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趁亂斬草除根
李淑兒看著裴千銘的眼神,複雜極了。
裴帝也好不到哪去,他接下竇煥遞上來的兵符,重重嘆了口氣。
“朕就如竇將軍所願。”
但不管怎麼說,此次叛亂沒有費一兵一卒,能讓竇煥和裴千銘退兵,便已是幸事。
“江公公,拿著這兵符讓外面的將士退兵吧。”
裴帝合上眸子,江公公拿了兵符出去。
很快,已經欺壓上宮邊的那些將士,瞬間少了一半,只剩下了裴千銘的親信侍衛。
與此同時,魏王府的付東菱也收到了白馬寺廣濟給她寫的信。
“一群廢物!”
當他得知蕭依沒有被看住,反而逃出來了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陰冷毒辣到了極點。
白馬寺的那群人,怎麼就這麼廢物呢?
蕭依出來豈不是壞了她的好事!
這叫她如何能忍!
“娘娘,現在宮裏已經亂成了一團,不如趁此機會,將知道白馬寺和你有關係的人全都殺掉。”
“趁此機會剷草除根,才能不留後患啊!”
付冬玲回過頭來,看著冬雪的眼神,讚賞極了。
“你說的對。”
冬雪是她新調到身旁的大丫鬟,行事作風和自己相似無比。
付東菱唇角微微翹起,拿著王妃的玉佩,到了最有名的殺手組織。
靠近白馬寺的山溝溝裡,很快就出現了無名女屍,全身赤裸,眼珠暴起,死狀極其悽慘。
京城外圍的街上,範大福一家也莫名遭受了追殺。
死的時候也是極其痛苦,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的望著京城京兆府的方向。
殺手組織將訊息傳回來的時候,付東菱滿意極了。
很好,她就是要這種結果。
這下,整個京城都不會知道白馬寺的廣濟和自己有關係了。
燭火搖曳,那封信被跳動的火舌侵蝕,很快化成了灰燼。
“裴千銘,朕這些年雖虧待於你,但你母親也不曾對得起朕,兩相比較,算是扯平了。”
“竇將軍既然已經交出兵符,朕便答應他的請求,如他所願,饒你一命。”
“你真的太令朕失望了。”
“現在,你的那些兵力,朕已經不足為懼,裴千銘,你可願意放下屠刀,將你的私印交上?讓這些士兵退回?”
裴帝定定的看著裴千銘。
他不想自己的這個養子一錯再錯。
多多少少,他對裴千銘,是有著複雜的父子感情的。
“讓我交出印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極端的憤怒過後,裴千銘也恢復了冷靜,他眼睜睜的看著趙辛鳳被太監拖到後面治傷,心無波瀾。
“說說吧。”
裴帝只覺得頭腦發脹,他從不知,自己當時的一時心軟,會釀成今天這個局面。
“我要依依跟我走,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只要讓依依跟著我,我可以交出兵權,降做百姓,永不入京城。”
“哈?!老七你是不是想死!”
裴千帆聽到裴千銘這話,當時就坐不住了,急吼吼的就要過來與裴千銘一較高下。
什麼大家氣度,什麼王爺風範,他全都不要了。
這個弟弟,竟然敢覬覦自己的妻子,他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帆兒。”
李淑兒拉住了裴千帆,以免他衝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放心,你要相信你的父皇,他會把這個事情處理好的。”
蕭依已經被這話驚的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知道裴千銘之前與原主有過一段狗血相遇故事。
可她現在終究不是原主本身了呀。
這事情又不能往外說,說出去必定會被人當做瘋子綁上絞刑臺。
這可怎麼辦呢?
幾個人都陷入徵愣當中。
裴千岐卻是腦瓜子一熱便衝了上去。
“你就是個罪人,你傷了當朝國母,還提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求,裴千銘,你以為你是誰!”
“父皇沒要了你的性命已經是恩賜,還蹬鼻子上臉,誰給你的勇氣?”
裴千銘看著在那裏急呼呼跳腳的裴千岐,懶得搭理。
裴千岐卻更上勁兒了,他指著蕭依,冷嘲熱諷:“他這種女人你也敢要?”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娶回去就是家宅不寧!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怎麼爬上三哥的床!這樣的女人,你還想要?”
“閉嘴!”
“夠了!”
裴千帆和裴帝一前一後地開口。
裴千帆氣的渾身發麻。
侮辱他可以。
侮辱蕭依,不行!
“江公公何在,把魏王拉出去,讓他跪在祠堂反省,另外杖責三十。嘴上沒個把門的,連親嫂嫂也敢編排,反了他了!”
蕭依在裴帝面前也是紅人。
他自是聽不得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愚蠢。
當著一個叛賊說自家嫂子的不是,這不是把皇帝的臉面放在地上,任由裴千銘踐踏嗎!
簡直是個沒腦子的愚貨!
唯一一個沒腦子,還能緩衝時間的裴千岐也被拉了下去,蕭依頓時覺得有些無助。
她該怎樣去拒絕裴千銘呢?
這一個弄不好,裴千銘暴起傷了裴帝,她就是萬死也難其咎啊。
“娘娘,您家的嬤嬤來了。”
江公公剛將裴千岐送回祠堂,馬不停蹄地又跑到金鑾殿裡,對著蕭依說。
太好了,救星來了!
蕭依此刻對蘇嬤嬤是感恩戴德的。
“快讓蘇嬤嬤進來。”
江公公應了句,然後將蘇嬤嬤領了進來。
蘇嬤嬤見到殿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又看了看自家王爺王妃安好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其他人她不管,自家的王爺王妃沒事就行。
“王妃娘娘,小世子一直哭鬧,要找孃親呢。”
蘇嬤嬤懷裏抱著一個,荷葉又抱著一個。
裴千銘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裴千帆卻驕傲地昂起頭來。
挑釁般看著裴千帆。
似乎在說:看什麼啊,這是老子的種,哼。
“七弟,你也看到了,我是連孩子都有的人,又怎麼能跟你走呢?”
蕭依當著裴千銘的麵,將孩子抱在懷裏,輕輕的哄著。
她無奈的開口,臉上的表情無奈極了。
她也不想將話說的這麼明白,可奈何,裴千銘逼人太甚了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