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女孩甜甜笑，“買一朵吧。”

    聞時靜默片刻，開口：“我跟她不是——”

    “男朋友，”花漪手搭上聞時肩膀，“這花好漂亮。”

    說著從小女孩懷裏抽出一隻玫瑰花：

    “這朵開得豔，要這朵。”

    看向聞時，軟糯糯：“哥哥，付錢。”

    咕咚。

    聞時吞一口口水。

    “……多少錢。”他拿出口袋裏的手機。

    小女孩激動：“五塊！”

    嘀。

    聞時掃碼付款。

    花漪目送小女孩離去，湊到聞時耳畔低語：

    “別誤會，小女孩這麼辛苦賣花，我們作為哥哥姐姐，應該支援一下。”

    聞時“嗯”一聲：“我沒誤會。”

    花漪笑了笑，忽然將懷裏的玫瑰花送到聞時鼻子前。

    聞時：？

    花漪揚唇：“原來，你不過敏啊。”

    聞時心臟重重跳一下，輕咳一聲：“善意的謊言。”

    花漪笑出聲：“不錯。”

    拍拍聞時肩：“很守男德，將來絕對是優質男友一枚。”

    聞時耳尖爬上緋紅：“……別亂說。”

    他正經：“這熊太大了，我們先回去一趟，再去圖書館。”

    半小時後，兩人到家。

    剛進門，梁褚就不請自來。

    花漪皺眉：“你來幹什麼？”

    梁褚心口中槍。

    他兩步衝到花漪面前，眼圈泛紅：“不喜歡我來？”

    抬手指一旁的聞時：“喜歡他？”

    花漪嚴肅：“什麼喜不喜歡的，我現在最喜歡的是學習。”

    她搖頭：“我看你魔怔了——”

    “是你魔怔了！”梁褚委屈，“你之前明明一直很黏我，可現在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很委屈：“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花漪微笑：“我們的確是最好的朋友。”

    梁褚露出笑容，可下一秒——

    “可那是曾經，”花漪笑眯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是聞時。”

    梁褚笑容僵住。

    花漪彎唇：“想不想知道，聞時為什麼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

    梁褚：“……為什麼？”

    花漪淺笑：“因為聞時比你學習成績好。”

    梁褚呼吸一窒。

    “我之前每次考試成績都在你後面，”花漪有理有據，“這次不過被聞時補了兩次課，考得就比你好。”

    她對梁褚道：“聞時學習好，我自然要黏他。”

    梁褚心口疼。

    突突的疼。

    被花漪給氣的。

    花漪笑彎眼睛：“什麼時候，你考試成績比聞時好了，我就會重新黏你，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

    梁褚憤怒：“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你怎麼……能這麼功利？！”

    花漪無辜：“我怎麼就功利了？難道我想好好學習，爭取明年考個理想的大學，也有錯？”

    說著扭臉看向一旁看戲的聞時：“我有錯嗎？”

    聞時：“你沒錯。”啪啪啪鼓掌，“向優秀的人靠攏，好讓自己也變得優秀，你的選擇很正確。”

    兩人一唱一和，梁褚攥緊拳頭，氣得渾身都發抖。

    “……你行，”梁褚狠狠瞪花漪，“我算是認清你了。”轉身離去。

    一副與花漪決裂的架勢。

    然而好感值+2，+2，再+2。

    妥妥的抖M。

    “走吧，”花漪拎起書包，“去圖書館。”

    等等，看一眼時間。

    10：30。

    花漪對聞時道：“時間太短了，我們去兩條街外的奶茶店，下午再去圖書館。”

    奶茶店人不多，正好有空位。

    花漪先放好書包，問聞時：“你喝什麼奶茶？”

    聞時：“……”他不怎麼喝奶茶。

    “你喝什麼。”聞時拿出手機去往櫃檯。

    花漪勾唇：“我喝草莓啵啵。”

    聞時點單：“兩杯草莓啵啵。”

    “冰的還是常溫？”服務員問，“加糖還是不加糖？”

    聞時一怔。

    忽然肩膀一沉。

    花漪手搭上來。

    聞時聽到耳邊花漪笑說：“冰的，雙倍糖。”

    聞時呼吸微緊。

    “聞同學，”花漪臉一轉，撥出的熱氣灑到聞時耳朵，“女生一般都喜歡喝奶茶。”

    她低聲笑：“所以爲了你跟你未來女朋友感情好，比如你們吵架了，你要哄她之類的，你可以提前瞭解一下哪些奶茶好喝。”

    聞時：“……不用瞭解。”

    他鎮定：“等將來有女朋友了，再瞭解也不遲。”

    花漪：“……”榆木腦袋，沒一點情趣。

    不過——

    花漪咬住吸管吸一大口草莓啵啵。

    好喝！

    花漪看一眼對面的聞時，重重哼一聲。

    聞時：？

    花漪拿出書包裡的試卷，專心致志做題。

    聞時遲疑。

    剛剛花漪好像生氣了一下。

    可好像又沒生氣。

    聞時喝一口草莓啵啵，感慨女生的心思不好猜。

    不過雖不好猜，但花漪好像很喜歡草莓。

    要是花漪生氣，可以用草莓來哄。

    不行，就草莓加上草莓啵啵，雙管齊下哄。

    聞時拿起筆，投入試卷。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做完一張試卷，抬頭。

    對面花漪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因為桌子很硬，花漪又太瘦，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

    這裏一群人來了店裏，動靜驚醒了花漪。

    花漪眼神迷濛，呆萌本萌：“該吃飯了？”

    聞時唇角忍不住上揚。

    有點可愛。

    “嘶。”花漪胳膊咔嚓一聲，疼。

    聞時心一緊：“怎麼了？”

    花漪可憐：“桌子太硬，胳膊咯到了。”

    聞時忙起身走到花漪身邊。

    輕輕拉過花漪胳膊：“哪兒疼？”

    花漪軟綿綿：“手腕，還有手肘。”

    聞時一點一點按揉。

    忽然聽花漪道：“你不合格。”

    聞時不明所以，看花漪：“我什麼不合格？”

    花漪扯一下聞時的外套：“桌子這麼硬，你應該把外套脫給我，讓我墊著桌子睡覺。”

    聞時：“……”

    “我太辛苦了。”花漪嘆氣。

    聞時忍不住：“你怎麼辛苦了？”

    “你這麼直男，”花漪義正言辭，“將來很難找到女朋友，而我免費改造你，將你從次品，升級為上等品。”

    問聞時：“我這不辛苦，什麼辛苦？”

    聞時：“…………”好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

    只是——

    “我付出什麼？”聞時莫名其妙問。

    花漪愣住。

    聞時彎唇：“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這般辛苦改造我，我需要給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