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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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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父皇,三哥冤枉我

    卻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有感而發成這樣。

    “扶王爺回房休息吧。”

    裴千帆意識模糊地醉倒在桌上,蕭依對著空氣淡淡道。

    “是,王妃。”

    黑鷹從屋頂上飛下,單膝跪地,抱拳應了。

    蕭依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果然,黑鷹一直在暗處護著裴千帆。

    “去吧。”

    蕭依沒再多吩咐什麼,沿著熟悉的路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啊…舒服。”

    躺在床上,蕭依忍不住發出感嘆。

    月上中天,打更人都不知道打了幾下鑼。

    蕭依煩躁的從床上起身,攏了攏衣裳。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腦海裏都在迴響著那首精忠報國。

    蕭依從榻上下來,穿上靴子,開啟窗簾,卻見離自己院子不遠處的藥房那邊也亮著燈光。

    “白老還沒睡嗎?”

    蕭依喃喃自語,穿上衣服推門而出。

    她來到藥房前,輕叩了叩門。

    “白佬。”

    白鳧聽到是蕭依的聲音,開啟門,有些詫異:“王妃娘娘,這麼晚了還不睡?”

    蕭依搖頭嘆息一聲:“不知為何,有些睡不著,想起白日的事情,特意來和白老道個謝。”

    白鳧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他先側了側身子,讓蕭依進來,然後又繼續擺弄著手術刀。

    “娘娘與我這麼客氣做什麼,老朽一身本領,近一小半還是娘娘傳授的呢。”

    “娘娘有難,老朽豈能坐視不管?”

    白鳧擦了擦手中的刀子,從爐子上取下來一碗溫著的高湯。

    他笑道:“娘娘白日裏許是受了驚,所以晚上睡不好。”

    “本來這是老朽給自己熬的湯,娘娘既然來了,便給娘娘嚐嚐老朽的手藝吧。”

    蕭依沒客氣,接了過來。

    剛開啟湯盅,鮮美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蕭依輕輕喝了一口,忍不住發自肺腑的讚歎。

    “白老,你的手藝簡直太棒了。”

    蕭依一口氣喝完,就看到白鳧一臉侷促,卻又帶著某種渴望的眼神盯著自己。

    蕭依放下湯盅,似乎猜到了什麼,她問:“白老可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的?”

    她就知道吃人嘴軟。

    早知道就不喝這湯了!

    都是自己饞,該打!

    白鳧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聽說宮裏近日來在海外又進了批藥草,那批藥草裡有一株珍稀的鹿草,老朽想求一隻鹿草來。”

    “可是老朽已經退出太醫院,實在沒有渠道,所以想讓娘娘幫幫忙。”

    白鳧笑得可親,眉眼彎彎,像是個彌勒佛似的。

    “原來是這事兒啊,好說。”

    蕭依打了個哈欠,覺得沒什麼難度,答應下來。

    “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定替白老尋來。”

    “那老朽就在這裏謝過王妃了。”

    蕭依點點頭。

    喝了那碗高湯後,竟不知不覺有了睡意,她向白鳧告了別,回到房間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

    因為陳貴人的事蹟敗露,裴千帆作為京兆府府尹,立馬開始大力徹查魏王府的所有可疑人員。

    裴帝認為,以陳貴人那恐怕比核桃仁大不了多少的腦仁,一定想不出如此毒計來,恐怕這事兒暗中另有人指使。

    於是讓裴千帆暗中徹查。

    查到魏王府的時候,裴千帆都沒有想過,竟然可以在魏王府裡蒐集出這麼多證據來。

    在魏王府的庫房裏,裴千帆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翻出來大量錢莊的憑證。

    很明顯,裴千岐仗著自己王爺的身份,預支了大量錢莊的金銀。

    除此之外,裴千帆走訪青樓,在花魁的口中得知,裴千岐可是這裏的大客戶。

    吃喝嫖賭雖不是什麼大事,但被查出來也是有損皇家臉面的。

    裴千帆看著手裏的銀票又讓人將花魁捉住,這都是他可以讓裴千岐的地位一落千丈的有力憑證。

    從青樓裡出來的時候,一個破破爛爛的乞丐竟然抱住了裴千帆的腿。

    “大人!小人要告發魏王!”

    “求大人還小人清白!”

    裴千帆強忍住噁心,蹲下身子來仔細打量那乞丐的身形外貌。

    “告訴本官,你與魏王有何過節?為何要狀告於他?”

    小乞丐撥弄了一下頭髮,露出一張滿是泥濘的臉來,五官依稀可辨,竟然是魏王府管家的家生子。

    “魏王殿下騙我父親說我因病去世了,實際上將我賣到了人牙子那裏,若不是我機靈,半條命就沒了!”

    “魏王他,不是人!”

    小乞丐咬牙切齒的道。

    “好,本官知道了。”

    裴千帆對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拉住小乞丐將他一併帶走了。

    人證物證俱在。

    裴千帆將自己調查到的所有關於裴千岐不光彩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報告給了裴帝。

    “簡直放肆!”

    朝堂上,裴帝聽完裴千帆調查到的這些事情,龍顏大怒,嚇得站在隊伍裡的裴千岐一哆嗦。

    “父皇!兒臣沒有!這都是三哥胡謅的!”

    “還敢胡言亂語?”

    裴帝看著臺下渾身顫抖的裴千岐,簡直失望透頂。

    “給朕跪下。”

    裴千岐不敢吱聲,按照裴帝所說的跪下了。

    裴帝恨鐵不成鋼的問:“你說你三哥冤枉你,那你和朕說說,那些人證物證,如何解釋?”

    裴千岐緊咬住下唇,竟一時找不到什麼理由辯解。

    青樓,他確實去過。

    而且那花魁與他有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可怎麼偏偏這事東窗事發了?

    還有那管家的家生子,怎麼沒被人牙子打死呢?

    至於賭博,他確實也幹了,可滿朝文武的富貴少爺,有幾個不沾這幾樣東西的。

    裴千岐只覺得自己冤枉。

    “陛下息怒——”

    見裴千岐跪在朝堂上,一聲也不敢吭,趙丞相適時的踱步出來試圖緩解這僵持的局面。

    當朝丞相,是皇后的弟弟,在朝堂上有小一半的親信。

    “陛下,魏王殿下年紀最小,興許是被旁人誤導,才沾了這些不該想的東西。”

    “想來日後嚴加管教,必不會再出這些差錯。”

    “趙丞相說的是,臣等附議!”

    趙平羽帶頭求情,魏王一黨跟風,一時間,朝堂上竟跪下了小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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