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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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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兩個下人

    那天在這寨子中,他親眼看著東瀛老大倒下,自己眼前這兩個人則跑進林中不見了身影。

    東瀛老大一倒,他手下的這些人便徹底失去了控制。

    他們著急起來說著東瀛話,根本無法交流,只胡亂吼叫著把他按倒在東瀛老大半死不活的身體旁邊。

    這京城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明白,對方是要讓他把人救活!

    他哪裏有那個本事,可黑衣人並不聽,還威脅著要殺了他,這京城人只好假意答應下來,實則找了個機會,馬上逃走了。

    誰知他在林子裡迷了路,來回打轉了好幾天,以為自己要餓死在這裏,卻被唐炎的手下發現,並且還當成了同來送信的人,一併抓了回來。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裏,京城人一臉喪氣,“我說,我都說,只要你們別殺了我!”

    “那得看你的表現!”唐炎熟稔地威脅著。

    京城人又是一抖,知道自己沒資格討價還價,張開嘴慢慢地講起來。

    “小的是容大人派來跟著這些東瀛人的,容大人說這些是他的貴賓,要小的照顧好他們,按他們的要求做便好。”

    蘇綿皺眉,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姓氏,“容大人?”

    “是翰林院的容待招,容大人。”這京城人似乎是很習慣被人問起這個問題,回答地非常流利,“小的便是容府的管家。”

    蘇綿瞭然地哦了一聲,京中只有一位容大人,便是她的舅舅,容清芮的親生父親。

    這事情可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一邊的活閻王和唐炎就沒有她這麼瞭解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迷茫。

    “這位大人是……?”

    唐炎在腦海中搜颳了半天,也沒回憶起哪位大人是姓容的,只好繼續發問。

    容管家依舊適應良好,回得十分認真,“我家老爺在翰林院掛了個閒職,您們都是朝中大員,平日碰不上面,自然不會留意。”

    他這句話不知道哪裏觸動了活閻王的神經,他斜晲了一眼容管家,目光若有所思。

    蘇綿等他介紹完,手上又使了點勁,重新把容管家的臉揪到自己這邊來。

    “別轉移話題了,”她冷笑一聲,戳穿他的把戲,“是你家容老爺讓你把這盆髒水潑到我爹頭上的?”

    她偏頭往地上一點,朝東瀛老大那邊示意了一下。

    容管家愣愣地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把他和送信的當成一撥了,噗通一聲跪下解釋,“小的冤枉啊,老爺只讓小的來陪著這幾位客人,其他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也不管並沒有人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這幾天的逃亡經歷講了出來,以自證清白。

    除了對此早就有所猜測的活閻王,蘇綿和唐炎都恍然大悟,原來他並不是真正的送信人。

    雖然是這樣,蘇綿扯著容管家頭髮的手卻並沒有鬆開,而是扭頭看向另外兩人。

    “這人能交給我嗎?”

    這容管家說的好聽,可容家跟這幫東瀛人,以及他們的背後主使,以及構陷蘇府之事都脫不了關係!

    活閻王知道其中隱情,唐炎則急著想問真正的送信人,所以很痛快地點了頭。

    “我是蘇綿,蘇諫康的女兒。”

    她強行附在容管家耳邊說出自己的身份,看到對方臉色慘白,失魂落魄之後才滿意地鬆開手,找來一個官差把人綁了,先丟進後面的屋子裏。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到指揮這幫東瀛人的幕後主使。

    哪知道,唐炎一問另一位真送信人,對方眼帶迷惑,語氣中都帶著不解。

    “小的,小的也是容大人派來送信的。”

    ???

    三人來回扭頭交換著視線,怎麼還是容大人?

    “你說的是翰林院的容待招嗎?”活閻王猶疑地確認著。

    送信人點點頭,“正是啊。”

    他滿臉茫然地看向已經被押到屋中的容管家,喃喃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唐炎的辦案經驗就派上了用場,他大手一揮,果斷地道,“這些手下之間資訊不通很正常,你繼續說!”

    送信人應了一聲。

    “小的替容大人辦事,按他的吩咐,每天給這邊送一封信,並且把他們的位置傳回去。”

    “這些信都是容大人寫的嗎?”蘇綿接著問。

    送信人搖搖頭,“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與容管家相比,明明是這個送信人所犯之事更加嚴重,可他的說起此事的態度卻要平靜得多。

    活閻王旁觀著他的狀態,感覺他還沒有聽到容管家的話那時驚慌,看來是早有準備。

    同樣的主子,怎麼會出現兩種截然相反的下人呢?

    他抿了抿嘴唇,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也招來一個官差,把這人也綁起來關到另一間屋子中去了。

    做完這一切,天色將黑,隱隱地又能看到烏雲在天空聚集,似乎是又要下雨了。

    “看來我們今天得在這兒住一晚了,”唐炎手搭在額頭上遠眺著,“這裏有太多沒解決的問題。”

    東瀛人在找什麼東西,他們老大怎麼會變成這樣,幕後之人究竟要做什麼,還有這個容大人究竟擔任什麼樣的角色……這一連串的問題盤旋三個人的頭腦中。

    趕在下雨前草草吃了飯,又把眾人在寨中安置好,三人終於騰出空來,找了個空房間碰頭。

    “我這頭疼的都快裂開了,”唐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怨著,“這案子怎麼越查還越複雜了?”

    “說明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活閻王拍拍他的肩頭,“這是好訊息啊。”

    蘇綿還在想著容家的事,一時間沒有吱聲。

    容府和蘇府的關係再不好也是姻親,她一直以為兩家最多隻是不來往,沒想到她那位舅舅居然在背後做著這樣的事情。

    兩家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看來她回去之後得找個機會問問爹孃了。

    活閻王雖然和唐炎說著話,餘光卻一直關注著蘇綿這邊,看她神色黯淡,大概猜到是爲了什麼,不免心中焦急,想了個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兩個下人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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