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偷聽
薛嬈好看的杏眼,眨了下。嗯?擔心她著涼?屋子裏還挺暖和,她身子再不好,也不至於就此著涼。
“阿嚏——”
薛嬈:“……”萬萬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簫應懃喉結滾了一下,喉嚨震動了下,啞然笑了出來。薛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著翻了身。
“我說什麼來著?”
他的語氣有些輕快,令她有點被小瞧的錯覺。她道,“要不是你剛纔抱著我的話,我早就鑽到了被窩裏。”
鑽到被窩裏怎麼可能還會感冒呢?要怪都怪他,非要拉住她。
他幫她緩慢地擦著頭髮上的水珠,等擦的差不多的時候,將已經溼透了的帕子,隨意地丟在了一旁。
一隻大手搭在她的腰間,就這麼摟著她,讓她靠坐在他的懷裏。
這是要做什麼?
不怪她緊張,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兩個同牀共枕,卻從未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若不是她在幾年前的夜晚,曾經因他而懷上了孩子,她甚至都忍不住惡意猜測,是不是他不行。
簫應懃淡淡地道:“緊張了?”
薛嬈笑著回:“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又不是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女人,連孩子都生了,她還怕這個?
她不過是有點奇怪,簫應懃今日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他的手指,撫著她還有一點點溼潤的髮絲,微微用力,將她攬到了懷中。
她嚇了一跳,就在此時,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外面有宮中的人。”
薛嬈差點直接從簫應懃的懷裏跳起來,好在她冷靜下來的很快,雙手抵在他的胸上。
她悄悄地說:“知道了。”
他便什麼都沒有再說,大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微微向下。滾燙的唇,落在她的身上,輕輕地囁咬,令她有些忍不住,下意識地嚶嚀出聲。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外面的人離開了,他才翻身,而她則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
“人走了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哪怕知道是逢場作戲,也是爲了應付宮中派來的人,但真實的觸感,還是讓她的面板滾燙不已。
簫應懃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但僅僅如此,她已經有些遭不住,好在他停了下來,不然她估計也會因為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而難受的要死。
本來剛剛沐浴完,現在全身黏膩,很不舒服。
簫應懃的狀態比她好不到哪裏,倒是不如說他反而更糟。
幾乎是依靠理智,強行將燥熱壓了下去。
“已經走了。”他說,一會兒還是去衝一個涼水澡,不然今天晚上怕是別想著好好休息了。
薛嬈微微地喘息著,黑色的髮絲,黏在她有些泛粉的臉上。
“宮中為什麼要派人來……”她頓了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輕輕地啊了一聲,說出自己的猜測:“該不會是有人懷疑,其實你我之間特別乾淨,孩子們也不是我們的?”
她猜的很準,簫應懃探究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一直盯著她做什麼?
要是她說的不對,直接告訴她便是了。她好歹陪他演了一齣戲,而且還是用身子演的。
她有點累,見他不願說,正準備翻身休息。
“大概是皇后派來的人。”
她起身,“因為長公主?”
簫應懃頷首,確認了她的猜測。她有點無奈,也有點無言以對,搞半天還是這位長公主。
她是不是將矛頭對錯人了?如果不是因為兩個孩子找到簫應懃相認,自己絕對不可能來到豫王府。
況且薛嬈以前可是一點都沒有想要佔據豫王妃的位置。
只要簫應懃願意放她和孩子們離開。
但很顯然,這並不可能。
“按理來說,長公主其實與你應該有血緣關係纔是。”
薛嬈奇怪地看向簫應懃,“難道她和皇后就不介意?”
簫應懃淡淡地道,“我並非焜帝那一脈,真論血緣關係,倒是有些遠了。”
薛嬈哦了一聲,在現代醫學裏,只要出了三代,倒是也沒什麼關係。只是古代沒有人能證明這個理論,還敢這樣,多少膽子有些太大了。
“那就難怪了。但陛下已經賜婚,除非我選擇做側妃,不然讓堂堂的一國公主成為側妃,面子怕是過意不去。”
薛嬈分析道。
若剛纔外面的人,當真是皇后派來的,那皇后李飛燕難道會考慮不到這一點嗎?
“還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她問。
“如果你不見了。”簫應懃薄唇微開,吐出一句讓薛嬈險些心都有點涼了的話。
她啊了一聲,“要我死?”
這倒是一個絕佳的法子,只要人死了,哪怕是焜帝也不可能讓死人復生,先前的賜婚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能想出這種法子的人,心思歹毒。
薛嬈靠在床上,她伸手將黑絲的髮絲撩到耳後,撇撇嘴,道:“簫應懃,我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帶孩子們離開了。”
想要一個人死,有很多法子。
暗殺,毒殺,但對於宮中的那些貴人,尤其是皇后李飛燕而言,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甚至只需要給她安一個罪名,將她打入天牢便是。
簫應懃皺起眉,“只要有我在,你會安然無事。”
他好不容易尋到她,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方她離開?
薛嬈將信將疑地道,“我並非是不相信,但是你不會永遠在我的身邊。”
“若是發生了戰事,你會出去帶兵打仗。而我自然不可能跟著你一起上前線,到時候有心之人便可以隨意找一個藉口,讓我消失。”
但如果她是在水玉閣的話,那裏都是她的人,她至少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她看著他,眼神遊移,就在此時,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俯身,將她準備說的其他話,都吞噬殆盡。
……
皇后寢宮裏。
李飛燕單手撐著太陽穴,意興闌珊地問,“你是說簫應懃已經與薛嬈同房了?”
被她派到王府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上,行了一個禮,“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