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格外認真。

    秦以漠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她那捲翹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蝴蝶的翅膀在慢慢扇動。

    “顏小希。”秦以漠叫了她。

    顏希視線挪開看向他：“嗯？”

    “你真好看。”秦以漠唇角含笑的說了這四個字。

    顏希一怔。

    隨即極為淡定的冒了兩個出來：“謝謝。”

    秦以漠眉梢輕挑。

    謝謝？

    “這份報告的真實性高嗎？”顏希全部都看完了，只覺得有一點點小小的離譜。

    “高。”秦以漠也沒再逗她，跟她談起了正事，“找組織這方面頂級的專業人員分析的，就算有差別，應該也不大。”

    顏希擰了擰眉心。

    恰在此時，沈斯的電話打了過來，顏希看了秦以漠一眼，滑動了接聽鍵接了。

    “我已經到基地了。”沈斯主動跟她說，“你帶聶言深過來一趟吧。”

    “他受了傷，現在睡了。”

    “受傷？”

    “嗯。”

    “那你方便過來一趟嗎？”沈斯問，有些事情他還是打算跟顏希說，“關於聶言深的情況，我想跟你談談。”

    顏希答應了：“好。”

    電話結束通話，顏希就把這件事情跟秦以漠說了。

    秦以漠自然不會攔著：“去吧，聶言深這邊我幫你看著。”

    “好。”

    顏希對於自家隊長是非常放心的。

    又跟他說了一下聶言深的情況後，她纔拿著車鑰匙出了門，怕聶言深醒來之後情緒失控，顏希還是給聶言深發了一條訊息留言。

    秦以漠見她發完了訊息，拉住了她的胳膊。

    顏希一臉茫然：“怎麼了？”

    “短暫離別抱。”秦以漠嗓音低沉。

    顏希：“……”

    秦以漠將她抱在了懷裏，好聽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早點回家，別讓你男朋友獨守空房太久。”

    顏希渾身不自在，臉頰上爬上了兩多紅暈。

    以前怎麼沒發現隊長這麼……

    “路上小心。”秦以漠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叮囑了一句。

    顏希心有些亂說了一聲好後，就奪門而出了。

    至於聶言深那邊，他並沒有睡。

    回到房間後他就一直躺在床上，滿腦子都在想顏希。

    聽到手機有訊息傳來他也沒去管，直到聽到外面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他纔拿過來手機。

    希希：【我出門辦件事，你好好在家待著，有什麼事可以跟秦以漠談。】

    聶言深從床上猛的起身。

    由於速度太快，導致拉扯到了胸口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很想問她，把他交給秦以漠她就這麼放心嗎？但在字打好後，他又全部刪了。

    思前想後，他放下手機睡了，他不想跟秦以漠相處，也不想看到他。

    還是睡一覺。

    說不定一覺醒來，希希就已經回來了。

    顏希開車離開了停車場，直奔沈斯所在的基地，下午五點過的時候她纔到。

    沈斯看到她來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卻還在猶豫要不要全部告訴她：“你來了。”

    “客套話就不說了。”顏希來主要是辦事，視線落在沈斯的身上，“直接說聶言深的情況吧，他現在究竟怎麼回事。”

    “你們今天發生了些什麼？”沈斯先問這個。

    顏希也沒瞞著他，把前面的事情說了後，用一句話看到總結了後面的事：“他說他不是聶言深，他看到了你跟聶言深之間的協議。”

    沈斯擰了擰眉心。

    這是往比較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他是聶言深。”他不想顏希誤會，解釋著，“也不是新人格。”

    “什麼意思。”顏希裝作不知道。

    隊長帶回來的那份報告上，把聶言深的情況都做了幾種猜測和說明，但她不確定沈斯會不會告訴她真相。

    “記憶重置。”沈斯也沒瞞著了，“是我跟他的協議內容，也是他爲了救你答應的。”

    顏希眉心微蹙。

    “不過他這次的失憶跟我沒關係，是之前受傷加發燒導致的。”沈斯急忙解釋了一下，不想顏希誤會，“我只是在確定他失憶和心智倒退後，給他加了一點心理暗示。”

    顏希沒接話，等著他繼續說。

    到現在為止，沈斯說的話跟隊長帶回來的報告都對得上。

    “換句話說，沒有我的心理暗示，他心智倒退加失憶的性格跟他小時候是差不多的。”沈斯只說了比較表面的，最深的研究沒說茶裡，“有了我的心理暗示之後，就會以我的心理暗示的性格發展。”

    “你給他的心理暗示是什麼。”顏希問。

    “跟你有關。”沈斯也沒瞞著，“本來我是打算讓他以小時候的性格喜歡你，黏著你，但誰知道他失憶後對你還有很深的感覺，以至於性格出現了偏差，對你也從簡單的喜歡變成了獨有的佔有慾。”

    一開始他不知道這個。

    在他給他下心理暗示的時候，才發現聶言深對顏希有著很深的歉意，他想彌補，想對她好。

    可心理暗示已下，撤不回來了。

    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那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新的人格？”顏希又問。

    “他沒有過去的記憶，又看到我跟他之前的協議。”沈斯做了一個最簡單的解釋，“再加上心理暗示導致的部分副作用，會誤會也正常。”

    顏希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研究，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為什麼選擇他？”顏希不明白，按照之前的事情來看，沈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盯上聶言深了。

    “他IQ和EQ都很高，再加上他心理防線高的離奇。”沈斯這下全說了，“如果我在他這裏都成功了，那麼其他人的成功率就高達百分之九十。”

    重置他人的記憶，再按照他本人想要的性格來做心理暗示。

    如此一來重新醒過來的人，就會以一種他自己想要的性格來活著。

    當然。

    不要重置記憶，也可以。

    只不過成功率會下降百分之十左右，心性極為堅定的人，更會下降百分之三十。

    顏希沒開口。

    這項研究，她不知道存在的意義在哪裏。

    沈斯見她神色就知道她不是很贊同，就轉移了話題說聶言深：“聶言深心智已經恢復，根據上次他來我這兒做的檢查來看，要恢復他的記憶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