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放過我吧公子
嘖,慣是個打蛇隨棍上的。
蕭依說完這話後,就看到不遠處臉黑的不行的風陌涼,即刻朝著裴帝道:“兒媳忽然想到安王府還有一些事情未曾處理,就先退下了。”
裴帝點點頭,也沒挽留。
蕭依推門出了御書房後,感覺到從風陌涼身上散發的寒氣,都快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哈,活該風陌涼算計自己。
這下,知道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苦惱了吧?
蕭依樂的不行。
裴帝知道風陌涼來東煌的目的,看著他來御書房,也不驚訝。
“早就聽聞安丹的太子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此番前來宮裏,可是有相中的貴女了?”
“確實如此……”
兩個人在御書房的談話沒有幾個人知道,只看得到風陌涼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渾身的鬱氣散去不少,嘴角已經翹了起來。
想來,他與裴帝的交談算是成功完成了的。
風陌涼走後不久,裴帝也御書房出來,忽覺身子一晃,面前有些發黑,但瞬間又明朗起來,他自以為是疲勞過度,便沒放在心上。
這幾日常是如此,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江公公帶路,朕要去淑芳殿看看淑兒。”
淑芳殿裡,李淑兒早就聽到了裴帝要過來的訊息,在桌案上已經擺好了裴帝最愛喝的茶。
那是蕭依調變的,常喝對身子有好處。
“陛下。”
“免禮。”
裴帝瞧著蕭依永遠都是這麼一副客氣待人,溫婉賢淑的樣子,既是喜愛又是心疼。
喜愛的便是這樣溫婉的女子,心疼的卻是不能和她一夫一妻。
“淑兒,說來,朕也許久未曾來你這宮裏了,你這茶,真是讓朕想念的緊。”
“陛下願意喝,一會兒便多帶幾罐回去。”
裴帝哈哈大笑,一口飲進了茶:“朕正有此意。”
二人又閒聊了些許。
裴帝笑意盈盈的,到最後一杯茶還未放入嘴邊的時候,整個身子忽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李淑兒察覺不對,從座位上站起。
“陛下!”
裴帝已經渾身抽搐,連李淑兒的模樣都看不清了。
他只依稀記得自己倒下的時候,周圍亂成了一片。
“快宣太醫來。”
這一折騰又到了深夜。
自從那日中了招,安王府整個又加強了防守,從裏到外,固若金湯、隱衛的人數更是成倍增長。
一女子鬼鬼祟祟的在牆根處晃悠,卻總是找不到機會攀上牆頭進去。
裴千帆抱著蕭依睡得正酣,聽著外面的動靜,他便知道,又有些不怕死的來了。
“黑鷹,既是有人做賊,那便該給他點罰頭,把人殺了,丟到上一個不怕死的人房間裡去。”
“是,王爺。”
黑鷹在屋子外面清冷冷的應道。
很快,外面便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街頭巷尾便傳開了康王府發生的事情。
說康王府的一個貴妾娘娘不知是不是遭了報應,醒來就看到自己和死人躺在一起,那人面色青紫,渾身灰白,脖頸處是致命的傷。
可偏偏雙手交臥疊於腹前,正個人擺著安詳的樣子,卻更是滲人。
聽說那貴妾娘娘碰到屍體的時候,驚得魂兒都沒能回過來,差點嚇瘋了!
街頭巷尾的談話,很快傳到了安王府裡面去。
下人們彼此間說的不亦樂乎。
本來一開始他們還挺喜歡付東菱的,覺得付東菱和自家王爺青梅竹馬,若是最後在一起也算是水到渠成。
可最後付東菱做的事兒,他們是一件一件的也看不上,他們雖是下人,卻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比起自個的王妃,那付東菱簡直是泥裡的一隻螻蟻,難登大雅之堂。
“嘖,微臣已經開了藥方,煩請娘娘帶人去熬藥吧。”
龔太醫捋了捋鬍子,看著李淑兒忙來忙去的身影,不像是有加害裴帝的心思,所幸破罐子破摔,坦白道:“其實,娘娘,陛下這次所中的毒是和蓉妃娘娘身上的毒同出一脈的。”
“太醫這話何意?”
李淑兒忙碌的身子瞬間僵了片刻。
誰都知道是她的大公女害死了蓉妃,如果不是仗著裴帝的寵愛,她現在也該在大牢。
龔太醫拱了拱手:“娘娘,微臣沒有要問罪的意思,微臣相信娘娘斷不會做出加害陛下的事情。”
“可難保不會有其他大臣對此事大做文章,因此,還是請娘娘多加小心吧。”
“微臣給的藥,也只能暫時緩解,真正的解藥微臣要去研製,便不在這裏作陪了娘娘。”
李淑兒點點頭:“好,你下去吧。”
又一個晚上來了,這期間,裴帝只醒了一次。
似乎是看著李淑兒照顧自己心裏寬慰,悠悠的又睡了過去。
破舊的衚衕裡,裴千岐像只幽魂一樣飄來飄去,自那日嚐了鮮,他發現自己便有了特殊的癖好。
“小娘子,跑什麼?”
不知是不是裴千岐這副樣子太過嚇人,凡是經過他的人,全都急匆匆的跑開了。
裴千岐心裏不悅,拉住一個婦人就要怒斥,可話未出口,那婦人便渾身打了個激靈,跪在地上求饒命了。
“公子饒命吧,求求公子饒命吧,上一次,奴家當家的就快把奴家打死了!”
“求求公子可憐則個,不要再讓奴家做那些羞恥的事了!”
“是你啊。”
裴千岐藉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眼前跪著的人,倒是沒想到,冤家路窄,他不過隨意扯了個賣菜的小婦人,就是那天與自己偷腥的那位。
“求求公子了,放過奴家吧!”
小婦人眼中含淚,整個人伏低做小,渾身抖得不行,可憐極了。
裴千岐舔了舔自己的唇
現在時候還沒到,便是抓著這小婦人,也不能對她做什麼。
想了想,裴千岐繞過那婦人離開了。
既是那個時候才能恢復,那他定不能耽擱了良辰。
他記得之前有好些個頑固不喜自己,正好,那些老頑固的債便讓他們的結髮妻來還吧。
邪惡的念頭一生,便再也壓不過去。
裴千岐攔著了那些婦人去了巷子,再出來時,渾身帶著饜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