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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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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生辰八字

    這些年,除了那次意外之外,簫應懃還從未如同今時一般,燥熱幾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睡夢中的女人,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而簫應懃便因此一整夜也未好好休息。

    連他起身的時候,薛嬈似乎有一種好像自己的暖爐就此要離開的感覺,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一用力,甚至將他的衣服抓掉了。

    簫應懃:“……”

    熟睡中的人,毫無自覺,他只得低下身,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掰開。

    即便是此時此刻,堆積在腹部與胸口的燥熱,依舊無法疏散。

    他來到外面,在冰寒之天裡,站了好一會兒,正準備去沐浴,御風纔來到院中。

    瞧見簫應懃一大早就矗在外面,甚至穿的十分單薄,他險些嚇了一跳。

    王爺這是在幹什麼?

    御風昨日也是頭一次沒有在院中守衛,而是在院外。

    誰叫在此居住了許久的簫應懃頭一次容許有女子住在這裏。

    萬一他作為侍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動靜不就糟糕了?

    “王爺,我這就去房間裡為您取披風——”御風話說到一半卡住了,因為房間裡還有薛嬈。

    他身為侍衛,此時進入房間,肯定有不妥。

    御風頭一遭臉上閃現出一抹尷尬,他現在總算是知道薛嬈住在這裏之後,帶來了多少不便。

    “不必了。”簫應懃淡淡地道,“薛嬈還在休息,便讓她休息吧。”

    這話聽起來格外曖昧,彷彿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似的。

    ……

    薛嬈險些是被凍醒的。

    倒不是說屋子裏有多冷,只是她的暖爐好像不在了。明明昨天晚上還在,剛纔驀地一下子就沒了。

    她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略顯陌生的環境讓她想起來,原來昨天她已經在簫應懃的屋子裏休息下了。

    而且這個休息的期限,是沒有盡頭的。

    她很有可能這輩子都鎖在這裏。

    薛嬈扶著額頭,起身,靠在床上。這和她最初的預想並不一樣,她可以接受自己意外有了孩子,卻無法接受自己這輩子都一直生活在一個地方。

    成親已成定局。

    從兩個孩子找到簫應懃的那一刻起,就無法改變。

    她確實應該和他好好談一談,有關她未來想做的事,想過的日子。

    掀開被子,涼意讓她的睡意清醒了不少。

    原來昨天晚上一直讓她覺得很暖和的,其實是身旁的男人。

    這倒是可以稱得上和他生活在一起之後,一個難得的優點了吧?

    薛嬈剛起來,還沒換衣裳,已經沐浴完的男人,走了進來。

    黑色的髮絲,往下落著水珠,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衣裳,並未像往日那樣遮擋的嚴實,反而變本加厲,任由胸膛赤裸。

    薛嬈:“……”

    一大早就能看到這近似有些香豔的場景,多少還是有點刺激。

    她呆呆地看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後,收斂深思,“原來你平日醒的這麼早。”

    彷彿剛纔看他入迷的人不是她似的。

    浸泡過熱水之後,簫應懃的聲音有些微啞,“不再多睡一會兒?”

    好像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了什麼似的,薛嬈微妙地搖搖頭。

    “你可還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依舊是暗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對面響起。

    生辰八字?薛嬈紅唇輕輕地開啟了一條細縫,想了想,沒有出聲。

    現在知道她生辰八字的只有一個人,劉奶孃。

    她倒是忘了,成親還需要生辰八字,根據生辰八字挑選良辰吉日。

    “看來是不記得了。”他走到旁,坐下之後,手指觸了下桌。

    生辰八字不知道,家人也不詳,當真是一個謎。

    當初那個晚上,她是怎麼到了王府的,也是一個謎。

    薛嬈剛剛睡醒,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惺忪,“我記不清了,先前也同你說過,我的父母已經離開了,是否還有其他人在世,我並不知曉。”

    她努力思忖著話語,讓自己說的話看起來很合理。

    “若是一定要生辰八字的話,不如你幫我編一個?比如大寶和小姝找到你們的那天?”

    簫應懃看向她的眸光裡,多了一絲無奈。

    生辰八字此等重要的東西,也是能夠胡編亂造的?她可真是敢說。

    薛嬈抬起眸,“沒有生辰八字的話,總不能連親都不能成了吧。”

    他只要敢說是,她倒是可以想想,能不能用這個作為藉口,將婚事一直拖延下去。

    “生辰八字我會想辦法瞞過去。”簫應懃道。

    這話便是絕了薛嬈剛纔想到的藉口,她微妙地哦了一聲,直到她打了個噴嚏。

    簫應懃蹙起眉,屋子裏很暖和,爐子裡甚至能隱約看到紅色的火光。

    “你還覺得冷?”

    昨天晚上也是,緊緊地抱著他,好像只要能抱得更緊一些,她就會更暖和一些。

    薛嬈道:“我體寒,到了冬天,無論屋子裏有多暖和,都會覺得冷。”

    昨天晚上可謂是她活到這麼大,第一次覺得冬天的晚上還能如此溫暖。

    這便解釋了她昨日晚上,為什麼會緊緊地扒在他的身上。

    簫應懃緊蹙的眉頭,並未因此而鬆開。

    “你的醫術,治不了這個毛病?”

    “我雖然懂醫,也行醫,但也不是什麼毛病都能治的啊。”薛嬈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覺得我什麼病都能治得了?”

    她好笑地彎起了眸子,半是揶揄,半是警告地說道:

    “這世上也有很多我根本治不好的病人,所以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萬一重傷之類的,我可真的救不了。”

    這裏又不是現代,萬一真的是外傷,僅憑草藥可是維持不了生命。

    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她可不想自己剛嫁人就成了寡婦,兩個孩子也沒了父親。

    “……”簫應懃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咒”自己的。

    薛嬈對上他少有的困惑的眼神,難道她說的不對麼?

    只要上戰場,就避免不了受傷,她解釋完自己剛纔的話之後,簫應懃淺色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誤會不小。

    他啞然失笑。

    “身為將領,大部分時候,坐鎮後方,才能穩住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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