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劉飛長出麵!
兵卒……玄甲……還有這副鄭重姿態,看樣子是一名達官顯貴且在越州地位斷然不低。
思索間,王元洲已然是得出結論。
在萬惡的封建社會當中,指望著達官貴胄對不小心冒犯到了他們的平民網開一面,那可能性比叫母豬登陸月球表面高不到哪裏去。
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
手中一陣華光流彩,黑刀別於腰間,無論何時,在無勢力支撐之下,武力便是最好的護身符。
“公子沒事吧……”
“公子您——呃啊!”
兩名甲士掀開布簾急切詢問,話未說完,一隻如白玉般光滑且修長的手掌猛地探出,扼住了其中一名甲士的咽喉。
“車都翻成這樣了,你還問我有沒有事,這眼睛長得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說話間,一名身著華袍,麵若冠玉,雙眸卻顯十分陰冷的少年,從側翻在地的車輿當中走了出來。
“公……公子饒命!”
甲士麵腫脹如同豬肝,雙腳逐漸離地,少年公子哥冷哼一聲,終究是沒有下死手,隨手一扔,將那兵卒拋擲在地面。
“多……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不殺?”少年冷笑一聲,“回去準備領三十雷鞭吧!”
尚且未緩過氣來的甲士瞬間麵冷如霜,瞳孔急速顫抖,顯露恐懼,最後只能低聲顫道。
“遵命……”
瞧著眼前一幕,群眾早已四散而去,自是知曉這公子哥不好得罪,沒有必要在這裏駐足,以免牽連自己。
王元洲眼皮微跳,靈力外放,感測一番,約莫化氣後期,境界相較於他,還高上一層。
而且還是一副權勢滔天的樣子,不像是一般的二世祖……不好對付。
轉瞬間得出結論,王元洲一手握住刀鞘,沒有絲毫猶豫,周身靈力如鯨吸般匯聚於黑刀之上,狂亂靈力產生的氣旋陡然迸發,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何意……”
少年公子哥顯然是沒有預料到王元洲這般舉動,面色陰沉,語氣森然。
他已然是感受到那凌冽殺機已然是將他徹底鎖定,只待那危險的黑刀出鞘,即便是他有通天手段,在棋差一招的前提之下,怕是也難抵這致命殺招。
王元洲沒有搭理他,而是側身衝着自家嫂嫂低語。
“去斬魔司,叫劉飛長救我!”
李倩茹惶恐無助地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身後兩名甲士卻是攔截住了他的去路。
“滾開!”
王元洲雙眼微眯,黑刀出鞘三寸,凌冽殺機猶如實質,前方少年面頰劃破一道細細傷口,絲絲鮮血滴落。
“少主!”
甲士驚慌!
“讓她離開……”
王元洲語氣淡然,波瀾不驚。
少年雙眼微微眯起,其中有著無窮殺機。
“你若真敢拔刀,我保證不出一時半會兒,你二人的首級都將高懸於城門之上!”
王元洲嗤笑一聲,“我若真拔刀,怕是你就見不著這一幕了。”
少年面色陰沉,雖然憤怒怨毒,但卻沒有反駁。
兩名甲士見狀,自是得趣,微微側身,讓開一條通路,李倩茹連忙騎騎上那租來得健馬,也不顧購置來的東西,在圍觀行人驚呼聲中,朝著斬魔司所在位置狂奔而去。
王元洲斜眼觀望,見著李倩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當中,不由稍鬆了一口氣。
場面就這般僵持。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少年的面色也顯得愈發難看。
王元洲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卻是快到了極限。
一直憋著不發泄出來,那感覺自然是相當難受,無論是誰都無法持久,即便是他,亦不例外。
“踏踏踏!”
疾馳的馬蹄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少年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原本陰沉似水神情,頓時舒緩了不少。
一名虯髯大漢自疾馳而來的駿馬縱身一躍,轉瞬間已是來到了王元洲的面前。
那粗獷的面容流露出一絲猙獰笑容。
霸體境的武者!
王元洲本能將黑刀抽出,霎時間天地變色!
斬擊化作黑色的線條疾馳而出。
“噗呲!”
血肉切割的聲音,王元洲連連倒退,拉開距離。
粗獷漢子雙手交叉,手臂有著一道深深血痕,人卻是安然無恙。
王元洲嘴角微抽,一顆懸著的心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那粗獷漢子估摸著沒將他瞧在眼裏,反而轉身,衝着少年行禮。
“老奴救駕來遲,還望公子恕罪。”
少年公子哥擺了擺手。
“既然是來了,那便無罪。”
頓了頓,語氣森然。
“將那人給我拿下!”
“遵命!”
粗獷大漢轉身面對王元洲,麵露猙獰笑容。
“小子,儘可能跑吧,無論你跑到哪裏,老夫都會將你擒來,獻於公子!”
王元洲麵沉似水,隨後趕來的十數名甲士已是將他團團包圍,雖是憑藉着三元轉靈訣轉換了些靈力,但想要突破重圍,尤其是在一名霸體境的武者面前,無疑難於登天。
艱難吞嚥一番口水,正在想該做如何打算。
“踏踏踏!”
又是一陣馬蹄疾馳聲,眼前虯髯大漢的面色逐漸肅然,年輕公子哥臉色愈發難看。
王元洲長吁一口氣,他已是知曉,自己的援軍,已然到來。
身後!
十數名身著鎏金黑袍的斬魔人於圍觀路人震驚目光注視之中,在劉飛長的帶領之下趕來。
周身散發的肅殺氣息,甚至使得空氣都變得凝重了些許。
“何人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顯露兇器!”
劉飛長並未下馬,那剛毅威嚴的面容此刻寫滿了肅殺。
青年公子哥面色陰沉,但卻並未發作,衝着虯髯大漢使了個眼神,那人當即會意,上前兩步,微微躬身行禮,語氣頗為冷淡地說道。
“閣下身為斬魔司司長,當是斬妖除魔,保一方平安纔是,怎得今日多管起了閒事。”
按理來說,二人雖說一個走得是斬魔人路線,另一個則是粗鄙武夫,但畢竟都是六品強者,且不論境界之分,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該有,可劉飛長卻是頗為無禮地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沉默片刻,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