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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外祖母,朝歡記性不好

    聽到楚朝歡這麼一說,沈老夫人立馬猜到了:“你這丫頭該不會是惹你舅舅生氣來了吧?”

    楚朝歡心虛的笑著:“外祖母,我已經有兩個月未去探望舅舅舅母了,我怕他們怪罪我嘛!”

    沈老夫人瞭然,如實道“你在舅舅家的時候,你舅母最是疼你了,你現在如今成了家理應也要去看望他們的。”

    楚朝歡自知理虧,乖覺的回道:“外祖母教訓的是,朝歡回京之後就去看他們。”

    沈老夫人看著楚朝歡,不禁再次颳了刮她的鼻尖,“你個小沒良心的,在玉良城的時候你舅母當初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連著兩個哥哥都讓著你。這不,聽說我要來,你大哥可是讓我還給你捎帶了東西來。”

    楚朝歡聽著沈老夫人的話,更加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了,心中對沈家和外祖父更加的羞愧起來。

    “外祖母這次來京,那玉涼城的醫館是關門了嗎?”

    “你可記得你八歲那年去玉涼城的時候,帶過去的一個小廝嗎?”

    楚朝歡有些茫然,原身的記憶當中有些殘缺,不記得小時候的很多事了。

    沈老夫人一看楚朝歡麵露茫然的神情,便知道對方定然是把那個孩子給忘記了。

    “你八歲的時候身體病弱,我便讓你舅舅把你送到玉涼城的時候,你帶著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過去的,這件事你還記得起嗎?”

    楚朝歡撓了撓頭:“外祖母,朝歡記性不好給忘了。”

    沈老夫人收回探究的目光,心下深深一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接著話題說起來。

    “璉鬆這孩子跟你來的時候也才十三,如今已經二十六歲了,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這些年來他潛心學醫,醫術堪比你外祖父了,所以有他坐鎮醫館,我倒也放心不少了。”

    楚朝歡對於這個叫璉鬆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印象,她扣着手指,說出了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外祖母,朝歡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小時候的事已經想不起來了。”

    沈老夫人頓時明瞭,並沒有責怪她的樣子,只耐心的說起來:“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省的費腦神。”

    楚朝歡很驚訝,沈老夫人竟然這麼坦然的接受自己的這個理由,“外祖母難道不怪朝歡沒良心嗎?”

    只見沈老夫人疼惜的拍著楚朝歡的手,道:“么兒,有些事你想不起來那說明是你心裏深處不願意記起,對於這樣的結果,我怎麼會怪你呢?只要你能夠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比什麼都好。”

    “可是,朝歡要是忘了你們對我的好怎麼辦?”

    “么兒,你忘了,可你外祖母不會忘,外祖母永遠都會想著你念著你的。”

    楚朝歡聽著沈老夫人對她縱容寵溺的態度,感到無比的震驚。她原本就做好了外祖母盤問自己過去的準備,也擔心她會發現自己不是真的原身。

    卻沒想到,沈老夫人竟然就這麼坦然的接受自己失憶的事實,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信任和寵愛?

    楚朝歡對於沈老夫人對原身的縱容和寵溺,感到了深深地不解。

    “對了,璉鬆那孩子還給你寫了封信,你瞧瞧。”沈老夫人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遞給了楚朝歡。

    楚朝歡訝然的接過,展開信件一看,字型蒼勁,應該是個穩重的人。

    信的內容沒什麼秘密,是簡短的問候一下。

    楚朝歡抬起頭,心裏帶著迷惑,為什麼她對這個璉鬆的人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呢?

    視線從信上離開,轉而看向沈老夫人,“外祖母,這璉鬆看著醫館您放心嗎?”

    “有什麼不放心的?他現在的醫術已經很不錯了,當年我看他對醫術頗感興趣,又是一個心地純善的孩子,便收做了藥徒。這兩年來學的也已經有七八了,有他看著醫館也算不得關門。”

    楚朝歡對此點了點頭。

    此時外面的蕭稷正與沈鈺並駕齊驅,沈鈺回頭看了眼馬車,對身邊的蕭稷問起來:“一路上我就聽說了王爺此番出行是南下辦案,事情可還順利?”

    蕭稷騎著踏雪目視前方,聽到沈鈺的話便回道:“雖然費了些周折,但總歸還算順利。”

    “而今天下局勢受災之地頗多,這次我跟祖母一路行來,也救治了不少的災民,我發覺近些年來流民越來越多,看病的百姓也常常為此付不起藥費,有的也只能在家等死。”

    蕭稷不知道這種情況竟然累及到了玉涼城那裏,心底很是驚詫,再一想到京城奢華的豪貴多不勝數,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半晌,他側目而視沈鈺,對方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頗有大家的風範,他也聽說過沈家。

    沈家以前一直都是開著醫館的,祖上還是在京做過御醫,因此家風門第都是讓人稱讚的。

    眼前的沈鈺舉止得體,很難像這樣的家風嚴謹的沈家,竟然會有楚朝歡這樣毫無禮數可言的外甥女來。

    “二公子這次護送外祖母來京,也著實辛苦,等本王得空,咱們好好的喝上一杯。”

    沈鈺笑著推辭:“聽聞王爺剛上任順天府尹不久,定然事務繁忙的狠,再加上您不在京這麼些時日,應該也累計了不少的要務,若是等你的酒,怕是過了明年的寒春也喝不上了。”

    蕭稷聞言,只淡淡的笑著:“陪二公子喝一杯的時間還是有的。”

    沈鈺朗聲一笑,突然察覺到背後一道視線,轉身向後看去,就看到一個騎著馬的黃衣少年正衝着他們這裏笑,那少年不老老實實的騎著馬,反倒盤腿坐在馬背上。

    沈鈺感到很奇怪,轉而問向身邊的蕭稷:“王爺,後面的那個少年是誰?”

    蕭稷知道沈鈺問的是花漠,只淡淡的回道:“一個欠債不還的人。”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花漠不滿的聲音:“我說莊王,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吧?我怎麼就是欠你債的人了?”

    花漠騎著馬硬擠到二人的中間,將蕭稷同沈鈺隔開。

    花漠朝著沈鈺笑著說:“二哥哥好啊,在下花漠,是楚兄的朋友。”

    蕭稷聽到花漠這親熱的稱呼沈鈺,不禁皺下眉頭來。

    “楚兄?”沈鈺聽到這才明白過來,這叫花漠的小子說的是楚朝歡的朋友。

    他看向被擠到一邊的蕭稷,卻見對方臉色陰沉,便知道這是非常不待見這個少年了。

    “花兄何時認識我家小妹的?”

    “楚兄心善,在賭坊的時候救了我一命,我無家可歸,便只能跟著楚兄暫時回京了。”花漠笑的陽光明媚。

    沈鈺很是驚詫:“沒想到小妹還是這麼喜歡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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