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怒罵顧冰煙
柳傾城眼神快速掃過這個粥棚,心底又沉了一分,整個在粥棚施粥的人就有二十多個,粥棚後面目測有不下五十多個難民,裡面還混合著士兵。若是變異人來了,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逃掉。
顧墨韻黑眸閃過玩味,手掌在柳傾城頭頂寵溺地摸了摸,語氣透露著萬般無奈:“夫人吵著要過來,我不放心只能跟來。”
顧冰煙這纔像是剛剛發現柳傾城一樣,手掌豎立誇張地捂著嘴:“剛剛看到表哥太高興了,還以為表哥是專門來看我的呢,竟然沒看到表嫂。”
看到柳傾城陰沉的臉,顧冰煙心裏樂開了花。
小小村姑還想跟她鬥,她從小在京城深閨耳薰目染,最會拿捏男人的心,上兩次只不過是自己一時大意輕敵。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柳傾城體會一下丟臉、被別人恥笑的滋味。
有什麼能比自己就在夫君身邊,可夫君卻關注別的女人更讓人感到打臉羞辱呢!
顧冰煙笑嘻嘻拉住柳傾城的手,側身對著顧墨韻,一隻手無意般將鬢角的幾縷髮絲挽在腦後,勾勒展示出她最可人溫婉的一面。
顧墨韻看到顧冰煙刻意做作地在自己面前擺弄身姿,眼底的玩味更深,餘光撇著柳傾城想看看她什麼反應。
柳傾城腦中不斷思索現在的複雜情況的對應方法,根本沒空注意這倆人的內心活動。
南轄區依舊是封著的,煙霧太濃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不過既然他們敢這麼張揚大膽在南轄區門口擺粥棚,估計裡面已經沒有變異人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這些人趕緊離開,雖然所有變異人都是衝着她來的,但是在人多的情況下變異人一樣會被其他活物吸引,到時候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逃掉,這些人這麼多……
“表嫂?你是在生氣嗎?”矯揉造作的嗲嗲聲音響在耳畔:“我剛在是真的沒看到你,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柳傾城冷漠地把手抽回來,看到顧冰煙那張做作的臉就覺得來氣:“滾!”
顧冰煙睜著大眼睛可憐無辜,從顧墨韻的視角來看還能看到眼珠起的一層水霧,嗲嗲的聲音夾著委屈:“表嫂,我做了什麼錯事嗎?我們才見面你就罵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改還不行嗎?”
周圍正在施粥和吃粥的人,都被顧冰煙委屈的哭聲吸引,面色不善地看著柳傾城,竟然有人敢讓他們的‘活菩薩’受委屈,活膩了吧!
柳傾城聽到這故意的夾子音就覺得煩,能不能好好說話,偏要矯揉造作,厭惡地推了推顧冰煙:“我罵人不需要理由,對你看不順眼,想罵就罵了,離我遠點。”
有幾個壯漢聽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粥,擼著袖子怒氣衝衝往前邁了幾步,被顧墨韻一記冰冷的眼神威懾回去。
“表哥,你看……”顧冰煙聲音卡主,視線穿過顧墨韻的肩膀,驚恐地注視由遠及近奔過來的怪人。
嬌柔造作的夾子音恢復正常,驚恐顫抖:“這……這些怪人都是你們引過來的?”
顧墨韻愉悅地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一瞬間,粥棚周圍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開始四處逃竄。
刺耳巨大的驚恐尖叫瞬間衝破天際,鑽進所有人的耳膜。
顧墨韻皺皺眉,雙手覆蓋住柳傾城的耳朵,拖著她離混亂倉皇而逃的人群遠了一些。
顧冰煙後知後覺地跟在他們身後,看著用自己月錢辛苦搭建的粥棚被擠倒,那可是她爭奪留才縣百姓愛戴的一個法寶。
她已經得知訊息三皇子要過來了,以往在京城只匆匆見過三皇子幾麵連話都說不上。
三皇子非常親民,無論去到哪一個地方都會最先走訪百姓,若是三皇子這次來留才縣從百姓口中知道她,一定會對她讚賞有加,到時候稍加表現說不定三皇子因為欣賞自己,就娶了自己做三皇妃。
這樣,等會自己再回京城的時候就不會因為庶女的身份被皇城那些草包女眷嗤笑了。
那些人明明沒有自己漂亮、才藝多,卻能因為嫡女的高貴身份參加皇宮、皇子的宴會,而自己連皇子的麵都見不到,憑什麼!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快要成功的計劃就這麼被柳傾城給打碎了。
柳傾城!這個村姑就是一個掃把星。
先是搶她表哥,如今又阻止她成為三皇妃的路。
顧冰煙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三皇妃的位置被柳傾城給破壞了。
怒火充滿腦子,都忘了在顧墨韻面前保持淑女的形象,刻毒陰狠攀爬在臉上:“柳傾城又是你,每次都是你破壞我的計劃!你怎麼不去死!”
柳傾城被她的話給氣笑了,顧冰煙在朱茂副將下令封鎖的地方作秀,此刻出事了竟然倒打一耙怪她?
握住顧冰煙的手腕:“破壞你的計劃?那你還真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成為這些變異人的口中餐,還容你在我面前喊。”
“顧冰煙,”柳傾城兇狠地捏著顧冰煙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虛榮、喜歡無聊攀比的草包,現在”柳傾城將顧冰煙狠狠往後一推:“我覺得說你是草包都抬舉你了,你連蠢都高攀不上,純粹是腦子進水,臉上面板光滑實際上你臉上的坑都轉移到腦子裏了!”
“這種地方是能讓你隨便聚集人群施粥的地方嗎?啊!”
顧冰煙被柳傾城強大的氣場嚇到,求救地看向顧墨韻,很顯然她沒長記性,顧墨韻的視線從頭到尾就沒在她身上停留過一秒,專心致志敲著柳傾城的一舉一動。
生氣、憤怒、煩躁混和到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卻看不到一絲後悔、驚恐。
顧墨韻有點好奇,難道她就不會害怕嗎?
瞧瞧那些人,怪人還沒接近到眼前呢,就已經嚇得驚魂失色如同過街老鼠般四處亂跑。
柳傾城身上可帶這附身香,有沒有功夫傍身,除了那些細長的和鍼灸一樣的東西之外,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為什麼小丫頭卻一點都不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