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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誣陷失敗

    不多時,聽得晉王忽然又說:“其實要讓皇上打消傳位於定王的想法,只需要一招離間計。”

    沈鈺兩眼發亮,忙問:“怎麼個離間法?”

    晉王輕勾唇角,“這就得犧牲一下我自己了。”

    隨即,他讓人拿來紙筆,寫下一封信。

    信的內容是他對沈遲的問候,以及對他在朝中韜光養晦,謀定皇位的勸告。

    “你就拿著它,去見皇上,說是無意間截獲到的,皇上就是不全信,也會心生懷疑。”

    沈鈺接過來看了又看,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妙招,只要父皇疑心沈遲,自然不會再考慮讓他接位,那麼他也就有機會了。

    “若是事成,皇叔的恩德,我不會忘的。”說罷,便起身告辭,匆匆往宮裏去了。

    晉王望著他走遠的身影,一抹笑意在嘴角慢慢暈開。

    假若將來繼位的是這個草包二皇子,那他的機會就更大了。

    皇帝看到這封信後,果然勃然變色,怒拍了書案一掌,“豈有此理!”

    他還以為定王跟晉王有勾連的事都是謠言,想不到確有其事!看來晉王是他給藏起來了的,當初周家還算是幫了他忙。

    “定王呢?快去傳他來見朕!”

    汪成急急地應了一聲,立馬轉身去傳令。

    他估摸著眼下沈遲應該已經回府,於是先讓心腹去傳訊息到定王府,轉頭又吩咐人去官署傳皇帝的命令,故意將人錯開。

    沈遲剛回到府裡,洗了個臉,準備進書房,趙強就帶著汪成的口信來了。

    “你說二皇子拿著晉王的親筆書信去告我?”沈遲立馬察覺不對,沈鈺怎麼會有晉王的親筆書信呢?

    要麼書信是假的,要麼就是晉王本人,就在他那裏。

    書信造假,比較容易露餡,畢竟皇帝也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思及此,沈遲立刻命趙強帶上十幾個人,拿了劍出門,直奔二皇子府而去。

    他走後約莫半個時辰,皇帝的使者才趕過來,因府裡的人說他出去了,且未曾交代去哪裏,使者只好在府裡等著。

    來到二皇子府,趙強等人就要衝進去,沈遲攔住道:“不要這麼莽撞,從大門進,鬧出的動靜肯定大,驚動了晉王,給他跑了就不美了。”

    於是一行人從後門翻牆而入。

    沈遲注意到地面有幾排腳印從這扇門延伸出去,遂開啟門去看,腳印竟直通對面的一座小宅。

    或許晉王根本不在皇子府,而在對面!

    他當下便一腳將門踹開,帶人強闖進去。

    正在屋裏喝茶看書的晉王被抓個正著,愣在當場。

    “你,你們怎麼會……”

    “晉王,好久不見了。”一路趕來,有點口渴,沈遲將劍擱在桌上,徑自到桌旁倒了杯茶喝。

    “我還以為,你在周家倒臺後,就跑得遠遠的,不敢再露頭了呢,想不到,你這麼大膽,竟躲在二皇子這裏。”

    晉王從震驚中緩過來,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回去。

    “本來我是想走的,可是二皇子先找到我,要我留下來幫他當軍師,幫助他爭儲的,盛情難卻,不留也得留。”

    沈遲略微挑眉,“找你當軍師?那他也著實太沒眼光了點。”

    “你小子也不要這麼瞧不起人,本王只是運氣不好,纔會栽在你手裏,並非沒有才能。”晉王冷下臉來,捏著拳頭說。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懶得跟你扯。”沈遲解了渴後,便拿上劍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

    事已至此,晉王沒辦法,只得起身出去,跟著進了宮。

    皇帝這裏還在因那封信惱火呢,就聽見外面的人來報:“皇上,定王帶著晉王來求見。”

    “帶著誰?”皇帝滿面震驚。

    沈鈺一聽,也兩眼圓睜,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晉王不是在他那裏嗎?怎麼會被定王帶來?

    太監回道:“回皇上,是晉王。”

    皇帝這才察覺不對,瞥眼看了沈鈺一眼,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沈遲便領著消失了很久的晉王進殿。

    “皇上,晉王是臣在二皇子宅邸後面的一座宅子裡找到的,是誰將他藏在那裏的,我想,還要請二皇子你親自來解釋解釋。”

    二皇子早已因緊張恐懼而面色蒼白,後背沁出冷汗,手腳都跟著發抖。

    他咬緊牙關,要不容易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看向皇帝。

    “不,這與兒臣無關,兒臣根本不知道他就躲在宅邸後面,要是知道,早就將他捉了,交給父皇了!”

    沈遲冷嗤:“你可沒將他交給皇上,反而將他刻意寫下的誣陷本王的書信,交給了皇上。”

    皇帝重新拿上那封書信來看,確實上面的字字句句,都充滿了誘導性,顯然就是要讓他相信,沈遲和晉王有勾結,且有奪位的野心。

    是他一時糊塗了,竟有叫自己的猜疑心佔了主導,差點被自己的兒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老二,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朕讓你和你大哥一樣,去南邊島上過一輩子!”

    沈鈺嚇得一哆嗦,好不容易堆疊起來的強硬,立刻土崩瓦解,雙膝一屈,跪倒在地。

    “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確實收留了晉王,但兒臣沒別的意思,只是給了他一處安身之所,僅此而已。”

    皇帝拍案道:“你為什麼要收留他,而不是將他交出去?”

    “兒臣,兒臣……”沈鈺一時間想不到好的藉口,說不出話來。

    “回答不上來的話,可以讓晉王來替你答。”沈遲嘲諷道。

    沈鈺抬起頭,狠命地瞪了他一眼,恨聲道:“你贏了,很得意是不是?”

    沈遲俯視著他,搖搖頭嘆息:“我與你從來也不是敵對關係,何來誰輸誰贏?”

    他是壓根就沒把此人放在眼裏,這種草包,還配不上做他的對手。

    這時,晉王索性開了口,“皇上,二皇子想爭儲,但身邊缺少謀臣,看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想讓我幫忙出謀劃策,這才留我的,可惜,我這才一出招就栽了,實在是慚愧。”

    皇帝緊盯著他,暗暗詫異,有點不敢相信這種話是他能說出來的。

    這人的變化有點大,看上去像是全然沒了昔日的野心與鬥志,只是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是這樣嗎?”皇帝看向沈鈺。

    沈鈺遲疑了片刻,不想認,卻不得不承認。

    “是,兒臣知錯了,請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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