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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嬤嬤的乾女兒

    蕭依立馬搭上了上官玉的脈象,知道他是被人強餵了藥導致的這副模樣。

    一瞬間,蕭依沉默了。

    早朝上,裴千帆將自己調查到的關於假幣的事情,以奏摺的形式交到裴帝面前。

    裴帝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麵,直接開啟了奏摺,迅速看完上面的內容後,他漠然地看向趙平羽。

    “丞相,帆兒調查到的線索說,這假幣案與你有關,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趙平羽一聽,冷汗涔涔,可麵不慌,心不跳,從佇列中踏出一步,聲音鏗鏘。

    “微臣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微臣願意接受調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微臣相信陛下和王爺,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這番話,就是讓滿朝文武都挑不出錯出來。

    而且隱隱有將這頂帽子扣在裴千帆身上的意思。

    似乎是說裴千帆冤枉了他。

    “行,那帆兒你就繼續調查下去,若是和丞相無關,那便也罷了。”

    裴帝有有的嘆了口氣,又將這事兒扔給了裴千帆。

    當天晚上,丞相府傳來悲㤼的哭聲。

    趙平羽攏了衣裳,出去瞧,只見管家一家全都在偏房裏懸樑自盡了,無一生還。

    一大清早,趙平羽拿著那封信,站在裴千帆的府門外。

    整個人給人一種傲然絕立的感覺。

    “丞相這麼大早來,所謂何事?”

    趙平羽看著裴千帆出來,將那封信遞了上去,眼神中十分悲痛。

    “王爺,自己看看吧。”

    裴千帆寥寥的看過,只覺得震驚。

    倒是沒想到,趙平羽爲了摘除自己的嫌疑,能把自己的心腹逼到這種地步來。

    “本王知道了,丞相請回吧。”

    裴千帆淡淡的笑笑,關上安王府的門。

    線索斷了又如何?

    你趙平羽做的,又不是隻有這一件事情。

    “娘娘,鈴鐺不知怎的,這幾日,身子越發痠痛了。”

    鈴鐺在王府裡依然叫蕭依娘娘,只有在掩人耳目的時候才稱呼她為姐姐。

    “過來,我給你瞧瞧。”

    蕭依和白鳧正在藥房裡搗著藥。

    看見鈴鐺過來了,蕭依二話不說,搭上了她的脈相。

    “還是有些氣虛血虧,白老給他開點補氣養血的藥。”

    蕭依對著白鳧說道。

    “嗯。”

    白鳧迅速給鈴鐺開了藥,鈴鐺一日三次的喝著,蘇嬤嬤也悉心的照料,兩個人的感情也越發好起來。

    “鈴鐺別動,嬤嬤給你撿。”

    吃過早飯,鈴鐺坐在庭院裏。用針線給肚裏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

    一不小心,線球掉了,她費力的去撿。

    蘇嬤嬤趕緊過來,把線球遞到她手裏。

    鈴鐺對此,一陣感動。

    自己是丫鬟,也是伺候人的。

    哪裏會想過這輩子還會有被別人伺候的這一天。

    “謝謝嬤嬤。”

    這些天,鈴鐺發現嬤嬤是真的把自己當親閨女看,忍不住落了淚。

    蘇嬤嬤給她擦了擦說:“好孩子,哭什麼?莫不是肚子又疼了?”

    鈴鐺搖搖頭嗚咽:“不,是嬤嬤對鈴鐺太好了,讓鈴鐺想起了死去的娘。”

    蘇嬤嬤聽到鈴鐺這話,一陣嘆息。

    “唉,你這孩子,多愁善感個什麼勁兒?嬤嬤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照顧你們這些後輩不是應該的嗎?”

    “說來也是有些遺憾,嬤嬤也沒個閨女,你要若是覺得嬤嬤親切,不若嬤嬤認你做個乾女兒?等嬤嬤老了,你替嬤嬤養個老,送個終,如何?”

    本來是蘇嬤嬤的一腔玩笑話,蕭依卻當了真,當即就要跪下給蘇嬤嬤磕頭。

    “承蒙嬤嬤看得起,鈴鐺自然是願意的。”

    蘇嬤嬤制止了鈴鐺的下跪,老淚縱橫:“瞧你這孩子客氣的,哎,等你生下孩子來,再舉行這些認親儀式也不成。”

    “好。”

    鈴鐺拗不過蘇嬤嬤,同意了。

    從上官府出來,蕭依整顆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她想去見一見楚王裴千銘。

    有什麼事兒?不能說開了講了。

    非要搞得戰亂,生民塗炭不可?

    她回了安王府,當即寫了帖子,派人送到京城的楚王府去。

    裴千銘拿到帖子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刻的失神。

    妙法先生見了,急忙說:“王爺,現在正是計劃最重要的時候,還請王爺不要去見那些不相干的人,壞了咱們的計劃。”

    裴千銘喉結動了動,想說些什麼,終是嚥了下去。

    “先生放心,本王心裏有數。”

    現在的他是萬事俱備了。

    妙法先生見裴千銘這樣,也不好再勸,退了下去。

    廳堂裡,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年出征的場景,那個落在他懷裏,柔弱無骨的小姑娘。

    罷了,就去見一面又何妨?

    權當了了自己的執念就是。

    他轉身回了書房,背影筆挺而決絕。

    常年在外征戰四方,讓他的雙手粗糙無比,卻又,骨節分明。

    裴千銘提起筆來回信,約蕭依午時三刻,在畫坊的船上相見。

    蕭依收到回信,倒是鬆了口氣。

    起碼沒有被直接拒絕,也許勸一勸,能夠挽救這場戰爭。

    蕭依在午時三刻前就趕到了畫舫的船上。

    她倒是沒想到,裴千銘比她來的更早。

    那一身黑袍,隨風搖盪,背脊筆直,身上的肅殺之氣,毫不收斂,擴散開來,竟讓蕭依有幾分望而生畏。

    “七弟。”

    蕭依輕嘆了口氣,叫了一聲。

    裴千銘身子微抖了抖,回過身來,面色柔和,他替蕭依斟好了茶:“三嫂見我,所為何事?”

    他在面對蕭依的時候,如同枯木逢春般,整個人柔和許多。

    蕭依還以為裴千銘常年練武,粗魯的不行,可見他舉止謙和,也算風度,忽的失了神去。

    “七弟,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儘可以和三嫂說,總不能……”

    蕭依看著裴千銘的眉眼,卻把話吞了下去。

    不知為何,她竟不敢把這事挑明。

    她心裏似乎還有著一絲希望。

    希望這事是假的。

    裴千銘倒是不懼,爽朗一笑,坦誠說:“總不能起兵謀反對吧?三嫂?”

    蕭依吃了一驚。

    從沒見過想起兵謀反的人,竟會坦誠說出來,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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