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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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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輩子的記憶回來了

    “小賤人,你還敢跑!我告訴你,你就算死也得嫁!”

    蘇酥身上被荊條打的皮開肉綻,劇烈的疼痛伴隨一段記憶流進蘇酥的腦子。

    她叫蘇酥,不僅是末世中死於喪屍王自爆的夜梟小隊隊長,更是一本對照組小說的女主。

    雖說她父母早亡,收養她的大伯一家對她刻薄,還把她嫁給窮酸秀才顧城換彩禮,沒想到這位窮酸秀才在日後位極人臣,她也成了高高在上的宰相夫人。

    大伯家眼高於頂的堂姐則是嫁給縣城的商人做妾,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現在,她的團寵人生出現了一點變數——她的大堂姐重生了。

    在大堂姐的操控下,本該是她夫婿的顧城對她心生厭惡,大伯一家更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在外人眼中,她被大伯一家寵成了寶貝,實際上她背後吃的苦沒人知道。

    爲了斬草除根,蘇洛更是攛掇著把她嫁給那本小說中的大反派——陳溫為妻。

    陳溫為人陰沉狠毒,更是在未來自斷子孫入宮做了太監。

    蘇洛這是想讓她死,用她的血暖自己!

    好在老天有眼,讓她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蘇酥一把攥住抽在身上的荊條,藉着荊條的勁兒緩緩站起身,冷眼看著蘇洛一家人。

    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具屍體。

    為首的王翠萍一驚,這麼多年蘇酥都是唯唯諾諾任她打罵,怎麼突然敢還手了?

    蘇酥怕她這個大伯孃怕的像老鼠見了貓,被她看一眼都渾身直哆嗦。

    今天怎麼還敢還手?

    難不成她中邪了?

    王翠萍嚥了一口口水:“小賤人,鬆手,你今天就算死,屍首也要送到陳家去!”

    “就是!你的戶籍現在已經在陳家,你不嫁也得嫁!”蘇大志的滿臉橫肉雖然也在發抖,話依舊說的理直氣壯。

    反正這這賤丫頭的戶籍已經在陳家了,她沒資格留在蘇家。

    這蘇家的一切,都該是他們一家的。

    “妹妹,如今木已成舟,既然已經家人,何必鬧成這樣,讓外人看了笑話。”

    蘇洛的話最為偽善誅心。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圍了一群人。

    為首的藝人便是面色鐵青的新郎官陳溫。

    蘇酥餘光瞥到他的臉,頓時一愣。

    陳溫的臉,和她上輩子的白月光一模一樣。

    要是表情不是這麼難看,再笑一笑,那就更像了。

    “妹妹,你相公都來接你了,你還鬧什麼?難不成你心中還有顧大哥?”蘇洛有了上輩子的記憶,在後宅爭鬥了多年,最知道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只要在陳溫心裏埋一根刺,蘇酥嫁過去了準沒好果子吃。

    哪家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心裏有人?

    蘇酥必須死,用命當她蘇洛的踏腳石!

    “妹妹,別鬧了,跟你相公先回去吧。”蘇洛心中得意,望向蘇酥那張勝過她的臉時,心中更多了幾分暢快。

    就算你蘇酥長得比我好又如何?

    還不是踏腳石的命!

    “誰說我不嫁人了?”蘇酥甩開蘇洛的手,嬌俏的臉上綻開明豔笑容,“要不是你們一家扣我的嫁妝,我才懶得和你們糾纏。”

    說著,蘇酥手一攤,“我的嫁妝,拿來!”

    蘇洛一愣。

    蘇酥不應該大鬧一場,然後順勢說出心悅顧城嗎?

    她怎麼突然就改變心意,願意出嫁了?

    “你……”

    “你什麼你,你們家貪了我的嫁妝,還想污衊我?”蘇酥一張好看的臉怒目圓睜,端的是明豔可人。

    襯的蘇洛像是一隻醜小鴨。

    “什麼嫁妝,小賤人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還想要嫁妝!”

    眼看屋子外看樂子的村裏人都開始指指點點,王翠萍首先忍不住,抄起棍子就往蘇酥的身上打。

    蘇酥可不是以前任她打罵的受氣包,邊躲嘴裏邊喊道:“王翠萍,裡口口聲聲說我吃你的喝你的,我爹過世後,我爹的田產難道沒被你們家佔了嗎?”

    “你們這狼心狗肺的一家,用我爹孃的田產養我,搶了該給我爹孃的彩禮錢不說,還貪墨我的嫁妝,我找你們要嫁妝,你們還想打死我,誣陷我逃婚。”

    “我冤枉啊,鄉親們替我評評理,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事!”

    蘇酥本就生的好,一雙杏眼若是流淚,能讓鐵石心腸的人都軟了一半。

    更不談今日被荊條抽的渾身是傷,紅嫁衣都蓋不住紅的發黑的血跡。

    “蘇酥的爹以前可是舉人老爺,舉人老爺不用賦稅,養蘇酥一個嬌嬌女也是綽綽有餘。”

    “可不是,收養了蘇酥,蘇大志一家不過一年就蓋了大院,還請了幫傭,靠他地裏刨食,幾輩子能刨出這一堆家業?”

    “可不是,我看今天就是蘇家人想搶佔家產,所以誣陷蘇酥。”

    周圍的討論聲越來越大,蘇洛心道不好,狠掐一把大腿,逼著自己哭出聲來。

    “蘇酥,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們家,我們家收養你以來,難道不是事事依你,以你為先,村裏誰家嬌小姐能向你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

    “你說我們家貪墨嫁妝,可你怎麼不看看你的開銷,你插金戴銀,穿羅著絲,這樣的排場,便是萬貫家財也耗盡了。”

    “便是你身上的嫁衣,也是我開了箱籠貼補你,你怎麼能污衊我!”

    蘇洛上輩子在後宅練就了一身好演技,眼淚說來就來。

    蘇酥冷笑一聲,雙手一攤,露出胳膊上的兩隻素銀鐲子:“這就是你說的插金戴銀?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好騙呢,我爹和縣城的張舉人是同年,家世也相仿,我家原本在縣城有四間鋪子,又有百畝良田。”

    “你說我插金戴銀?這兩個素銀鐲子和我頭上幾隻銀釵子就是你們給我的首飾,村頭賣糖水的老張娘子都有這麼一套首飾,我父是舉人,你說我父留下的遺產供的我連老張娘子都不如?”

    “大周律規定平民和商戶不可穿絲羅,我身上的嫁衣乃是我父中舉那年朝廷賞的,還你的箱籠,蘇洛你一個平民給自己準備絲羅嫁衣,你想造反?”

    “你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這嫁衣難道不是你口口聲聲的說,是你開了箱籠貼補我的嗎?不是你造反是誰造反?”

    “你……你……”

    蘇洛沒想到蘇酥在言語中給自己挖坑,氣的滿臉通紅,偏偏還反駁不了。

    一旁王翠萍看女兒被為難,抓起棍子又衝了上來。

    “小賤人,你敢污衊我們家!”

    蘇酥正準備躲閃,眼前閃出一道緋紅色身影。

    耳邊聲音比天上月更清冷。

    “蘇酥如今是我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正頭娘子,豈是你能隨意折辱的!”

    陳溫攔在蘇酥身前,身上飄起淡淡的書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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