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她說——

    “行完拜師禮，再叫吧。”

    “好的師傅！沒問題師傅！！！”

    興奮一下子衝昏了我的大腦，當然也是我的有意放縱——

    知道她這時候不會拒絕，就算拒絕，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將我“打入冷宮”！

    我直接上前抱住了她！

    嗚！軟軟的、香香的……真的好喜歡師傅！就這樣短暫的褻瀆一下吧……

    當然！我剋制住自己心中的旖念，就抱了一下，很快就鬆開手！

    隨後就看到她的動作，似乎差點就準備把我摔出去了……

    我就像偷星成功的貓，和她告退後，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

    自從入了她的門下，我想要的好像就越來越多……

    最初，只是想要入她的門下，從一個收養來的孩子，變為有師徒名分。

    ——這一點，其他被收養來的孩子們也很羨慕，在我之後，也想盡辦法想要博得一個類似的機會，可是被師傅明令禁止啦！再也不許有人這麼做！

    ——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挺不錯的！是不是？

    與她有了師徒名分之後，我開始想要天天都見到她。

    每天跑去與她請安，能看到她的面容，聽到她的聲音，就是無與倫比的幸福。

    尤其是在真實見到，她對待其他徒弟，也是那樣一副看起來無所謂的態度。再對比一下，她可能是因為心疼我，而時不時送給我的一些補湯、丹藥、以及各類法器……

    我覺得，我是她的徒弟中，最特別的那一個！！

    這樣一想，我更覺得，就算不能參悟大道，又怎樣？！只要能在她身邊，不就夠了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啊……我就更貪心了，想要更多的親密，也想要……陪她更久一點。

    可我爲了她……不對，這樣說不對。

    應該是，我爲了自己的私心，想要離她更近一點，想要做她的徒弟，強行在最短的時間內築基，早已無緣參悟大道，修行的路途看得到盡頭，又怎麼才能陪她久一點、再久一點？

    對了，我可以學煉丹！

    既然有“築基丹”這樣，幾乎能讓人百分之百成功築基的神奇丹藥，也一定有許多延長壽命、或者其他功效的丹藥吧？

    在有限的生命中去學習煉丹，是不是就有機會陪她更久一點呢？

    說做就做，當天我就找師傅說了這件事。

    沒想到，意外之喜！師傅她自己就是煉丹的奇才，那有沒有機會……能讓師傅親自教我呢？

    ——畢竟，平日裏不管是教各位師兄，還是教我，都是短暫的指點一下。絕大多數的時間，我們都是各自在修煉！只有請安的時候，能額外見到她。

    當然了，我不一樣，我每天都要去纏她好幾次。

    但這都與師傅親自教學不一樣啊！

    就在我激動不已的時候，師傅卻給我潑了盆涼水——

    “你是金屬性的靈根，不適合學煉丹。”

    我僵住：“什、什麼？”

    “不過，你確實難以在修仙大道上走得更遠，想要學點其他的，也沒什麼不好。煉丹不能學，就與我學煉器吧。”她又補充。

    我：“……！！！”

    這種大起大落，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好像這種先破滅希望，又迎來轉機的事情，會比原本就能達成，更讓人激動！我都難以形容當時的心情了，只覺得自己快要暈厥過去！

    這之後，就是隨著師傅一起學習煉器。

    這東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很枯燥。

    如果對它感興趣，那自然是願意花大量的時間去鑽研，時間過得很快，自己也覺得有意思。

    可我去學這個，只是爲了見師傅……

    我貪戀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

    對我來說，自然就無聊了。

    但沒關係，只要可以得到師傅的讚許，我可以克服！

    師傅雖然只教我煉器，不教我煉丹，可平日裏也會給我許多她自己煉製的丹藥，其中有增加修為的，也有增加壽命的，甚至……有能修復生命本源的。

    爲了有更多的時間能纏著她，我也表現出對醫術有興趣，哪怕不能煉丹，想要看一些醫書，多瞭解瞭解！

    ——其實，說得再多，再冠冕堂皇……我的目的，就是能以討教之名，留在她的身邊。

    看得多了，我才知道……哪怕一直靠著丹藥續命，也是有上限的。

    換言之，能陪師傅的日子，也是有期限的……

    我頹廢了一陣子，沒有去找師傅，師傅也沒有一點不習慣、不適應的樣子，依舊自己該怎樣就怎樣。

    我心中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悲哀，還有一些……我自己也形容不上來的東西，這種東西……是什麼呢？

    恰在此時，有一個女人找上了我。

    沒有理由的，就說要教我毒術。

    我為什麼要搭理這種女人？我的師傅只有一個！

    所以，我自然是拒絕了她。

    她什麼也沒說，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消失，就好像只是隨口一問，我答不答應都沒有關係。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直到有一天，許久不見師傅，我壓抑不住四年去看她……卻看到另一個人纏著她……

    我心底是什麼感覺？

    是酸澀？

    是嫉妒？

    又好像壓抑著怒火……覺得師傅被搶走了？！

    毫無徵兆的，那個女人又出現了。

    “想得到她麼？”

    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微微顫抖，我明知故問：“誰？”

    她像是完全看穿了我的想法，嗤笑了一聲，道：“你師傅，雲野。”

    我沉默了。

    想嗎？

    我問自己。

    好像……是想的。

    我想要得到她！想要她只屬於我一個人！！

    有什麼不可以呢？她身邊又沒有道侶！

    怎麼就不能是我呢？！

    我抬頭直視她：“你的條件？”

    我心底的底線是——絕對不會做傷害師傅的事。

    如果她的條件，要傷害師傅才能得到她，我絕對、絕對不會同意！

    “沒有條件，跟我學習毒術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你做。”她說。

    沒有條件？

    我詫異。

    想要激她說實話。

    “你是技術太差了，沒人願意做你徒弟，就這樣一個人死去不甘心？”

    她卻只是玩味地看著我，說著：“隨你怎麼認為好了，學不學？”

    “不會傷害到我師傅？”

    “嗯？”她的笑容有些詭異：“我不會提出讓你傷害師傅，才能繼續學習之類的條件。”

    “……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