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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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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多了七個姐姐

    秦淮河畔,春風吹人醉。

    陽春三月,正是氣候轉暖、初春景色怡人之際,街上車馬眾多,行人如織,好一片江南繁華景色!

    金陵,自古以來就是華夏富庶之地,而這秦淮河畔,更是眾多文人士子心目中的尋歡作樂聖地,不為別的,就為這一整條街上數不清的青樓!

    日上三竿,便有不少鶯鶯燕燕,或站在青樓門口,或在樓上露臺不斷朝行人秋波頻送,整得人心裏怪癢癢的。

    但以往生意最好的“紅月樓”,此刻卻門戶緊閉,半點生息也沒有,倒是讓一些初來金陵城計程車子十分困惑,在大門外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不是說這紅月樓乃江南一絕,樓中七個小娘個個貌美如花,才藝了得嗎?怎地到了這時辰還未開門接客?”

    “哎兄臺你是初來金陵不知吧?紅月樓的老闆,三天前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啊?!”

    ……

    紅月樓內。

    徐子晨望著空蕩蕩的樓間,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穿越的朝代名為“衝朝”,顯然不是華夏曆史上任何一個有記載的朝代,這是進入平行世界了。

    已經穿越過來一天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穿越古代不是皇帝就是敗家富二代,而我卻是個青樓的小廝?

    更離譜的是,這家青樓的老闆和老鴇,因為債臺高築,三天前已經將紅月樓所有能賣的東西都賣了,跑路走人了!

    對,你沒有看錯,老闆帶著小姨子……哦不,帶著老鴇跑路走人了!

    就連平時多達數十人的女僕、廚子、下人,一見這架勢也全數紛紛跑路!

    紅月樓,這座以往在金陵、乃至整個江南都赫赫有名的青樓,現下人去樓空,只留下七個如花似玉、但卻除了演奏唱曲吟詩歌舞之外什麼也不會的小姐姐。

    還有自己這個身無分文、莫名其妙穿越的小廝!

    “子晨,過來給我揉揉肩~”

    就在徐子晨還趴大堂唯一一張八仙桌上打盹的時候,樓上“庚”字房裏傳來一聲嬌呼。

    得,這聲音一聽就是最嬌滴滴,也是年紀最小的七娘柳可心,又在呼喚自己了。

    二樓都是各個小姐姐的房間,紅月樓一共有七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從大到小依次喚做“大娘、二孃、三娘、……七娘”,而她們的房間也按照天干地支“甲乙丙丁戊己庚”來排序。

    每個姑娘都有自己最擅長的方面:比如吟詩、演奏、跳舞、舞劍等等不一而足。

    這位七娘,就是最擅長舞蹈的,身段窈窕,也是最會黏人的一位妙齡少女。

    徐子晨只好打起精神,上樓直奔庚字房,推開房門只看了一眼,又趕緊把房門閉上。

    因為他一眼就看見,香閨裡,身著一身淡紫色透明紗巾的七娘正斜撐著手肘側臥床上,一雙明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徐子晨只能隔著門,皺眉道。

    “七娘,你還是把衣裳穿好,要不然等會兒大娘看見了,又要說我不做正事了!”

    “嘻嘻,人家一個人在房間裡寂寞嘛,你等下~”

    一陣犀犀索索的聲音之後,七娘將房門開啟,又一把用軟滑香嫩的小手將徐子晨給拉了進去,將他按在房間中央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這才自顧自的說道。

    “子晨,咱們這紅月樓已經關門三天了,現在也沒客人上門,你可得想辦法啊!”

    一聽這話徐子晨就有些無奈,抬頭道:“我的七娘,這紅月樓又不是我開的!老闆、老鴇和下人們都跑了,就我還在這裏守著你們,這已經夠意思了!”

    當然,徐子晨這話也是替自己開脫,誰讓他穿越了身無分文,又沒個系統啥的呢?眼下除了守在這裏,一時半會兒也真沒什麼好辦法去外面混。

    畢竟自己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他是打三年前就在這裏做小廝,和七個小娘已經日夜相伴一千多個日夜,有感情了!

    “誰叫你是男人嘛?總不可能讓我們嬌滴滴的七個女子拋頭露面來經營紅月樓吧?”七娘一個哀怨的眼神投來,嘴裏碎碎念道:“況且,我們也沒那個能耐呀!”

    這絕美的臉孔,配上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一般男人還真頂不住。

    不過,徐子晨好歹也已經穿越一整天時間了,經歷過最初的流口水、震驚以及幻覺後,現在已經適應了這個氛圍,只好耐心解釋道:“眼下咱們這樓中器具、裝飾悉數被老闆賤賣搬空,還常有債主在外拿著欠條來要債,這些事情不解決,如何讓這紅月樓再開?”

    七娘小嘴一噘:“大娘昨天不是說過了嗎?大家一起想辦法,湊些銀錢先把債還了,然後再把紅月樓開起來接客,不就一切都好了麼?”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徐子晨不禁在內心一頓吐槽,這才說道:“湊銀錢,上哪兒湊?你們各自身上的元寶加起來不過一百兩,以前的收入全都被老闆卷跑了,總不能讓你們賣衣裳首飾吧?”

    “哎……”

    就在兩人長吁短嘆之時,房門被人推開。

    “七娘,又將子晨喚去你房中作甚?快洗漱打扮去!”

    “啊,大娘……是!”

    見大娘來了,七娘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起身照做。

    “子晨,你和我下樓來一趟,有要事相商。”

    “哦。”

    大娘本名柳紅月,這紅月樓也正因為她五年前來此成為頭牌之後才改名的。

    來到空曠的大堂,大娘瞥了一眼樓上六間緊閉的房門,秀眉緊鎖,壓低聲音道:“剛東家過來,說是本月內再不清繳租金三千兩,這紅月樓他便要收回了!”

    之前跑路的老闆是以每月三千兩銀子租下的紅月樓,這樓原本不是他的,而是從東家手裏租來的。

    三千兩一個月,對於普通金陵老百姓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數字,但在這秦淮河畔的黃金地帶,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夠良心了。

    而且當初一簽就是五年,五年不漲價,承租的老闆跑路拖欠了一個月的租金還沒有跑路,其實還算不錯。

    但儘管如此,現在加上徐子晨在內的八人總共也只有一百兩現銀,這租金如何繳得出來?

    徐子晨只好反問道:“大娘,昨天不是都說可以寬限兩月麼?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本月繳清了?”

    “哎,對方寬限兩月那是情分,本月繳清那是本分!”大娘嘆了口氣,道:“肯定是東家見紅月樓已經關門三天沒有再開的跡象,怕我們也跑,所以就收緊時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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