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困在太后宮裏
皇帝看著這兩人,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誰在撒謊。
主要是皇后跟楚紫楠並無仇怨,沒必要害他,而楚紫楠也不是曾經的傻子,不可能擅闖禁地。
思忖了一會兒,皇帝問道:“你說是一個太監帶你來的,那麼在你們來的途中可有人瞧見?”
“沒有。”楚紫楠進宮後,另外兩個小太監就沒跟著了,拐到這邊來的路上也沒記得有什麼人看見。
而且,就算看見又如何,仍然不能證明她是被人騙進來的。
皇后冷笑道:“既然沒人看見,還敢在這兒喊冤?楚紫楠,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皇帝看向楚紫楠時眼裏也多了幾分懷疑,可有一點他還是想不明白,楚紫楠為什麼要闖進來?
“皇上,按照規矩,凡是闖入此地者,皆為死罪,還是下令吧。”皇后催促道。
“朕還要你來教做事嗎?”皇帝對皇后本來就頗多不滿,此時又心情煩躁,自然對她沒好氣。
皇后也不敢頂嘴,只有心下暗恨而已。
“皇上,這裏的鎖被人撬開了!”一個侍衛突然喊道。
“什麼?”皇帝立馬趕過去,果然看見門上的鎖是開著的,當下大驚,連忙推門進去。
楚紫楠心中驚疑不定,轉頭瞥向皇后,卻見她正對著自己陰笑。
好傢伙,原來現在自己還不在坑底!
“木架上那尊玉佛,是你拿走的?”皇帝再出來,面色已比方纔要難看得多,兩隻眼睛迸射出強烈的殺氣。
“什麼玉佛?”楚紫楠一臉迷茫。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皇后口吻嚴厲地說道:“玉佛是如妃在生時,皇上親自雕刻賞給她的,皇上素來最珍視此物,你還是趕緊交出來吧,不然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如妃?楚紫楠飛快地轉動著腦筋,脊背發涼。
看來這裏應當是如妃生前的住所了,可如妃不是被皇帝軟禁至死的嗎?外界不是相傳,皇帝根本不在乎這個妃子?
“我連這裏是禁地都不知,怎會知道里面有什麼玉佛?何況我偷它來做什麼?”
皇后反駁道:“皇上親手所雕之物,乃是無價之寶,你拿去當然有你的用處,至於你知不知道這裏有禁地,那都是你一面之詞,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在宮裏安插眼線,採好點了你?”
楚紫楠在心裏罵了句“神經病”,皺眉說:“我沒有偷玉佛,你們可以搜身!”
“你這麼鎮定,說明東西早已不在身上,還搜什麼?”皇后此時是胸有成竹,說話時滿滿的底氣。
“皇上,這丫頭狡猾得很,要問出玉佛下落,還得采取強硬手段。”
“來人,把楚紫楠拿下,送到內刑司去,”皇帝面色鐵青,眼珠猩紅,顯然是讓憤怒衝昏了頭腦了。
“嚴刑逼問!”
楚紫楠真想罵娘,這位皇帝陛下也是夠了,丟了真愛一樣東西,就喪失理智,難怪皇后敢冒這個險!
“皇上!”一個太監從外面跑來,氣喘吁吁地說:“太后病情突然加重,要求楚姑娘立刻過去搶救!”
“太后病重?”皇帝愕然,只得示意侍衛先放了楚紫楠。
皇后急聲道:“皇上,這肯定是太后爲了救楚紫楠使的計策,千萬信不得!”
楚紫楠立馬譏諷出聲:“娘娘可真是孝順,不但質疑起太后來了,還想讓皇上做不孝子呢!”
“你住口!”眼看計劃就要成功,人卻在這節骨眼上要被帶走,皇后怎能不著急?
“即便太后真的病重,也有太醫院的人,並不是非你不可!”
楚紫楠聳聳肩:“我也沒說非我不可啊,這不是太后點名要我去嗎?”
“你……”
“好了,先送她過去!”
皇帝終於還是找回了些許理智,打斷皇后的話,“另外,立刻封鎖各道宮門,如遇可疑之人,立即抓起來!”
侍衛們立刻領命,押著楚紫楠前往太后那邊。
皇后還欲說些什麼,皇帝卻沒心思聽,在她開口之前便拂袖而去,看也沒看他一眼。
如妃,如妃!人活著的時候不見你多記她的好,死了倒來裝情深!心裏這般嘲諷著,皇后回頭望了眼小院,嘴邊也露出一絲譏笑。
楚紫楠被押送至寢宮後,便快步進殿,來面見太后。
出乎意料的是,沈遲也在。
“王爺怎麼也來了?”
沈遲淡淡道:“本王不來,你能脫身?”
楚紫楠當然知道是他在背後幫忙,只是他和太后一向不熟,所以沒想到他會在。
“多謝王爺了。”
“別高興得太早,皇后定會咬住你不放,你的危機還沒解除。”沈遲鄭重地提醒她道。
“我明白。”楚紫楠的心情有些沉重,她還沒弄明白,皇后到底為何非要置她於死地。
太后衝她招了招手,擔憂地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楚紫楠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
她把自己進宮後發生的事簡短地講述了一遍。
“這個皇后!她從來都是如此,看誰不順眼,必要往死裡整。”太后是瞭解皇后秉性的,正因如此,她纔不喜歡這個人。
沈遲分析道:“但我看,皇后這次對付楚姑娘,並非因瞧她不順眼,而是另有緣故。”
太后疑惑道:“什麼緣故?”
“是為楚紫煙。”沈遲看向楚紫楠,臉上神色有些古怪,“如果我是皇后,在你們姐妹之中,肯定會選楚紫煙做兒媳婦,因為好控制。”
楚紫楠有點懵,誰要給皇后當兒媳婦了?
沈遲又說:“可是太子為人驕傲自負,則會更喜歡你這樣的。”
他在東宮和皇后那裏都埋有眼線,那對母子近來爆發的矛盾,他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是說,皇后想透過聯姻拉攏楚家?”太后吃了一驚,她因為身體不太好,近幾年已然不過問外面的事了,想不到皇后竟敢在她和皇帝眼皮子底下搞結黨這一套!
“不是不可能。”沈遲不能表現得太知內情,那樣會引起太后猜疑。
“皇后這幾年跟丞相夫人過從甚密,還經常召楚紫煙去喝茶,偶有酒宴都像女兒一樣把她帶在身邊,總不能是單純跟她們交情好吧?”
太后皺緊眉頭,怒道:“她最好是沒有,不然哀家絕不輕饒!”
儘管她當年爲了擁護自己兒子上位,也與人結黨,但還是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