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表白被拒
他將她扶到涼亭坐下,微風一吹,柳靈兒睡意襲來。
她打了個哈欠,有魏遠在,她無比舒心安逸,乾脆打算小睡一會兒。
她暢快的嘆息了聲,“真是春風吹得遊人睡!”
魏遠既無奈又好笑,也不去打攪她,乾脆坐在一旁給她扇小蟲。
郡主看魏遠在席上並未吃什麼,便特地帶了些精巧的點心過來找他。
當看到這一幕時,她心頭酸楚蔓延,傲嬌的跺了跺腳卻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魏遠跟前。
”魏王,剛纔跟您吟詩對賦,實在是暢快,我出的對子你全部都能夠對出來,這不就證明你我有緣嗎?”
她坦誠直白的話,讓魏遠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雖然他更怕的是她會打攪了柳靈兒睡覺,於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幸虧柳靈兒喝了不少酒,睡得還挺沉,那一陣陣呼嚕聲簡直惹人發笑。
郡主看著她這粗魯的睡相,白眼直飛,但卻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而是將點心自顧自的放到了魏遠跟前。
“我看你在席上吃的不多,怕你餓著,所以特地給你帶過來了。”
魏遠剛要開口,她又繼續說,“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身邊也沒有個能夠體諒你的人,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時刻關心王爺的身體,照料王爺的起居。”
對於她這直抒胸臆的表達,魏遠忽然皺起了眉頭。
而她還沒有察覺到,此刻魏遠已經有微微動怒的跡象,還在那邊侃侃而談。
“這柳靈兒是個粗鄙的村婦,就配幹那些又髒又累的活計,不像我們,只要出嫁,便是以夫為天,以夫為綱,根本就捨不得讓你受一點苦。”
魏遠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婆娘在說什麼鬼話?竟還敢當著他的麵說他夫人的不是。
魏遠盯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腦海中已經想象了數千種極刑。
要不要把它縫起來,算了,還是把這兩嘴皮子給割掉吧,聒噪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挑撥他跟柳靈兒的關係。
他們夫妻倆如何用得著外人在這裏說三道四?
“郡主怕是誤會了,我找的是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的妻子,而不是奴才,你說的那些奴才都會做,至於我今日吃不吃得飽,有我夫人在,這似乎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郡主正說的熱情,沒想到卻被他一盆涼水潑下來。
她石化在當場,這一招百試不爽,怎麼偏偏到了魏遠這裏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靈呢?
她的表情十分的窘迫難堪,尷尬的站在那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了。
“郡主。”
魏遠忽然又叫住她。
她急忙小跑過去,“我在呢。”
“你太吵了,能不能離遠一點?我夫人有起床氣,若是被吵醒了,她會不高興的。”
這是什麼話?
她可是郡主,紆尊降貴的來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結果,卻被他如此對待!
他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眼瞎了,看不見自己這個妙人比那柳靈兒要好上千百倍嗎?
她侷促不安的站在那,猶豫半晌之後,才終於深吸口氣說,“魏遠,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意?你如今既對我如此絕情,為何當初要救我,你該讓我死了算了。”
魏遠頭疼的撫額,沒想到當初自己的順手之舉竟然引發了這麼大的誤會。
“你似乎沒搞清楚,救人是出於我的不忍跟善良,和你是誰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是路上的阿貓阿狗,如果我看它們受傷了,可能我都會施以援手。”
她臉色煞白,震驚的往後退了幾步,完全沒想到他竟會如此比喻她。
她是阿貓阿狗嗎?她可是鮮活的人,抱著一顆熱忱之心去愛他,卻被他如此糟蹋?
她眼中當即盈滿了淚水。
“你太過分了。”
她哽咽的罵了一句之後,便直接小跑遠了。
等人走後,魏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戲看夠了嗎?瓜吃夠了嗎?”
這還是他跟柳靈兒學的新鮮詞。
柳靈兒狡黠的睜開了眼,“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從你打呼嚕的頻率來看,你是在裝睡。”
魏遠乾脆也不瞞著了,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如果醒了,那纔是社死現場,不過,你是鋼筋直男嗎?這話說的也太重了些,像她這種大家閨秀會受不了的。”
魏遠反過來教育了他一頓。
他的臉色逐漸黑沉,不滿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柳靈兒想掙扎,卻被他按住腰肢動彈不得。
這男人霸道起來,當真是一點情理都不講。
“長痛不如短痛,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再無法裝下其他人了,與其一直讓她陷入幻想中無法自拔,倒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讓她清楚地意識到,我跟她並沒有可能。”魏遠嚴肅的說道。
柳靈兒忽然啞口無言,事實的確如此。
他若一直吊着她,跟他搞曖昧,反倒會使事情更糟,況且,魏遠也不是這樣的人。
女主在哭著跑出去之後,一直沒注意到前面,直接撞到了一個堅硬結實的胸膛。
他整個人被撞飛出去,眼看著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那個人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郡主一瞬間臉頰發燙,趕緊掙脫他,那人還沒開口,就遭到了她的一記掌摑。
“大膽狗奴才,你竟敢覬覦本郡主,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言柯御被她打得一陣恍惚,自己是正常走路,明明是她不看路撞上來,如今卻還要怪他?
他原本想理論,可以看到郡主通紅的眼眶以及滿臉的淚痕,他突然就沒了心情,反倒拿出了一塊洗淨的手帕。
“擦擦吧,你想這樣去宴席上?”
郡主當即明白過來,她剛纔並沒有讓丫鬟跟過來,又哭了一場,想必此時她的妝容全部花了,整個人也難看的要死。
她絕望地長嘆了一聲,接過了他的手帕,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
她原本還很嫌棄,可聞到那手帕上淡淡的皂香味,他突然也就能接受了。
等擦乾了臉,那手帕上已經花花**一大片了,都是她的口脂跟眼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