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寧滿滿被刺殺
淮南相關事宜已經落幕,運河的修建讓那附近經濟更為發達。
傅錦年甚至提出廣修運河,實現水陸自由使用,便民的同時,促進各地經濟發展。
天子見著源源不斷的錢財流入國庫,不顧百官反對,同意了他的請求,並且將此事一力交到了他的手上。
傅錦書一口銀牙都要咬碎,目光中滿是憤恨嫉妒與不滿。
一定是因為寧滿滿的運氣在,所以他才能接二連三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
既然此女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傅錦書端坐書房,眼底陰狠,吩咐手下去買通殺手。
“殿下,太子殿下和寧小姐那邊已經沒有殺手願意出手了。”暗衛斂目低眉,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傅錦書錯愕抬頭,怒意衝上腦海,眼睛猩紅:“拿錢砸也不行?這些人不是拿錢辦事的嗎?”
暗衛搖了搖頭,神色潰敗:“在前幾次暗殺中,我們的人折了不少,殺手們也折了不少,他們倆的名聲估計已經打出去了,而且……”
他遲疑一瞬,鼓足勇氣道:“寧滿滿的三哥寧清這段時間像瘋了似的,去挑戰九國殺手榜,一躍成為前三名,他在大庭廣眾下放話,護著那兩人,並且把之前刺殺他們的幾個殺手閣給滅了,現今還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和他作對。”
傅錦書指甲狠狠嵌進掌心中,血跡斑斑,一字一頓道:“廢物,一群廢物,連幾個土裏刨食的都打不過!”
暗衛目光中略過思索,遮掩目光中的痛著,建議道:“事到如今,若是您還想動手,就只能出動府兵了,寧滿滿最近忙著做夜市攤的營生,都是獨來獨往的,暗中並未查探到有人保護,興許可以搏一搏。”
這個暗衛是母妃留給他的,本事非凡,世上並無幾個人能打得過他,他說沒有,那應該是沒有的。
傅錦書眼底深意匯聚流轉,下定決心道:“你今夜調動府兵,帶著他們把寧滿滿殺了,不惜一切代價!”
暗衛心頭沉重,餘光瞥見他猙獰眼神時,滿臉肅穆道:“是!”
晚秋的夜風涼爽,裹帶幾分熟透的果香,豐收的麥香,以及各色美食的煙火氣。
寧清嘴裏叼著一串糖葫蘆,吧唧吧唧嘴舔著,神色滿足,他的手上還拿著兩串,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哼著歌兒,心情似乎十分愉悅。
“砰!”
一聲煙花在天空綻放,帶著七色光芒,奪人眼球,只一聲響,他面色瞬間凝重,咬著糖葫蘆消失在原地。
寧滿滿望著眼前步步緊逼的黑衣人,輕巧一笑:“夜黑風高夜,最適殺人時,你們還真的是跳了一個好時光。”
“少廢話,你自己了結的話,我們還能少點力氣。”
“就是就是,讓哥幾個動手殺一個女人,這也太高看得起她了。”
“不過一個不自量力的農女罷了,兄弟們讓我來,看看我是怎麼收拾她的!”
幾十個黑衣人各執一詞,最後爭前恐後的朝著她的方向衝去。
寧滿滿後退兩步,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臉上勾著戲謔笑容,一刀一個小朋友,簡單粗暴。
眾人神色越發慎重,瞧著她身手靈活,自發的把她包圍而起。
一把長劍橫空出世,穿過一個個胸膛。
白衣少年身形如風,利落出現,眼底弒殺:“一群廢物,也妄想動我的妹妹?活膩了的話,爺今日就送你們上西天!”
黑衣人們看著他一劍殺死五個人,都心生退意,腳步不自覺後退,彷彿在找著最佳逃命路線。
蹲在後麵的男人聲音陰冷,染著不耐煩:“今日只可能有一種結局,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退群者,死!”
寧滿滿和寧清互相對視了一眼,像比賽似的收割人頭,餘下的人慌張抬手反抗逃跑,可卻如小兒科似的,沒有任何作用。
“我十八個,只死了一個。”寧清勾唇一笑,一邊擦拭劍鋒,一邊挑釁望向寧滿滿:“這次我贏了。”
“不巧的是,我殺了十九個,全都活著。”寧滿滿眉眼彎彎,輕描淡寫說著最為打擊人的話。
寧清絕望瞪大眼睛,數了兩遍後,頹然耷下腦袋:“早知道下手輕點就好了,不然還能打成平局。”
她姣好的面容劃過無奈寵溺,淡笑道:“還好三哥你來得快,不然的話我定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把他們都收拾了。”
寧清冷哼哼一聲,傲嬌的意有所指:“殿下不是給你安排人了嘛,怕啥,我出現的話,不過是想賺一個月冰糖葫蘆錢罷了。”
“那可是保命武器,若是洩露了,可不就沒那麼有意思了嘛。”寧滿滿聳了聳肩膀,勾唇道:“好戲這種東西,總要慢慢開場纔有趣。”
“好吧。”他嘆息一聲,無奈的聳聳肩膀:“真拿你沒辦法。”
“說吧,這些人你想怎麼處理?”他擺了擺手,一副聽天由命模樣,身子靠在冰冷的牆上,寵溺的望著寧滿滿。
寧滿滿唇角弧度輕輕暈開,勾起眼尾:“他送了我這麼大的禮,我怎能不回呢?綁了,明日宮門口見。”
寧清失神一瞬,不可置信的站直身子,雙手抓住她的雙臂,道:“你瘋了?狀告皇子可是要赤足過火炭,滾釘床的!”
她不以為意的抿唇冷笑,目光中的恨意滔天:“要不這樣,怎能逼他最後一把呢?”
前世,最後登上皇位的人是傅錦書,她如今要回家了,臨行前總要替小哥哥解決了這個隱患纔是。
無論是傅錦書,還是成家人,前世今生的新仇舊恨,都該一起了結了,只有如此,她下次再來京城時,纔能有新的開始。
寧滿滿目光堅定,心中如水平靜。
寧清認命低頭把這些人綁一起,拖回家去,心頭像捱了一圈重擊,鬱郁不得志。
他們捧在手心的妹妹,卻心甘情願爲了別人受苦受難。
他實在意難平,可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他鬱悶的踹了黑衣人好幾腳,方纔覺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