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喂藥
眼看懷中的男人,一點動靜都有沒有,楚蓮湘別無他法,只得將人固定好,拿了一個小勺子,強制性的咬了一勺藥往他嘴裏麵送去。
可是即便如此,男人的嘴巴依舊張不開,那勺藥順著嘴角流下去,楚蓮湘心疼極了。
“可惡!”楚蓮湘憤憤道,有些無可奈何。
藥不吃不行,可這男人又沒辦法配合,楚蓮湘連卸下巴都方式都試過了,始終掰不開這人的嘴。
“好好好!你很可以!”楚蓮湘氣急了,隨即想到之前在小說和電視劇裡看到的一個橋段,隨即臉上一紅。
難不成,真要自己嘴對嘴的替他喂藥?
楚蓮湘突然變得扭捏起來,她之前雖然跟穆遷塵抱過,可是像現在這樣親來親去算什麼意思,即便是以這種喂藥的方式。
楚蓮湘糾結極了,可是看到他難受的表情,卻又突然間心軟了。
“反正他也不知道…”楚蓮湘紅著臉自言自語。
一咬牙,抿了一口在嘴巴里,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湊到了穆遷塵面前。
“…阿湘…”就在兩人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楚蓮湘楚蓮湘心裏一驚,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嘴裏的藥被嚇得嚥了進去,楚蓮湘如驚弓之鳥,彈射出去很遠,一臉詫異的望向穆遷塵。
“你你你…你怎麼醒了?”楚蓮湘語無倫次,整張臉紅的彷彿快要爆炸了。
後者撐著身子,臉上帶了淡淡的笑意:“我在夢中聽到你叫我的名字。”
“阿湘想我了麼?”穆遷塵的聲音顯得十分虛弱,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若有所思,“一醒來就看見阿湘離我這麼近,還真是…在下之幸。”
楚蓮湘倒吸一口冷氣,緊接著有些憤憤。
這傢伙自從自己救了他之後,就一直襬出一副流氓無賴的模樣,跟以前那翩翩公子的形象相差甚遠,也不知道是觸動了哪跟神經。
“喝藥!”她破罐子破摔,逃避著他赤裸裸的視線,將剩下的藥都塞到了他的手上,兇巴巴的。
“這是延緩瘟疫症狀的藥,快點喝完。”
“好!”穆遷塵眼裏的柔光彷彿要的出來,他接過茶盞,就著楚蓮湘的手一飲而盡,緊接著又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決的瘟疫的方法,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了瘟疫的源頭並把它毀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消滅,你也不用擔心,安心在這裏養病。”見他喝完了這些,楚蓮湘心放到了肚子裡,緊接著開始收拾桌上的茶具。
她一邊對著床上的人說著,半天不見回答,不由得轉過頭去,只見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死撐!”楚蓮湘刀子嘴豆腐心,低低道。
阿瑞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鷹嘴上有一些肉的殘渣。
找神醫的事情不能多耽擱,楚蓮湘馬不停蹄的在桌上發了一封書信,就是爲了防止穆遷塵醒後找不到自己而心慌。
阿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這一切,它不明白為什麼面前這個女人又要收拾東西。
“阿瑞,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你主人,記住,千萬不要讓人靠近這裏。”迅速收拾完了一切,楚蓮湘摸著蒼鷹的羽毛囑咐道。
阿瑞頗通人性,答應一聲之後,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楚蓮湘遂放下心來,替穆遷塵再蓋了一層被子。楚蓮湘小心翼翼的從山中走了出來,躡手躡腳的來到馬廄,卻突然發現早已經等在旁邊的不速之客。
“昌德?”楚蓮湘有些意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一身戎裝的少年,“你不好好待在軍營裡,在這裏待著做什麼?”
“自然是想要跟你一塊兒出去。”秦昌德笑道,“剛纔在邯鄲那邊,我就有感覺你肯定會孤身而去。我在你之前到了這裏,索性還不算晚。”
楚蓮湘啞口無言,只是道:“可是如果連你也走了,軍營裡面就沒有主事兒的人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會一敗塗地嗎?”
“不會。”秦昌德斬釘截鐵,“來之前我已經好好的分析過了。對方受到這回憶的影響程度不比我們小,沒那麼多可能不顧自身安危開戰,這對於好大喜功的宋元真來說可能性幾乎是零。”
“而且,就算真的有,父親他們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有了父親二伯他們,想來不會出什麼亂子。”
秦昌德說的頭頭是道,楚蓮湘聽得啞口無言,只得答應了他想要跟自己一塊兒去的條件。
爲了保險起見,兩人在去的路上故意將自己往醜的方向裝扮就是爲了避免認出來,如今戰事吃緊,宋元真爲了防止奸細內應,就把每個關口的限制設立的嚴厲了許多。
兩人一路摸爬滾打,終於是見到了皇城。
臨近城樓,兩人突然間發現一個十分古怪的現象。幾乎是所有通往城裏的大門。其中只要有年輕的男性經過,大都是會被放哨的人拽到一邊的小屋裏,而對待他們的親屬則不會這樣。
“麻煩了!”楚蓮湘嘆道,一邊緊緊抓住秦昌德的衣服往後撤,兩人不敢回頭,只敢用倒退的方式往回走,最後在幾個上並不注意的情況下,降低抹油,溜之大吉。
“…這,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楚蓮湘帶著秦昌德來到一處郊外,兩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會想到剛纔緊張的那一幕,都有些後怕。
“看來是宋元真沒有兵馬了,在這裏強迫他人家裏的頂樑柱為自己賣命送死!”
楚蓮湘口氣陰沉,只要一想到宋元真那張臉,不由得一陣惡寒。
“你現在絕對不能這樣進去,否則就會被他們抓起來的。”楚蓮湘回頭,對著秦昌德道。緊接著突發奇想,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女子的衣服翻了出來。
“給,你穿上它,然後我再給你打扮打扮!”楚蓮湘提議,秦昌德卻在看到的一瞬間面容有些扭曲。
“呃…”他面如菜色,去了又不得不認命一般的將那衣服給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