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大少爺失憶了!
她也不想這樣,這個巧巧看起來沒比她大幾歲,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何必互相殘殺。
可是有些人從小成長的環境,那些從小灌輸腦子裏的思想是改變不了的,階級地位一旦固定就不能改變,妄想依附男人改變自己的地位,純粹是笑話。
一個女人一旦妄想依附外物改變自己,就已經變成了一件明碼標價商品,只能靠取悅別人提高自己的身價,那是柳傾城最不屑的行為。
孃家有一個偏心又巴不得她早死的後孃,至於夫家,嗯,更不用說了。
柳傾城心中有善,但善良是需要鋒芒的,目前孤立無援的情況她最需要的是先保護好自己,至於其他人,只要主動願意對她示好一分,她柳傾城願意十倍奉還。
柳傾城脫了寬大的外衣,從藥房空間裡拿出藥膏把胳膊上的傷口塗來了一遍,站在床邊皺著眉有點為難。
床很寬大,睡兩個人不成問題,問題在於這嬌美人躺在中間,左右兩邊的距離躺下足夠了,但是不夠翻身。
柳傾城瘦胳膊瘦腿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顧墨韻挪到裏邊,才發現被子竟然在內側了。
這一天下來,打人又鬥丫鬟的,到現在都沒吃飯,柳傾城實在是沒力氣了,虛趴在顧墨韻身上想要把被子拿過來。
手剛碰到被子,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柳傾城嚇了一跳,轉頭對上一雙疏離冷漠帶著探究的黑眸。
“你是誰,從我身上下去。”
柳傾城眼睛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隱藏,從善如流地起來,絲毫沒有窘迫感:“我是你妻子。”
“妻子?”顧墨韻眯著眼打量她。“我什麼時候有的妻子?這是哪,我為什麼在這?”
柳傾城一愣,同樣眯著好看的美眸打量顧墨韻,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柳傾城仔細打量他,雙眼有神銳利但是又隱藏著一絲迷茫,語氣看著鎮定實際上手指彎曲透露出一絲不安全的慌亂,不像作假。
這麼巧?他真的失憶了?柳傾城眉毛一挑,眼中又露出狐狸般的狡黠。
柳傾城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絕對堪稱溫柔的笑容,抓住顧墨韻的一隻手:“相公,你忘了我嗎?我是傾城啊,你青梅竹馬的妻子。”
顧墨韻詫異地收回手,臉色微紅,黑眸閃爍:“青梅竹馬的妻子?”
“嗯嗯。”柳傾城不住點頭,美眸明亮,不管不顧又把那隻手拽回來握住,聲音悽悽慘慘又驚喜:“我們小時候就一直在一起玩,你說你以後會娶我的,但是後來你就跟著你爹孃離鄉了,直到一個月前從京城回來。我聽說你生病了,昏迷不醒需要衝喜。”
“媒婆找遍了方圓百里的女子都沒有一個願意嫁給你。只有我,我什麼不想要哪怕你昏迷不醒,我也想陪在你身邊。沒想到老天有眼,或許被我的真情實意感動了,我們今日才完成大婚,沒想到你就醒了。”
房樑上的暗衛眼角直抽抽,三言兩語把他家主子說的一文不值,詆譭他主子不受女子喜歡。
又把自己打造成痴情不在意錢財,也不在乎主子昏迷、一心一意為主子好的高大形象。
還把主子能醒來的功勞都歸結於她。
以他對主子的瞭解,下一秒這個姑娘的後脖頸就會捱上一掌,然後脖頸的脊柱斷裂而亡。
看吧看吧,主子已經把手抬起來形成刀狀了,暗衛露出與他高冷人設絲毫不相符的興奮。
來了來了!碰到後脖頸了!
顧墨韻的右手在柳傾城的後脖頸停留了一瞬,轉手放在柳傾城的肩膀上將她推了遠點,聲音的防備減弱了一分:“真的?”
暗衛???
什麼情況,主子竟然寬容了這個姑娘兩次!這可是趙榮公主只是碰了一下主子的衣袖,主子就下令打了趙榮公主二十手板的鐵血無情根本不懂得憐惜是什麼的冷血王爺啊!!!
柳傾城的美眸變得有些暗淡,聲音充滿了失落:“相公,你為什麼還不肯相信我,這種事情我一個女子能亂說的嗎?你看看你的肩膀右側頸窩處是不是有一個紅痣,這是你告訴我的。你不喜別的女子接近,至今為止除了我之外別的女子根本近不了你的身,你還有潔癖衣服上有一點髒東西都不願意穿,走到哪裏身上必定帶著一塊白色繡帕。”
“你看。”柳傾城從袖口裏拿出兩個小玩偶,一男一女寫的正是柳傾城與顧墨韻的名字。
“這是小時候你走的時候送給我的,我一直都待在身上,我都能造假不成。你忘了我就罷了,竟然對我這麼疏離,什麼以後只對我一個人好,我說什麼你都信,這些都是騙人的!”
柳傾城淚眼婆娑地看著顧墨韻,委屈地咬著嘴唇抬起手,就要把兩個小人往地上摔,被顧墨韻一把手製止住。
“你……你別這樣。”顧墨韻喘著氣,似乎一個制止的動作消耗了他大量體力。“我只是一時之間忘記了,你別生氣。”
柳傾城眼睛亮閃閃地問道:“你都想起來了嗎?”
顧墨韻沉默地搖搖頭,眼中已經沒有的半分懷疑,紅唇輕啟:“沒有。”
柳傾城黑眸又變淡了。
“不過……”
柳傾城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他:“不過什麼?”
顧墨韻淡淡笑了一下,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又有點害羞:“我願意相信你。”
柳傾城吸吸鼻子,眼睛通紅,破涕為笑似乎真的被顧墨韻的話感動到了:“嗯,你願意相信我就好。
柳傾城強制他躺下,給他蓋上被子:“你先睡吧。”
顧墨韻不解:“為什麼我醒了不去見其他人?”
“府中沒有什麼別人了,還有一個祖母。但是祖母年齡大了又擔心你,你看,外面現在天色都這麼晚了,這時候祖母已經睡下了,你這一出去必定要驚醒她,老人家覺本來就少祖母身體又不好,你現在出去還讓不讓祖母睡覺了?”
顧墨韻抿著唇,有些猶豫。
柳傾城見這話騙不過他,又下一劑猛藥,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昏迷不醒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下毒了,到現在都沒查出來,你本來聰明至極,能在你身邊下毒的人自然是你親近的人,可是除了祖母之外,就剩下二叔……”
柳傾城的話故意說一半留一半,柳傾城相信一般大戶人家的孩子教養一定不低,而且看著顧墨韻的樣子智商也不可能低,自己這番說辭一定能讓他聯想到什麼。
果然,顧墨韻瞳孔一縮,隨即點點頭,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動了。
柳傾城滿意地點點頭,也在他旁邊躺下。過了一個時辰,柳傾城猛地睜開眼睛,抬手試探了一下顧墨韻的鼻息,確定他的確熟睡後,從空間裡拿出麻醉針給他紮了一針,快速推門走出去。
就在柳傾城推門離開的一瞬間,躺在床上本應該昏睡不醒的顧墨韻睜開眼睛,緩慢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