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

    張書看向前方，發現前方已經沒有了路，亦或者說……有路，但是卻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路。

    一條路，蔓延億萬條，各自通向不同的方向。

    而且，這些道路，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似乎只要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而此時此刻，這裏也已經匯聚了不少的強者，粗略一數，足足數千，其中不乏玄境極限的強者，甚至有個別身上帶著淡淡的永恆氣息，實力莫測。

    雖然不是真正的永恆境，但這些帶有永恆氣息的強者，和尋常的玄境極限，也完全不是一個層次，論戰力和此刻的天木，應該相差彷彿。

    “主人，我好像知道這裏。”這時候，天木和張書到了一處角落之中，和其餘強者一起注視著前方，此刻那些道路之上，有著不少身影，已經有一些強者按捺不住，超前走去。

    “這裏似乎是曾經赤月皇朝的‘命殿’遺蹟，傳聞曾經赤月皇朝是整個世界最為強大的勢力，幾乎將整個世界徹底統治，而血月老祖便是赤月皇朝的建立者，赤月皇朝有著四殿九閣，其首領皆是永恆存在。”

    “其中，四殿首領的實力，在永恆存在之中，都算是極其強大，威震一方。”

    “這裏的每一條路，都是通往命殿的方向，不過卻是處於不同時空，不同因果之下的命殿，命殿沒有特定的模樣，也沒有特定的地點，甚至沒有所謂的正確與錯誤……”

    “對於有些人而言，某條路可能是生路，但是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這條路可能就是死路，唯有極少數幸運兒，才能夠抵達真正的命殿，在上古時期，一些天驕想要拜入命殿，便需要闖一闖這輪迴路，要麼打破輪迴，一步登天，要麼跌入無盡輪迴，永世不得超生。”

    天木看著那一條條莫測的道路，滿是忌憚和感慨，周圍那些強者，似乎也都知道了一些什麼，眼中帶著期盼渴望，還有濃濃的畏懼。

    “到了如今，不知道命殿之中還有什麼寶物，但是最為吸引人的，其實並不是命殿之中的寶物，而是……那位死去的命殿殿主！”

    “永恆存在，即便是自身隕落，可是本源不滅，這些強者徹底隕落，根本沒有轉世重來的機會，所以有機會的話，若是能夠吞了永恆存在留下的本源，那麼便可以從此之後一步踏出億萬裡，大道前行，直達永恆！”

    “這裏的強者，恐怕都抱有這個心思，就看誰能好運的抵達真正的命殿，找到命殿殿主留下的屍體，吞噬本源。”

    說到這，天木自己語氣之中也是有著一些渴望。

    永恆啊！

    而且不是一般的永恆，一旦吞噬了對方的本源，便可直接一步登天，這種誘惑對於在場每一個強者而言，都是無與倫比的。

    甚至對於真正的永恆存在而言，都是有著極強的吸引力，除非是達到血月老祖那等境界，永恆本源對那等存在而言，已經失去了作用，血月老祖需要的，也已經不再是這些。

    他需要的，是一些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

    “命殿？”

    張書微微點頭，永恆存在留下的本源，的確是巨大無比的吸引力，不僅僅是這四殿九閣，甚至……傳說中的血月老祖，是否留下了自己的本源？

    一般而言，強者就算是輪迴，也無法帶走全部的本源，最多就是有朝一日恢復境界，重新回到曾經隕落的地方，拿回自己的東西。

    若是有機會吞掉血月老祖的本源，就算無法瞬間達到對方曾經的境界，也絕對會直接成為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者。

    這一點，對於任何人，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過，張書是個例外。

    他不需要藉助太多外力，只需要依靠自身，足夠的時間成長之下，他自然而然就會達到這一步，乃至超越這一步。

    他相信神秘之地的力量，那種神奇的近乎無所不能的偉力，令他有了一切進步的可能。

    所以，這地方對他有些吸引力，但不高。

    他對於這裏的確有著好奇，但更想要知道的，卻是如何離開這裏。

    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繼續留下，也沒有多少意義。

    “主人，我們是否也要去探一探那真正的命殿之路？”天木看向張書，赤月皇朝曾經的四殿殿主，已經盡數隕落，其中三位已經徹底被毀滅了一切，曾經一場浩劫，令赤月皇朝分崩離析，血月老祖也在那之後銷聲匿跡，直到不知多久之後，徹底隕落。

    如今能夠確認還留存有屍體的，也就是命殿殿主了，但是命殿殿主，也是當初最為接近血月老祖的存在，他的遺留，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當初血月老祖之所以能夠建立如此龐大強盛的赤月皇朝，少不了命殿殿主的幫助，甚至有傳言說，命殿殿主的實力，早就已經不遜色血月老祖。

    只不過這一道傳言，真假始終無人能夠真正知曉。

    但僅僅從這一點，便可以感受到命殿殿主的恐怖之處。

    這擺在眼前的輪迴路，曾經甚至埋葬了不知多少玄境，更是埋葬了不知多少永恆。

    “不必節外生枝。”張書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這輪迴路不簡單，想要闖過去運氣佔了極大的成分，太不穩定。”

    “你若是真要去也可以，把神脈之靈留下。”

    張書淡淡說道。

    “那還是算了，聽主人的。”

    天木聽到這話，頓時偃旗息鼓，它也怕死，更何況有了神脈之靈，它的修為突飛猛進，將來未必沒有機會踏入永恆層次，何必去冒這般風險。

    能夠得到命殿殿主的本源，固然是一番天大的機緣，可有了神脈之靈之後，他倒也對此沒有其餘強者那般迫切。

    “不過，主人，我們已經探索了整個外圍，乃至大部分的內圍，卻是依舊沒有發現出去的路，恐怕離開的方法，就藏在類似命殿的地方。”

    “若是一直留在這裏，想要離開只能等待其餘強者觸發一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