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

    當然不用。

    顧萌笑眯眯的搖頭：“明天后天是你倆的生日，以往都是各過各的，今年在一起過，今晚給你們放假，開心吧！”

    開心？

    厲旭與厲浩只覺得後孃是真的不想要他們開心。

    明明過生日那天可以給他們放假，卻偏偏提前給放假。

    但他們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出口。

    “好。”最後兩人同意下來，神色卻是有些不太甘心。

    顧萌見狀輕嘆一聲：“唉，你倆這樣子，看樣子是不想吃美食了。”

    “什麼美食？”

    厲浩一聽有吃的，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有精神，直伸長脖子往後院那架起來的蒸鍋瞧去。

    “看哪了，晚上你們要是奶油打不出來，明天啥美食都吃不到。”

    顧萌伸手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敲，疼的他在那直咧嘴。

    “後孃又打我，後孃又要變成惡毒的壞女人了。”

    顧萌這一下敲的並不重，厲浩感覺到膽子也是大了不少，在那扯著嗓子就吼。

    厲旭卻是不輕不重的瞪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別嚎，吵死了。”

    “大哥嫌棄我，大哥被後孃拉攏了，我就只有小妹了。”

    厲浩假裝難過，在那捂臉偷笑。

    說到元寶，顧萌這纔想起來，元寶去夫子那也還沒回。

    “元寶呢？怎麼還沒回來？”

    顧萌看了眼四周，叫厲浩去外邊找找。

    “夫子讓書僮和我講了，元寶還有些東西沒畫完，等畫完了就讓小書僮送回來。”

    “小妹真是太頑皮了，又佔用夫子的休息時間。”

    厲旭聽到這也是微微皺眉，他覺得不能這麼放縱小妹下去，明年小妹若是想去跟陸大夫學醫，還是讓她去跟著學醫好。

    學醫也要念書，這樣就能拘著她那雙一天往外跑的腿了。

    不求你儀態萬千，溫婉有禮，最少能做到足不出戶、端正嫻靜也好啊。

    厲旭正這般想著，突然又覺得自己有點自私，抬頭快速看了一眼顧萌，見她沒注意到自己，連忙低下頭去，臉頰微燙。

    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思呢？

    他覺得有必要找阿爹談談了。

    “我去接元寶回來，小弟你來幫忙。”

    “還是我去吧，不然後娘又要重新教我。”厲浩不太懂這些，看也看不明白。

    厲旭瞧他那跑的飛快的樣子也是無奈的搖頭，小弟這樣子，算了，以後還是都靠他吧。

    小弟和小妹只要過的開心就好，一切都有他。

    “先吃飯吧，你們的阿爹把飯菜都做好了。”

    顧萌看他神色有些彆扭的樣子，猜不到他的心思，便讓他去擺碗筷。

    厲霽月這會在燒肉片蘿蔔菜苗苗湯，他見顧萌做過一次，感覺味道不錯，剛剛去菜園子裡摘了點蘿蔔菜回來燒湯。

    “下次可以燒點芋頭在裏邊，軟軟糯糯清清脆脆更好吃。”顧萌看著飯菜上桌，指了一下蘿蔔菜苗苗湯。

    厲霽月微訝，這也可以？

    但他好像沒見她吃過。

    “芋頭？後孃說的是長在路旁的那些？”厲旭微訝，今天他看到後孃在那屋外頭瞧來瞧去，原來是指那芋頭。

    “對啊，芋頭可好吃了，明天我們去挖一點。”

    這芋頭從一長出來顧萌就盯著了，這想要吃了它們的心思是一點也藏不住。

    “好，明天我和後孃一起去。”

    厲旭一聽到有新菜吃也是很興奮。

    晚飯吃的很快，元寶在聞到顧萌做的蛋糕胚時忍不住圍著轉。

    小黃也是第一次聞到，那尾巴都快要搖斷了，最後也只得了一小塊。

    “後孃這個好吃啊！”元寶沒有吃過，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小塊在手心裏，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

    厲旭與厲浩相互對視一眼，連連點頭，這個味道，好像他們以前吃過。

    但是過去太久，他記不太清了。

    厲霽月反而一臉優雅，就像是在吃人間美味一般，那姿式簡直就是賞心悅目。

    “好吃就多吃一點，吃完後就有力氣打奶油了。”

    顧萌笑著在他倆額頭上一點，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什麼重活。

    她接下來繼續蒸蛋糕胚子，不過這次是蒸兩個，一個大一個小。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倆個人生意，蛋糕就做個雙層的，到時再讓他們給村裏玩的好的夥伴分食一點。

    “後孃，手痠了，這個才起一點點白色泡泡。”

    “後孃，我的手也不行了。”

    元寶撐不久睡了，厲浩與厲旭在一旁打到半夜也沒能打起泡來。

    顧萌都要放棄了。

    她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倦了的厲家兄弟，揮手道：“你們去睡。”

    “那後孃呢？”

    厲浩與厲旭齊齊望向顧萌，心裏頭還是有些小擔心。

    顧萌看了他們一眼，揮手道：“你們去睡，我試試。”

    “後孃一起休息吧，已很晚了。”

    “無妨，你們先休息。”

    顧萌讓他們去洗漱，她自己則是加了一些炭，讓房間更暖和一些。

    厲旭與厲浩架不住顧萌那一臉嫌棄，有些自責的回房去休息。

    顧萌看著這倆人打了三次，都失敗了，最後的一次也只是稍稍起了一點泡，不由地暗自搖頭。

    “唉，還是得我自己來。”

    “娘子可以讓我來。”

    就在顧萌再次分離蛋清蛋黃時，身後傳來厲霽月那溫溫柔柔的聲音。

    自上次他們談話不太愉快過後，顧萌就很少出現在他面前，有時說話也不超過三句，更是惜字如今。

    他可是愁死了！

    但他也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或是說出來怕嚇到了她。

    用劉姐的話來說，她跟他回家那年，還未及笄。

    顧萌剛一抬頭就看到了厲霽月那溫潤如玉的容顏在自己眼前定格。

    “我試試，娘子你先休息休息。我剛在小爐子上煨了幾個桔子，現在應該好了，娘子可以先嚐嘗。”

    顧萌隨著他目光流動，看到他手裏正端著個小竹盆，裏邊放了幾個皮有點烤成焦黃色的桔子，離的近，還能聞到那誘人的香味。

    秀才這些天沒怎麼去後山幹活，面板倒是養回來一點，好像白晳了一些，那如刀削一般的下顎線，讓她在心裏又嘖嘖了好幾聲。

    “娘子，要不我給你剝一個？”看到顧萌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中的桔子沒有動，厲霽月害怕她拒絕，連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