璃認做義女如何?”
“萬一再有外邦求娶公主,豈不是把楊家往外推?以鎮國公護犢子的架勢,只怕又要找陛下哭。”德公公說道。
“這也不行!”皇帝也知道行不通,暗暗嘆口氣,鄭嬪的玉榮公主,翻了年必須嫁去婁裡。
德公公思索片刻,建議道:“陛下,不妨問問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當年是跟先皇一起入城的,應該是比旁人多知道些。”
皇帝被提醒,把書桌上的東西拿起,收進衣袖:“叫你那乾兒子送朕去太后那邊,你回去歇著吧。”
德公公拒絕了:“老奴習慣了,不跟著陛下,總覺得少做了一件事似得!”
皇帝只能忍著德公公去了,使喚德公公多年,換別人,他也覺得不趁手。
太后宮裏,太后捻著佛珠,看到皇帝進來,只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皇帝怎麼這時辰來本宮這裏?”
皇帝聞著滿屋子的檀香味,他在太后身邊的蒲團上坐下:“兒子是有事情請問母后。”
太后停下了捻動念珠的動作:“哦?你想問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兒子最近得到了前朝國庫六之其二的線索,併成功找到了兩處,在其中一處,竟是發現了前朝兵士還在練兵。”皇帝的臉色並不好看:“兒子派去的人,死傷慘重,纔得到了一個訊息,前朝的餘孽並沒有肅清,還有一個公主在民間。”
聞言,太后迷茫的看向了皇帝:“將近一個甲子過去了,即便是有這麼一個公主,她至少六七十歲了吧?”
當年整個前朝皇室可是全部被殺死的,只有一個早早出家的舒妃,一直活在靜雲寺裡。那個舒妃是因為沒有子嗣,被人打發到靜雲寺,給前朝太后唸經祈福的。
皇帝說道:“兒子本也不信,但是那處地方,分明已經經營了多年,那些前朝兵士非常彪悍,朕的軍機營,精良中的精良,被屠大半。另一處發現的金銀之物足有千萬之巨,可想而知,前朝如此富庶,他們必定不是隻有這一處練兵之所。”
一直面無表情的太后,神情變了:“所以皇帝懷疑當年先帝沒有將前朝皇室屠盡,留下了餘孽?”
“肯定是前朝之人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瞞過了父皇,這個前朝餘孽公主是真的存在了,但是無人知道她到底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躲在哪裏,”皇帝從袖子裡拿出幾張紙:“這是那位舒太妃寫的信。兒子總覺得這些信裡肯定有兒子疏漏的線索。”
太后拿過信紙:“那人還有可通訊之人?”
皇帝點頭:“那人不是住在寺院之中嗎?一來二去與鎮國公夫人相識,在鎮國公夫人在世時,二人一直在通訊。鎮國公夫人去世已經多年,這是僅有的幾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