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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有何疑義

    老皇帝出於情理還是問了老程王的意思,“程王,這樣的處置結果你可有疑義?”

    “老臣沒有任何疑義,全憑皇上作主……當初皇上將她封為郡主本意是盼她知恩圖報,哪料到她會做出如此不齒之事,害人害已,微臣同意褫奪郡主封號,貶為庶人,並重新賜於賀壯為妻,讓她將功贖罪過好後半生吧。”

    老程王說完不再理會哀哭的程嘉怡,程嘉怡哀求程王無果又去哀求薛侑,薛侑只往後退了一步,躲開程嘉怡想要碰觸自己鞋子的手,一臉厭惡地說道,“不要碰本王,髒。”

    “晉王,你跟程歲心的苟且之事就不算齷齪了嗎?你敢不敢當著皇上的麵說出來……你們這對狗男女……”

    程嘉怡依舊作死,大吼大叫,完全無視龍威,殿上的老皇帝慍怒,對著殿下的幾個御林軍說,“把她的嘴堵了,出去打三十大板,什麼時候讓她閉上嘴了再丟出皇宮,從此往後,不准她再踏入京城一步。”

    “皇上饒命啊,嘉怡是冤枉的……都是程歲心她逼我這麼做的,她處處顯示自己的優越,處處要高我一等,我不甘心吶。”

    程嘉怡哭喊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只聽到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地喊聲,最後漸漸變得無聲,養心殿裡一片沉默。

    謝氏心如死灰,歪坐在殿內,幾個宮女把她扶出了宮外,叫幾個太監送她回府。

    老程王告退準備離開養心殿,老皇帝讓他留下,問了一句,“程王,朕這麼作你心裏可會恨朕的無情?”

    “皇上英明,老臣並無任何怨言,這一切都是小女咎由自取,以後憑她的造化吧……”老程王說完,轉身默默離開養心殿。

    殿上的老皇帝目送程王離開,這纔對薛侑說道,“這次程王大義滅親,朕到是看到他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老程王也是被傷透了心,這次差點就被程嘉怡毒死……”薛侑簡單說了天竺葵毒糕點的事情經過,老皇帝微微頷首也覺得這次程嘉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大概一柱香功夫過後,大監朱權回來稟告程嘉怡被打了半死送出了宮,宮外有謝家人的馬車接了,直接送到京城外醫治去了,老皇帝聽了默默點了點頭。

    殿內只剩下薛侑和老皇帝,老帝皇詢問治理水患結果,薛侑據實稟報,簡單幾句話交待了治理水患的過程,薛侑又交出了一份百姓連名上書讚賞薛侑治理水患有功的貼子,老皇帝臉上這才露出一份久違的笑意。

    “朕就知道你一定會治理好……”

    “微臣不敢辜負皇上信任,自當盡心盡力……”

    薛侑一直想著如何才能跟皇上提傳國玉璽的現索,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畢竟當初答應了皇上還要懲治貪官汙吏,現在說還是有些太過於心急。

    老皇帝顯然看出了什麼,只是允諾薛侑,“等公子懲治了那些貪官汙吏,朕一定會把傳國玉璽的線索告知公子,朕時日無多,不會對公子空許諾……我已經讓朱權擬了密旨,不管朕活著還是死了,這個承諾都將兌現。”

    “薛侑在這謝過皇上……”薛侑感激跪謝。

    老皇帝看著殿下的薛侑道,“徹查貪官的事情由你來做再合適不過,你跟朝中官員並無任何瓜葛,自然會公正客觀,這也是朕為什麼要跟你做這筆交易的原因……還希望公子能體諒朕身為皇上的一片苦心。”

    “薛侑自然理解皇上……”

    “有朝一日你也做了帝王,就知道這個帝王身處高處卻是孤寡之位,所做一切皆是爲了利民百姓,卻未見得有幾人能理解。”老皇帝發出一片感慨,聲音裡有幾分孤寂和無奈,這更讓薛侑堅定了信念,一定要幫老皇帝做完這些事情纔算。

    薛侑又從皇上口中瞭解了幾位貪官汙吏被上奏的原由,薛侑這才告退,回到王府。

    風和日麗,初夏的日子變得那麼的透明,讓人都感覺一切安好,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擾動如今這樣的明媚。

    芳語和芳纓暴斃雖然擾得晉王府有些日子不得安寧,但自從薛侑查明瞭真相後府內也逐漸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華蘭陪著歲心到後園散步,雖是隻有幾個月不來,這園子裡一切已然變了樣子,歲心走著走著就碰到了府內的老嬤嬤,見她正在侍弄什麼,就特意走過去問問。

    “嬤嬤,你在做什麼?”

    老嬤嬤顯然沒留意到歲心的到來,被嚇了一跳,看到是歲心這才慌忙起身跟歲心道,“王妃娘娘,奴婢正在種些芝麻和花生,這些東西可是做糕點最好的配料了,奴婢想早點種,這樣就可以讓芝麻和花生長得飽滿結實。”

    歲心沒想到嬤嬤會這麼上心,有些感動,只是微微笑著看著那些整理好的田地說道,“當初阿婆也經常這麼說,說種田一定不能怕辛苦,只有第一時間播種纔能有最好的收成,如今嬤嬤說的話跟阿婆說的好像。”

    老嬤嬤臉上卻沒有被讚揚的喜悅,只有一片愧疚。

    歲心察覺了,就輕聲問,“嬤嬤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歲心聽聽,如果歲心能幫著嬤嬤解決,一定會盡力而為。”

    哪料到嬤嬤聽了這話突然就給歲心跪下了,她一臉羞愧難當,歲心想扶也扶不起來,只聽到嬤嬤坦白說,“晉王離開京城治理水患的時候,奴婢小時候的一個好友來府上小聚,奴婢不知道她受了程嘉怡的指使故意當著主子的麵說什麼祭日的事情,奴婢當時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後來主子單獨留下又被程王府接走,奴婢這才質問了那個姐妹,她才告訴奴婢實話……奴婢該死,求主子責罰。”

    原本歲心一直很尊重這位嬤嬤,她雖嚴厲,但做事情卻是十分通情達理,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歲心還有些恍惚,覺得這就像是昨天的事情。

    就在後園的那塊石頭上,她聽到了兩個嬤嬤的話才決定給阿孃做祭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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