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扁扁嘴，敢怒不敢言。

    姑爺這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她……她的身體又不難看。

    似是要證明，小梓也不再扭捏，低頭解開腰帶，褪下外衣。她預要褪下紅兜子，顧奕之打斷她：“用不著脫光，轉過去！”

    小梓腳趾都摳緊了，好……好丟人……

    顧奕之扭開瓶口，抹一塊藥膏塗在她的後肩。今日打她時，顧奕之是收了力度的。若自己不打，鍾尚書那兒會留下話口，張氏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小梓的面板很白，正因如此，傷口重得格外瘮人。有的直接掉了一層皮，往外冒著血珠子。

    顧奕之眼底蘊起愧疚，塗抹的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儘管如此，小梓還是疼得冒汗。

    但這點疼痛已被旖旎的氣氛蓋住，紅燭的光打在小梓的耳垂，原本似白玉的耳好似被蒸得熟透。塗好藥，顧奕之讓她趴著。小梓乖乖聽話，趴在床榻上。

    “姑爺，你不用愧疚，我不疼的，我知道，姑爺打我是幫我。”小梓說，“他們都趕我走，若姑爺不打我，或許，我真被他們轟走了。”

    所以，她不怪顧奕之。

    “……”顧奕之放好藥膏，並未說話。

    小梓又道：“姑爺，你是不是喜歡鐘姑娘？鍾姑娘之所以冤枉我，是因為吃醋吧？”

    顧奕之回頭看她，神色幽深：“胡說什麼？”

    “我……”

    “閉嘴，老老實實趴著。”顧奕之斥她。

    小梓耷拉著腦袋，不敢胡言亂語。

    過了好半晌，顧奕喚她：“小梓。”

    小梓愣住，這似乎是姑爺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她欣喜的撐起身子。纖細的腰肢與紅兜子下隱隱約約的奶圓堂而皇之的闖入顧奕之的眼：“姑爺！小梓在！”

    她傻乎乎的應著。

    顧奕之呼吸不由加重，這丫頭是故意的麼？誘人不自知？

    “趴好！”顧奕之慍怒。

    小梓鼓腮幫子，趕緊趴好。

    顧奕之深吸一口氣，見藥膏已被傷口吸收得差不多，他直接掀起被褥，將她整個人攏住。

    “以後，別叫我姑爺，叫我公子。”顧奕之說。

    小梓眨巴眨巴眼，不解。

    顧奕之：“你已經不是公主府的人，你是我的人。”

    小梓勾唇，甜甜的笑，她撩起被褥，原想回話，可剛露出一個小腦袋，姑爺已經出了房。

    ……

    “哎喲！你輕點！好痛！”

    芳兒趴在床上哀嚎連天，公子抱著小梓離開後，她被夫人打了二十個板子。

    玉兒也好不到哪裏去，聲兒都帶著哭腔：“我也被打了，你別叫了，我身上也有傷呢！待會兒我給你上了藥，你也要給我上！”玉兒也是委屈，鍾姑娘真叫人看不明白，她究竟如何看待小梓的？若是討厭，為何她冤枉小梓的時候鍾姑娘要出頭，若是不討厭，她自個都要朝小梓潑髒水呢。

    兩人叫喚得厲害，惹得旁邊的羅嬤嬤睡不好覺。羅嬤嬤翻身而起，拿著雞毛撣子打簾教訓兩人：“別叫喚了！你們自個惹的事，怪得了誰？好在公子看在夫人的面上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兩人記住，小梓是公子的心頭肉，你們若是再敢欺負，小心我羅嬤嬤抽斷你們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