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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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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抓姦

    唐印也是唏噓不已:“我從未想過朝堂之中竟已經腐敗倒這種地步,人人都有把柄,只要不鬧出人命,貪腐在其中竟已是小事。”

    “嗯。”曲安夢幾乎從嗓子眼裏擠出這個字。

    她暗暗做下一個決定,卻不宣之於口。

    “你去將這些謄抄一邊,送朝中每位大人一份,不必說其它的話,他們會懂的。”

    如今唐印唯她馬首是瞻,二話不說應下:“是。”

    他匆匆下去安排。

    後幾日他忙得無暇分身,並未再親自來東宮,不過朝中訊息倒一個不漏的傳遞給她。

    “娘娘。”采薇興高采烈衝進屋中,帶來了一個好訊息,“唐大人讓我來回稟你,說是這幾日替丁玉懷大人求情的人已少了許多,讓你不必擔心。”

    這個結果在曲安夢意料之中。

    她面色淡淡,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知道了”。

    采薇察言觀色,臉上的喜悅也漸漸淡下。她小心翼翼的問:“娘娘心情不好嗎?”

    曲安夢頓了頓。

    她自被禁足後對什麼事都淡淡的提不起興趣,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知道吃睡。

    連先前常翻閱的書都已被朦上一層灰塵。

    被采薇提起,才察覺自己這些日子似乎是有些悶悶不樂。

    心裏如此想著,她嘴上卻說:“你想多了。”猶豫片刻,她狀似不經意的問,“啟悅最近可有再鬧什麼么蛾子?”

    想她來到這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還是第一次嚐到敗果。

    難念就生出幾分在意。

    采薇實話實說:“其實倒也沒什麼事,就是啟悅昨兒個生病了,說是想見娘娘,若不見到娘娘就不喝藥,奴婢怕娘娘煩心,本不打算告訴娘娘的。”

    “說就說了,這有什麼?”曲安夢提起興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啟悅竟然想見我?倒是稀奇。”

    她雖說被禁足,門口卻無人看守也沒鎖門。

    若她想走,光明正大走也不是問題。

    曲安夢想看看啟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等采薇離開後也慢吞吞的往外走。

    然而冤家路窄,纔出門就遇見薛光明從書房出來。

    薛光明一身朝服不怒自威,主動停下和她打招呼:“老臣見過太子妃娘娘。”

    “不必多禮。”曲安夢隨口敷衍了一句。

    她和他話不投機半句多,理解性打個招呼已是足夠,未曾想她要走時薛光明竟叫住了她。

    “娘娘真是好手段。”薛光明低眉垂眼,說的話卻格外刺耳,“本是打賭,娘娘竟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當真讓老臣大開眼界。”

    他說的是何事兩人心知肚明。

    曲安夢心生不耐,直言不諱道:“大人只看出我手段如何,為何不想想若非他們真的犯下那些錯,我又如何拿得到他們的把柄?”

    薛光明眼中情緒複雜。

    多說無益,曲安夢轉身就走:“我還有事,大人自便。”

    啟悅被帶回東宮後暫居在東宮後殿。

    後院在東宮最深處,平日人跡罕至。曲安夢悄然無息的摸到殿裡,意外發現宮殿內竟無人伺候。

    她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層層疊疊的紗簾遮住床榻,金絲楠木床上似躺了個人。曲安夢以為那是啟悅,一撩裙襬落落大方的落座。

    “我來了,你要見我有何事?說吧。”

    床上人無聲無息。

    曲安夢莫名其妙,不願和她浪費時間。

    她乾脆走上前去,一把掀開床簾:“你到底在做……”酒氣撲面而來,曲安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床上的是並非是啟悅。

    侍衛模樣的人如一灘爛泥倒在床上,簾子掀開時的輕風讓他疲倦的撩起眼皮,含糊不明的開口。

    “美人?”

    眼看他就要拉自己,曲安夢眼疾手快的打暈了他。

    她此時意識到此事從頭到尾就是個陷阱,正要走時門外卻好巧不巧有說話聲由遠及近。

    “殿下,你今日不如留在我這裏用晚膳吧?”

    玄贏低沉的聲音應了一聲“嗯”。

    啟悅笑吟吟的拉著他的手臂,眼角一直瞥向自己的臥房之中,志在必得的牽起嘴角。

    屋內的曲安夢避無可避。

    她直挺挺的站著,直到啟悅的聲音伴隨著一道冷如冽風的目光襲來。

    “娘娘,你怎麼在我這兒?”

    啟悅的目光在床上的曲安夢之間猶疑,忽然露出了一個驚慌的笑容,吞吞吐吐道:“娘娘你、這?”

    她似是不敢直言,曲安夢暗中評價若在現代,她的演技少說能拿個小金人。

    可惜了。

    她自來到南允已來起碼被人捉姦幾次,眼下和之前想必小巫見大巫。

    幾日不見,玄贏舉手投足之間更添威勢,看人的目光猶如實質壓得忍喘不過氣來。

    “太子妃,若孤沒記錯,你還在禁足。”

    “是。”曲安夢坦坦蕩蕩的承認,“我在禁足期間私自外出,殿下是要罰我嗎?”

    “可是娘娘為何來啟悅房中?”啟悅如一隻被嚇到的兔子,適時看向床上的男人,“那是誰?娘娘你和他?”

    曲安夢幾乎能猜出她隨後要說什麼。

    她乾脆省過一堆活,直接為自己辯白:“你放心就是,我就算偷情也不至於傻到來你這裏,何況他已昏迷,來時便在你床上,我不問他為何在你這裏,你倒覺得我和他有齷齪?”

    啟悅被反將一軍,頓時楚楚可憐的去找靠山。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眼中如含了一汪春水,無辜的解釋,“我只是想問娘娘為何和這個男人在我這裏,並非是覺得娘娘做了錯事。”

    兩者之間有差別嗎?

    曲安夢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疑惑:“然後呢?”

    啟悅無語凝噎。

    彷彿曲安夢是惡鬼一般,她頻頻朝玄贏寬大的背後瑟縮。女子花容月貌,又如小鹿無辜,和曲安夢相比高下立見。

    “太子妃。”玄贏終於開口,語氣不明道,“一次孤可以相信你,難道次次都是空穴來風嗎?”

    曲安夢毫不意外,曬然一笑。

    “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玄贏側首看向門外:“來人。”

    羽林衛應聲涌入。在眾目睽睽之下,玄贏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在提起今天的天氣。

    “將太子妃送回寢宮禁足,留下人看守,不準再讓她出來。”

    雖說早有預料,可真聽到時曲安夢的心如被置之冰窖一般冷下,寒聲吐出兩字。

    “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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