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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交換

    只見盒子中放著一個黑色錶帶,金色錶殼,翠藍色表芯的手錶,整個手錶端莊雍容,放在紅色絨布上猶如一汪藍色的湖泊一樣深邃,讓人一看就難以移開目光。

    柴瑜將這支手錶從盒子中取出,和剛纔那隻手錶一對比,兩者的區別立刻就顯現了出來,無論是做工還是形狀,材質都無一不證明了這款手錶的王者之氣。

    “好,果然是貨比貨得扔,沒見到這手錶以前,父皇以為天下的手錶都是一個樣的,已經是妙到毫巔了,如今方知天外有天,表外有表。”

    柴仁勳將那支手錶拿起來彷彿端詳,眼睛中異彩連連,連連稱讚。

    “陛下高見!”

    “父皇果然風趣。”

    柴瑜和陳嘯成都哈哈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就變的十分融洽。

    柴瑜給柴仁勳將手錶戴上,左右端詳了一陣,笑著說:

    “這支手錶果然是最符合父皇,讓人一看就大氣霸道,盡顯王者之氣,兒臣得到之後也曾偷偷在手腕上試戴,結果就沒有父皇這份氣質,顯得太小家子氣。”

    柴瑜注視著手錶,連連讚歎,不顯山不含水的恭維起柴仁勳。

    柴仁勳聞言大喜,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雖然知道柴瑜說的是恭維之話,可是人家說的巧妙,自己聽的開心,比那些直接拍馬屁的可要強上許多。

    就連陳嘯成都忍不住驚訝於柴瑜說話老練,難怪別人這麼快就得到柴仁勳的寵愛。

    柴仁勳抬起手錶,越看越是喜歡,對於柴瑜也是怎麼看都順眼,不但會繪畫還懂得孝順,實在是難得。

    “瑜兒,你這手錶是何處得來,朕看了,覺得簡直是巧奪天工,就連匠作監的大匠們都打造不出如此精緻的機關來,難道天下還有比匠作監的匠人更高明的?”

    柴仁勳看著手裏的手錶,有些疑惑。

    “父皇,實不相瞞,兒臣聽說明州來了一批西洋匠人,他們有專門的儀器,能加工更加精細的機構,正好兒臣也精於機關術,自行設計了鐘錶,可惜沒有好的儀器,所以一直沒有做出,直到遇到西洋工匠。”

    柴瑜心中早就準備好了答案,聽到柴仁勳詢問,臉不紅心不跳將手錶的設計承包到了自己頭上。

    柴仁勳和陳嘯成聽得越來越驚訝,嘴巴不由就張開老大。

    “瑜兒,你還懂機關之術,可是真的?”

    柴仁勳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柴瑜,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自己這個兒子不但寫的一首好詩詞,開創了一個畫派,居然還懂得機關之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見到柴仁勳和陳嘯成不相信,柴瑜從一旁的手袋裏拿出一個工具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型螺絲刀,拿起了那隻普通手錶。

    “瑜兒,你是要幹什麼?”

    柴仁勳見到柴瑜手裏的螺絲刀,他從來沒見過,不禁有些害怕,目光中露出了畏懼之色。

    誰知柴瑜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用螺絲刀將手錶三下五除二將錶殼開啟,露出了其中的表芯,擺放在了柴仁勳面前。

    柴仁勳和陳嘯成趕緊低頭去看,發現裡面密密麻麻排滿了細小的機械,最讓他們吃驚的是,那機械沒有人力推動,正在一點點自己轉動,簡直猶如神鬼不可猜測。

    “嘶!”

    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撼簡直無以言表。

    “瑜兒,父皇信了你的話,只是你生於皇室,如果是平民,倒是可以去匠作監,可惜你是皇子,讓人去匠作監,有些大材小用了。”

    柴仁勳看著柴瑜,一臉的惋惜。

    “不過你要是喜歡,倒是可以和匠作監的人多走動,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助的,也可以讓他們做。”

    柴仁勳對機關之術不感興趣,開始還驚訝於柴瑜的手法,說了一會就意興闌珊。

    這個敗家子,真是隻會玩樂了,一點聯想都沒有沒?

    柴瑜失望,本來還以為柴仁勳能順著機關扯到作戰武器,誰知道別人根本就沒這個心思。

    “陛下,殿下送了如此珍貴的手錶,孝心可嘉,陛下是否要獎勵殿下什麼,小人這就讓人去內府中準備。”

    陳嘯成察言觀色,注意到柴瑜臉上的鬱悶之意,連忙湊近說。

    “哦,看朕這個腦子,瑜兒,你想要些什麼,跟著嘯成去府庫中去拿。”

    柴仁勳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看向了柴瑜。

    “父皇,兒臣對珍寶不感興趣,不過兒臣有這個手藝,總想將它發揚光大,兒臣想要打造一個鐵器作坊,可是又缺少鐵礦,聽說綏州多鐵礦,所以兒臣想讓父皇給個手喻,好讓兒臣在綏州開採礦物。”

    柴瑜向陳嘯成投去一個感激之色,沉聲對柴仁勳說道。

    綏州就是後世的榆林,有豐富的煤礦和石油資源,是不可多得的戰略要地,同時又遠離朝廷,可以有效的脫離朝廷監管,在柴瑜的計劃中,將此作為一個據點,開啟自己的領地。

    “綏州?你確定嗎?”

    誰知柴仁勳卻是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柴瑜。

    一旁的陳嘯成也是一臉的愕然,眼神中滿是疑惑。

    在大周,綏州可是邊境九大重鎮,是大周和西夏作戰的前線,綏州這個地方更是兩家爭奪的要地,今天可能屬於大周,明天就屬於西夏了,自己這個兒子要這塊地是什麼意思?

    至於鐵礦,大周境內多的是,也沒聽綏州地方官說過當地出產過鐵礦啊。

    “殿下,您三思啊,那地方可是刀兵四起,在那裏投下本錢隨時都可能打水漂。”

    陳嘯成在一邊著急,小心的提醒柴瑜,不過有柴仁勳在旁邊,他又不能說的太明白。

    “父皇,兒臣聽明白了,兒臣就想要綏州。”

    柴瑜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是要軍權的第一步,只有有了領地需要去守護,纔有藉口要兵要將,否則根本就沒借口。

    柴仁勳和陳嘯成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好,朕就答應你,你可以招人去開採,不過你的人一定要聽從當地的軍將吩咐,不得肆意打擾駐軍。”

    柴仁勳看柴瑜如此堅決,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大周的權貴們要地要礦的事情,他可是見得多了,每個人都打著各種幌子,暗地裏侵吞田地,礦產,欺負地方官,屢見不鮮。

    就像容貴妃就要了汴梁附近縣城的所有鐵礦的所有權,汴梁城的鐵器大都出自她家。

    朱皇后家卻是佔據了航運和碼頭,從明州出發的海船大都需要經過他家點頭,否則就開不出碼頭。

    至於國內那些肥碩之地,也被大大小小的地方官掌握,留給朝廷和百姓所剩無幾。

    兩百年的陳平日久,不但給帝國帶來了富庶和繁榮,也培育出了國內大大小小的地方勢力,土地兼併十分的嚴重,失地農民越來越多,國內矛盾異常的尖銳。

    不過像柴瑜這樣作為一個得寵的皇子,只要一個邊遠地區的開礦權,確實是太意外了,相比起那些權貴,柴瑜簡直善良的可愛。

    “瑜兒,你送給了父皇那麼大一份禮,卻只要那麼一小塊地,父皇有些過意不去啊,嘯成,等會你翻翻看,在御姐上給幽州王找個店鋪作為補償,免得傳出去說朕對待自己兒子都那麼苛刻。”

    柴仁勳越看自己的手錶越是喜歡,對於柴瑜也產生了愧疚,抬頭對陳嘯成說道。

    柴瑜聽了大喜,御街是大周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來往人群的流量非常大,如果將水粉行開在御街之上,那不但可以和馮家打對臺戲,同時也能最快速度的將商品轉化成金錢。

    “是,等會老奴就去辦!”

    陳嘯成低頭答應。

    柴仁勳揮揮手,讓陳嘯成準備午飯,準備留柴瑜一起共進午餐。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陛下,不好了,邊關軍情急報!”

    柴仁勳,柴瑜,陳嘯成都是臉色一變。

    陳嘯成瞪了那太監一眼,接過了急報,遞給了柴仁勳。

    柴仁勳翻開軍報,只看了兩眼,身體就開始搖晃起來,差點癱軟在地。

    柴瑜和陳嘯成趕緊伸手將柴仁勳扶住,陳嘯成端上了茶水,小心的服侍。

    柴瑜向着桌上的軍情急報看了一眼,心也不由沉入了谷底。

    原來上面寫著朝廷大軍在京兆府遇到襲擊,西夏鐵起攻破大周軍,死傷兩萬人,吳王柴浩在混亂中丟失,馮滔帶軍隱入鳳翔,西夏派出五萬大軍困住鳳翔,急需朝廷大軍派兵援助!

    “快,快,召喚容太師等重臣,朕要召開臨時朝會!”

    柴仁勳氣急敗壞,對一邊束手無策的陳嘯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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