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賣得火爆
至於其下場,自然淒涼慘淡,生不如死。
“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陸九淵瞧著窗外風景,低聲呢喃,果不其然,數名黑衣勁袍的打手,抬著一名昏迷不醒的老者,朝著他趕了過來。
陸九淵那本就冷冽陰戾的面容,此刻更是添了三分陰毒。
這幫傢伙,將事情搞砸了!
須臾,手下推門而入,陳述之事,正如他所預料那樣。
“少……少主,那……那人手段,著實超出我等想象,處理不來,罪也不在我等,還……還請您……”
“還……請我什麼?”
陸九淵咧嘴一笑,面容和煦,叫人如沐春風。
那新來的打手顯然是不懂事情,也不瞧周圍同伴正在與他拼命使顏色,訕訕一笑,開口說道:“那人實力怕是與您都相差無幾,我等著實應付不過來,還是需得您親自出手才成。”
陸九淵一手託著下巴,笑意愈發濃郁。
下一秒,恰如突變風雲,陡然轉陰!
“嘎嘣!”
猶如骨頭被碾碎的聲音的響起,那名不長眼的打手,依舊是保持最初那副諂媚笑容,只是脖頸三百六十度迴轉,正對著後方,脖子則跟麻花似的,打了個結。
兩旁的走狗瞧著眼前一幕,可謂是嚇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眼前這個煞星一個暴脾氣,就將自個兒碾成這般下場。
可怕!可怕啊!
“動輒便要讓本公子出手的話,那我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
聲音洪亮,卻是一點都不加以掩飾,莫說是吉順店的客旅,便是沿街道路上的行人,亦是聽得二樓包廂傳來的咆哮話語,或是有好奇之人觀望,然其他人提醒過後,卻是無一人敢於此稍作逗留。
其人兇名,便是有如此程度。
眾打手噤若寒蟬,無人回話。
深吸一口氣,平復一番激動心情,陸九淵似是想到了些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話說回來,先前聽那狼崽子所說,那小子當是有些手段纔是,怎得落魄到了去作說書賤業的程度,可是有何緣由?”
有人解釋:“那人曾於黃金屋出版話本,想來也是爲了推銷用途。”
“話本?拿來與我瞧瞧。”
手下一言不發,慌忙遞將上去。
陸九淵隨意翻閱一番,一開始倒覺有趣,看得後面,卻是不由面色愈發陰沉。
原道是那店家爲了促狹緣故,特地將王元洲說書之時,與聽客所講話語,作為附釋,寫在了後面,其中自然少不了關於他的暴論。
他本就是心胸寬廣之人,見著眼中目標竟然如此議論自個兒,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斜眼睥睨那半跪在地的下僕,冷哼一聲,單手一揮,便只見一陣勁風疾馳而過。
那人甚至連慘叫聲都尚且未來得及發出,脖頸便被巨力撕裂,鮮血橫流,慘死當場。
“額……啊……少主……”
恰巧這時,原本昏迷不醒的九玄門外事長老亦是睜開雙眼,顫巍巍的兩塊唇瓣喏喏。
陸九淵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冽弧度。
“拖出去,喂狗!”
……
回到家中,沒有絲毫停歇,王元洲已是著手開始寫起了鬥破遮天第三卷。
現在他的做法便是先將一卷的內容說上一半或是三分之一,恰巧卡在關鍵的點上,若是等不及的話,那麼剩下的內容,就只能透過購買書籍獲得。
畢竟王元洲又不是全職說書人,幹這行的目的也只是爲了快些搞到錢,老實說這般行為於他而言,消耗亦不算小就是。
不過七品化氣中境的武者,還遠不到不休不眠,身體亦可運作正常的程度。
好在羅非還算識趣,聽得他的囑咐,黃金屋亦是在連忙加印,難得的暢銷書籍,於這越州府地界,一時間倒是洛陽紙貴,惹得那肥胖店家既是欣喜又是苦惱。
所謂欣喜,自然是高興收入增高,至於苦惱則是最近這段時間著實忙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所謂話本,既王元洲理解的網路小說,越到後面便顯得愈發艱難,因為隨著字數增多,各個伏筆皆需要填埋,於他而言,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需得絞盡腦汁方能辦到。
為此,他亦是付出了全力。
時間流轉,轉瞬間已然是過去了十多天。
就這麼些日子裏麵。
王元洲所著的鬥破遮天在越州六郡廣為流傳。
甚至有外社書商聞風趕來,駐守此地,只求能夠得上些鬥破遮天的貨源,前去他州販賣。
六郡聞名趕來之人,更是不在少數。
畢竟是萬惡的封建古代社會,縱然某些人有著神仙般的手段,但就交通移動來說,於一般人而言,依舊是極為不便。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少人耗費重金來此,一是爲了能夠第一時間購置一本鬥破遮天,得以一飽眼福,二來則是希望若是有幸聽得那傳說中的黑刀聖人親臨勾欄說書,當是何等令人興奮。
傳說那鬥破遮天的作者,中原五白,之所以能夠創造出這般蕩氣迴腸的故事,原因便是在於其人所見,皆是那黑刀聖人親傳。
故事所有經歷,皆是那黑刀聖人所經傳往事。
當然了,這種臆想故事,自是糊弄不過修行中人,但就一般小民來說,糊弄過去,問題卻是不大。
便是因為這般緣由,此時的越州府一副熱鬧氣氛,明是到了晚霞時分,天穹光彩,卻是明亮如同白晝般!
不僅是因為鬥破遮天的第三捲到了出版的日子,更是因為明日夜時,便是花魁迎賓之日!
韻月的豔名,廣為流傳,不僅在越州一帶頗有名氣,便是天京地界,聽聞其人到了迎賓的時節,特此前來的人,亦是不在少數。
但這對於王元洲來說,毫無意義。
泥犁塔,第二層。
倒刺地獄,正中央位置。
王元洲雙目緊閉,雙腿盤膝,百來個下品靈石擺放周圍,源源不斷的靈氣被他汲取於體內。
這些個玩意兒自他從人宗道觀換來,已然是過去了些時日,卻是直到今日,纔有那麼一絲空暇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