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橫穿遺蹟
“葬魂谷在我們進來的瞬間,便已經徹底封閉,這一次不同以往,退路徹底被封鎖,我們想要離開這裏的話,只能另尋他路了。”
張書抬眼看向四周,永恆遺蹟,進來容易,出去可就困難多了。
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永遠無法走出這裏。
因為,並非每一個永恆遺蹟,都是故意留下寶物和機緣給後來者,也不是每一個永恆存在,都喜歡選出幾位傳人。
還有一些性格古怪的存在,會極其不喜歡別人來打攪自己,所以佈置的一切都是徹頭徹尾的殺局,任何人都是有來無回。
若是遇到這種存在,那就麻煩了。
比如血月老祖這種曾經站在永恆存在頂點的強者,若是包藏禍心,就算是其餘的永恆強者進來了,都未必能夠活著離開。
張書倒是不擔心自己,左右不過一絲意識而已,損失便損失了。
什麼機緣寶物,都是暫時性的。
他最重要的本體,還在外界,最重要的機緣,神秘之地也是完好無損。
其餘的,必要時刻都可以捨棄。
但是,他若是放棄了,樹母該如何是好?
對於他而言,永恆存在看似沒那麼高高在上,永恆層次似乎也沒有多麼神秘,永恆之力的創傷,似乎更是不值一提。
但是這是因為他的層次足夠高,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很多東西自然會變得簡單很多。
但是如同樹母那等玄境強者,有時候一輩子都未必能夠見到永恆存在一面,對於他們而言,永恆便是遙不可及的夢。
想要接觸到這等層次的力量?
困難重重,而且希望極其渺茫。
“走吧,尋找離去的路,順便也探索一下這處遺蹟,我總覺得想要離開這裏,沒那麼容易。”張書招呼了天木一聲,後者立即跟隨而上,整棵樹這會完全沒有了剛進來之時的惶恐不安,反而頗為興奮激動。
實力的突破,給它帶來了極大的鼓舞。
一人一樹,仗著實力強大,在整個遺蹟之中橫衝直撞,只需要小心一些遺蹟本身的危險,至於其餘強者帶來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算真的遇到了難纏的敵人,只需要張書釋放一些氣息威壓,便會令對方臉色大變,驚恐逃竄。
在這些玄境極限看來,張書似乎已經和永恆存在畫上了等號。
“主人,您的氣息太強大了,而且具備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脅感,只要稍微釋放,帶給玄境極限的壓力,幾乎和永恆強者沒什麼區別。”天木也是有些震驚,它自然是知道張書並沒有突破永恆,但是其實力卻是強大的有些不正常。
同樣都是玄境極限,可這戰力卻是天差地別。
不知道天木若是知道,張書就連玄境都不是,會是何等表情。
張書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乃至能夠隱瞞自身真實氣息,輕易瞞過那些永恆極限,憑藉的便是神秘之地的偉力加持。
滲透層層時空,直接抵達這一片世界,神秘之地的偉力距離本體距離太過遙遠,已經被削弱了很多,否則張書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都不需要這般慢慢探索,直接和這座遺蹟硬碰硬戰鬥一場,強行打破這裏離去便是。
而且,真若是那樣,樹母的傷勢怕也是能夠輕易治療,倒也不必如此麻煩了。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他的成長,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還需要時間。
時間,對他來說是最不值錢,卻也是最為寶貴的東西。
“不要大意,這座遺蹟極為不凡,畢竟是血月老祖留下,在無盡遙遠的上古年代,血月老祖被稱為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他和那些其餘永恆之間的差距,甚至可能就如同玄境極限和玄境初期的差距,太過龐大。”
“這種差距,甚至可能導致,血月老祖殺其餘永恆境,也並非什麼難事。”
差距太大,便是秒殺的結局。
血月老祖,不能和尋常的永恆境相提並論。
真要說起來,甚至其中的差距,可能比張書想象的還要離譜。
畢竟,據傳血月老祖,已經是真正在永恆境之路上走到了盡頭,進無可進,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前路,最終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徹底隕落。
“或許,血月老祖便是爲了更進一步,突破那虛無縹緲的桎梏,纔會導致自身的隕落吧?”
“那等存在,除非自己想死,否則這個世界,誰能殺的死他?”
張書心中如是想著,至於宇宙海之外……那地方的確更為神秘,難以理解的恐怖存在數量極其龐大,但是距離此刻的自己,似乎還是有些遙遠,他習慣性的就喜歡將其單獨隔開。
“主人提醒的是極,這裏畢竟是赤月遺蹟,紅月老祖在上古年間便是威名赫赫,的確不容小覷。”
有了張書的提醒,天木也心情沉了沉。
的確。
就算它如今突破,也只是能夠在進來的這些玄境極限之中得以傲視一二,而且還無法做到真正的無敵,差的遠。
別說它,還有一些玄境極限,身上帶著永恆之力,論實力,可比它要強大多了,可在赤月遺蹟之中,依舊需要小心謹慎,生怕哪一步走錯,惹來驚天殺機,從此神隕道消。
接下來,一人一樹一路探索著整個遺蹟,從外圍漸漸的深入,在整個外圍幾乎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寶物,就算有也已經落入了其餘強者的手中。
一路上,不開眼的挑·釁者也有不少,不過不出意外的,全都成爲了天木的口糧,有了這些存在的加入,天木掌控的亡魂,便又多了八道玄境極限的身影。
這時候,幾乎不需要張書出手,僅僅只是天木自身,便可以驚退絕大多數的強者,它一棵樹,便抵得上十位玄境極限!
這種戰力,遇到落單的玄境極限,那就是絕對的碾壓,甚至若是提前準備一二,甚至可能造成一擊必殺的秒殺局面。
直到某一刻,一人一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