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小夫人可真是厲害呀
柳傾城從空間拿出體溫計:“把這個放在孩子的腋下。”見老人不會用,直接自己上手。
摸到孩子滾燙的已經不正常的面板,眉頭緊皺:“從什麼時候開始燒的?”
“十天前,但是吃了不要一直不見好。”
柳傾城沉吟一聲問道:"藥方在嗎?給我看看。"
“在呢”老人從胸口處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藥方單:“這了。”
李大夫臉色已經黑的嚇人:“你竟然敢質疑我,以後你家裏人生病我再也不會給看了。”
“李大夫,您別生氣,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沒有銀子啊。”
柳傾城把藥單仔細瞧了一遍,心裏瞭然:“哼,那真是謝謝不禍害人家的大恩大德了。我藥方只是普通的驅寒藥。但是您孫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受涼。”
老人聲音陡然升高:“什麼?”
李大夫拍著桌子叫囂:“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要告官,你這無知婦人竟然污衊的醫者信譽。”
柳傾城絲毫不受李大夫的威脅,很專業地問:“老人家,您孫子是不是十天前開始發燒不退,兩天後又開始頭暈起不來,到了第五天吃不下任何東西,吃什麼吐什麼?”
“神了神了,對對對,就是這樣,吃的要到部分也都吐出來了,給我急死了。”
“這不是普通發燒,而是腦神經壞損,再繼續吃什麼亂七八糟的驅寒藥方,您孫子只會耳聾眼瞎。”
老人瞪大眼睛,顯然被嚇到了:“這……這……小夫人您可別嚇我,我老朱家可就這一個命根子啊,耳聾眼瞎這孩子不就廢了嗎?他才五歲啊!”
李大夫不滿地冷哼:“你聽她瞎編,她可是來找我看病的,聽到我不給她看病,就矇騙你讓你記恨我呢!”
老人恍然大悟:“真的?”
本來因為李大夫是同行柳傾城對他存著一份尊重,現在連這份尊重也沒了,冷聲質問:“你急什麼?害怕我指出真相,其實你第一次看病的時候就發現這孩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受涼吧?但是你給了所謂的醫者虛名、爲了賺錢,隨意欺騙病人開藥方。”
一滴冷汗從李大夫額角流下來,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報官我要報官!宋生你現在就去衙門告訴官老爺,我要告這個無知婦人!”
柳傾城上前幾步,氣勢逼人:“好哇,你只管去!你敢對你身後那個醫聖畫像發誓嗎?”
“你沒有欺騙這個老人家開虛假藥方,你沒有騙他銀錢!”
柳傾城的聲音清澈悅耳,此刻審問的聲音透露出一股莊嚴,聽到的人都忍不住臣服:“你敢發誓自始至終都是醫者仁心,盡心盡力為病人看病,若是說了一句假話,你會遭天譴被你假藥害死的病人半夜向你索魂,你會下十八層地獄。”
一聲又一聲質問如同索命亡魂遊向李大夫:“你敢嗎?”
李大夫呼哧呼哧地直喘氣,伸出三根手指,卻不敢遲遲對著醫聖的畫像發誓。
這個時代的人非常信仰誓言的力量,一個人對著聖者的畫像發誓,那那些誓言很有可能成真。
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鬧哄哄地等著下文。
“這都一盞茶的時間了,李大夫問心無愧怎麼還不敢發誓?”
“怕是真被那個小夫人說中了,我聽說他以前醫死過人,但是和那邊”戴草帽的人指了指衙門的方向:“才能平安無事的。”
“這小夫人可真是厲害呀,伶牙俐齒的,怎麼沒在柳縣聽過這號人物?”
“不認識,估計是新搬來的吧,不過近幾個月除了那邊的顧府似乎沒添什麼新人口。這小夫人長得如此標緻,若是顧府的恐怕早就傳開了纔是。”
“我看著李大夫就是心虛了,我聽說他是半路出家跟一個神醫學了一陣子,但是因為心術不正被神醫趕出門了,嘖嘖嘖。”
李大夫突然怒氣騰騰地轉身,氣急敗壞推搡著老人和柳傾城:“滾、滾!你們都給我滾出我的醫館,再也不許進來。你們這些雜碎、沒有見識的窮人。你們懂個屁。”
“都離我的醫館遠點。”
砰!
醫館大門被關上,柳傾城和老人都被趕了出來。
老人家束手無措,哀求地看著柳傾城:“小夫人我求求您了,您既然能看出來是不是說明我孫子還有救,您能不能救救他?”
“他才五歲啊,一輩子不能就這麼給毀了。”
“我給您磕頭了,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求您救救他。”
柳傾城連忙制止他:“哎,您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阿清快把老人家扶起來。”
“老人家您快起來,傾城姐姐心善的很,她既然說了那就說一定能救。”
柳傾城白了陳清一眼,這妮子怎麼還會說大話了:“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阿清:“啊?”
柳傾城聳聳肩:“開玩笑的。“從空間藥房裡拿出藥丸:”老人家你把這個給孩子吃下去,每日一粒,大概三日之後就能好轉。”
“還有這個,每日兩粒,每天三次。”
老人家老淚縱橫鞠躬道謝:“朱三峰謝過小夫人了。只是這藥費……”
柳傾城心善地擺擺手:“沒事,我分文不要。您快回去照顧孩子吧,孩子更重要。”
“哎。”老人家連連道謝,抱著孩子跑回家。
陳清站在一旁崇拜地雙手握拳:“傾城姐姐你怎麼一下子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而且你好像神仙一樣,一下子刷刷刷跟變戲法似的變出這麼多東西。”
柳傾城搖搖頭:“阿清,你不覺得我突然轉性子很奇怪嗎?”
“啊,不會啊。你還是我心善的傾城姐姐不是嗎?其實以前是我娘讓我一定要跟著你玩,保護你。我還不樂意,覺得我娘偏心。以前的傾城姐姐不愛說話,動不動就哭,別人打罵也不敢還嘴。”
“我更喜歡現在的傾城姐姐,剛纔你和罵李大夫的時候,看的我膽戰心驚,傾城姐姐真是太厲害了。”
柳傾城雙手抱胸,瞭然地點點頭:“哦,原來以前你和我玩都不是真心實意,而是受了你孃的囑咐啊。”
“是啊,有一次我娘看到你渾身是傷,就怪我沒保護好你把我給打了一頓,說是什麼沒好好報恩。”
柳傾城有些不解,她相信人天生是利己的,哪有做孃的會因為一個小孩可憐受傷,就打自己的親骨肉。
陳清的娘有古怪。
“你娘現在還在柳家村嗎?”
陳清苦笑:“我也不知道,應該吧。”
“不擔心,明日我帶你一起回去看看。”
陳清縮縮脖子擺手拒絕:“不行,從城裏去村子要二十里路呢,一來一回如果不坐馬車根本趕不回來,何況二夫人一定不讓的。”
“明日是新婦三日回門的日子,怕她做什麼。你這小丫頭的性子怎麼這麼軟,你記著無論做什麼都有你傾城姐姐給你撐腰呢。給我硬氣點。”
陳清:“傾城姐姐,我們現在去哪?”
柳傾城:“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