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來得及全部整理出來。”

    “你不能快一點嗎？”

    ……

    這人真的只是個助理嗎？怎麼比趙炳鍾還要橫。

    陳凡被她咄咄逼人的態勢嚇退了幾步。

    許久沒這麼暢快過的趙炳鍾笑呵呵地調侃。

    “小劉，你當陳凡是機器人啊，不眠不休？”

    “我們需要儘快拿出一些成果出來，谷凌風那邊已經開始和ASMA接觸了。”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炳鍾吃了一驚，這事連他都不知道。

    關上了電腦，劉晴分享了她知道的資訊。

    “是從我一個同學那裏瞭解到的，谷凌風前段時間聯絡過ASMA的人。”

    “提出把華龍計劃改為承接，也即是一部分落後產能，以市場作為條件。”

    “不過能給的機子和技術都是他們不願意吃。”

    “到有些以空間換時間的意思。”

    聽完之後，趙炳鍾並沒有生氣，他和谷凌風共事多年了。

    在他眼裏，其實谷凌風只是代表另一種思路，並且也有成功的先例，所以並不做過多的批判。

    陳凡卻不這麼想，如今的國際環境已經和趙炳鍾年輕的時候大不相同了。

    不能以老思想考慮問題，飯碗還是隻有真正端到自己手裏才放心，而且最好做飯的還是自家人才行。

    這個谷凌風！

    我沒先找他，他到先耍起花招了。

    “我認為這個方案可以讓禹城那邊試試。”

    劉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她並不主攻這方面，但自認陳凡提出的這種技術思路是可行的。

    看來段成奇說的沒錯，陳凡想通了，難怪他會對自己禮遇有加。

    “經費方面呢？”

    萬事一個錢字，趙炳鍾考慮的還是多一些。

    “向上申請，我可以去說。”

    看來這人背景不簡單，陳凡一下捕捉到了劉晴的態度和話語反應出來的資訊。

    “我也會說，不過目前還是半成品，不是最終結果。”

    剛纔趙炳鍾就是在和陳凡討論這個問題，想要劃開錢袋子，關鍵是刀口要硬。

    現在還只是紙上談兵，缺乏震撼力。

    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任務：吸納一名研究團隊成員獎勵：光刻機配套光學裝置技術

    “我可以提供幫助！”

    劉晴幾乎是同時開口。

    “矽晶圓方面我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做過，國外內的資料也掌握了一些，應該能輔助你完成。”

    華龍這麼大一個攤子，趙炳鍾肯定是抽不開身的。

    劉晴沒有猶豫，直接主動請纓。

    正好啊，看劉晴剛纔的種種表現，確實是一個有實力有志向的人。

    對此陳凡是很欣賞的，至於脾氣問題嘛，牛人嘛，都會有的。

    自己不就有點，還能在意這個。

    “好，那我們這個臨時研究團隊就組成了。”

    陳凡接下了任務，同意了劉晴的提議，多一個人至少在具體的操作方面也多一份力。

    “不過，又要會禹城嗎？”

    昨天才剛過來，今天又要回去，那難免也太折騰了。

    “不用，禹城的專案也是華龍負責的，在華龍這邊就有技術中心。”

    “我跟那邊打個招呼，如果可以現在就可以過去。”

    劉晴說著就掏出了手機，絲毫不理會現在天已經快要黑了。

    這人的許可權高得嚇人吶！

    不由得嘖了嘖舌，陳凡肯定自己猜的沒錯，果然不是一般人。

    “唉唉唉，你這個急脾氣就不能改改嗎？”

    趙炳鍾無奈地笑了笑，陳凡現在可是寶貝疙瘩，劉晴卻直接當驢使了，連軸轉。

    “明天吧，我原本還以為劉小姐那會兒進來是給我們送飯的，沒想到是來找我加班。”

    “哈哈哈哈”

    三人都笑了起來。

    ……

    當晚就在華龍提供的住所將就了一宿。

    第二天陳凡就被劉晴叫醒了，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鑰匙。

    如老媽子一般催著，陳凡在她的言語攻勢下，隨時都有一種要跑步前進的感覺。

    不過劉晴的執行力確實和她的急脾氣對得上號。

    禹城專案技術中心已經被她整合得差不多了。

    基本就是等陳凡這個領頭羊過來，帶領大家一塊拿下山頭。

    趙炳鍾也帶來了好訊息，陳凡的A類人才批下來了。

    待遇直接提升，原來憑藉趙炳鍾和黎輝的人脈提供的條件直接升級。

    不過陳凡的身份從此對外就要嚴格保密，會有一定程度的限制。

    技術方面沒有什麼問題。

    陳凡結合原先得到的光刻機配套技術，針對將要研發的光刻機對矽晶圓技術做了最佳化。

    禹城專案的人也都一致認可。

    以前像無頭蒼蠅一樣跟著國外亦步亦趨，現在總算是有方向了。

    “加緊攻堅，迎頭趕上”

    碩大的標語顯示在了禹城專案大樓正門的電子屏上，日夜滾動，還設定了一個百分比進度。

    “哼，小打小鬧！”

    作為總負責人，谷凌風對於趙炳鍾聯合劉晴瞞著自己，直接找上面批准計劃的行為非常不滿。

    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而且這種下游產業，利潤不見得多高，真搞不懂上面為什麼要同意。

    這種原材料，可以買嘛，花點錢，花點，不寒磣，咱們又不缺。

    脫離技術工作有段時間的谷凌風非常喜歡用這種方式思考問題。

    他自詡為大局觀。

    不過具體的微操還是要做一下的。

    辦公室裏，谷凌風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老段嗎？我谷凌風。”

    “沒什麼事情，就是聽說你們禹城那個專案研發這邊好像換人了？”

    “嗯，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

    “對，我知道你們已經談好了一批引進機器，這兩天上面還是沒批准訊息吧？”

    “嗯，你確認一下。”

    “嗐，客氣什麼，就是關心一下你們禹城這邊的專案，都是華龍的嘛！”

    “對對對，嗯，你忙你忙。”

    結束通話了電話，谷凌風得意洋洋地哼起了調子，看了看腕錶，都五點了。

    差不多也該下班了。

    “老夫此番~就叫借刀殺賊吶~！”

    手並二指，谷凌風擺起了架勢，學起了電視劇的腔調，彷彿勝券在握。

    段成奇可是新官上任，就讓他去燒這三把火去。

    趙炳鍾他們這麼一鬧，上面就卡住了禹城那邊的引進計劃。

    可想而知段成奇的怒火，不信這三把怒火燒不到他老趙的頭上去。

    美滋滋！

    谷凌風拿出手機發了個訊息：今晚等我，開瓶好酒！

    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