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氏的老員工
齊魯覺得老師瘋了。
他也離瘋不遠了,他竟然願意相信白依依的說辭。
其實這個結果,白依依自己都沒想到。
她以為,她只是完成一個考驗。
沒想到顧教授看了她的文件就暈了。
醒來之後他們就進行了一番促膝長談。
她才從顧教授的話裡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顧教授不小心把他自己要翻譯的兵法書籍拿給了白依依,還將錯就錯地讓她完成了。
白依依對顧教授所說的榮譽不感興趣,她更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顧教授果然與她想的一樣,對古華夏文明有極致的熱愛。
她也很樂意把華夏文化傳授給現世的人們。
於是,兩人默契地達成了一致。
“情況我已經報上去了,我跟上面說這些是你一年的成果。”顧教授一臉肅穆,語調深沉,“聯-邦對人才都是寬容的,我已經推薦你成為我院研究員,負責《三略》接下來的翻譯工作。”
“如果透過,每個月翻譯一百來字,待遇方面比你當我助手要好。”
“我明白了。”藏拙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經顧教授的反應,她也知道她三天翻譯完一千多字的《三略》有多不可思議。
顧教授與白依依探討許久之後,白依依纔打斷了顧教授的熱情,提出了要去談周邊的事,並委託顧教授幫她照看一下豆寶兒。
齊魯自己有教研工作,沒法送白依依,提議讓上次的兩個學生陪她一起。
白依依想了想,沒有推脫。
她昨天花了一天時間對主星上製造智慧機器人的廠商進行了瞭解。
曲氏名下有數個工廠,其中還有一些合作的外包工廠,幾乎已經涵蓋了百分之八十的工廠都與曲氏有過合作。
剩下百分之二十,要麼是在有實力的小眾牌子公司名下,要麼是剛剛起步的創業型公司,試經營一家自己的工廠。
許蒹葭再見白依依,尤其是聽說這次是要去談周邊,還特地穿了一身正式的服裝,銀灰色套裝洗去了幾分青澀之氣。
陳昇本就長得較為成熟,舉止得體,站在許蒹葭的身旁也絲毫不遜色。
經交談才知道,許蒹葭是齊魯的學生,而陳昇是被自家老師送到齊魯這邊來做苦力的,還是從別的學校過來的,他也正好在星華大學完成自己的課題。
白依依發給了兩人一份資料。
“請你們兩位來,想讓你們做參謀。”白依依笑道,“也不讓你們白做事,一天兩百星幣,算是酬勞。”
許蒹葭和陳昇沒推脫過,接受了白依依提的酬勞。
兩人在路上看完了資料,有些迷糊了。
這是幾家工廠的收購資料。
白依依帶兩人跑完了幾家工廠的廠區,收購了三家,沒談成的要麼是價格不合適,要麼是廠區情況實在是糟糕。
從最後一家出來的時候,十幾輛貨車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對面的新廠區門前,兩邊的人在爭論。
“定製產品沒有質量問題,不能退貨的。”
“是你們違約,這批產品的材料根本不是我們要求的,這貨你要是不退,咱們就走法律程式。”
“換材料我們是跟你們的負責人協商過了,同意了的。”
“你跟誰說的?我們負責人說沒有這回事。”
很明顯,作為廠區一方的年輕人落了下風。
很快,從廠區裡又走出來一人。
“我們按著合同如期交付了產品,材料不足,我們替換了更好的材料,交貨時也是你們的人親自驗收的,你們要走法律程式儘管走,判罰違約金我也認了,這貨我們是退不了的。”
說話的男人淡然自得,他在往回走時又看了眼對面有點心虛的負責人,輕輕笑了。
“聽說現在市面上另一款機器人,退貨率多了三成,原因似乎也是材質上的問題,巧了,那材料正是你們合同裡要求的,按道理,你們拿到這批貨該謝謝我們纔是。”
“你們不退,尾款我們也不會給的。”對方叫喧。
“愛給不給。”男人冷冷掃了眼,就進了門,“小周,報警。”
最開始說話的年輕人聽到這話開啟光腦,當面報了警。
退貨的人也沒撤了,見此只能恨恨地撤了。
一輛輛貨車開走。
白依依卻走進了這家工廠裡。
“我想下筆訂單。”
還沒走遠的男人聽到這話回了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三個陌生人。
他眯了眯眼,看清白依依的臉。
“進來聊。”
白依依三人被請進了辦公室。
男人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連鬱添,是扶白企業的老闆。”
白依依正想自我介紹,就聽見連鬱添的下一句。
“白大小姐,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不止我認識你,這整個工廠的人有大半都認識你。”
“這兩位……”連鬱添看向白依依身旁的陳昇和許蒹葭,頓了頓,“有些話不知道方不方便聽?”
白依依看了眼身後的兩人。
陳昇拉著許蒹葭:“我們在外面等著,不打擾你們敘舊。”
兩人走後。
白依依說:“你們原來在白氏?”
他話說得已經很明顯了,白依依的能猜出來,也不奇怪。
連鬱添冷嘲;“白氏早就不在了,其實在白總去世的時候,白氏就已經是曲家了的,老員工被打壓到底層,爲了護住早年的心血,把血淚往肚子吞。”
“可你……把他們最後的希望都打破了。”連鬱添眼裏閃過一絲悲痛,“白總那麼聰慧的人,怎麼會生出一個愚蠢的女兒?不僅自己身敗名裂,還把她一生的基業都拱手送給了白眼狼。”
“所以……扶白企業是白氏原來的老員工創立的,你們缺資金吧?”白依依開口。
連鬱添打量了白依依一會兒,這女人跟以前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不過想想也正常。
“扶白企業可跟白大小姐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依依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我看過你們企業的資料,連續虧損,這樣下去還能開多久?如果我有能力讓它起死回生呢,那它是不是可以跟我有點關係?”
連鬱添冷笑:“你要這麼說,我可得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