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張媽。”蘇離言握住張媽的雙手抱歉道。

    “沒事，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兒。”張媽拍拍蘇離言的手背安慰她。

    酥酥坐在床上，後背靠在一個軟枕上，一直惴惴不安的望著他們。

    蘇離言和張媽說了沒兩句，就把人打發出去了。

    很快，病房又歸於一片沉寂之中，蘇離言把手提包放到一邊的空床上，坐到張媽剛剛坐的椅子上，捧起粥碗，捉著鐵勺在碗裡攪動。

    從頭到尾，她都不發一言，越是這樣，酥酥越是覺得窒息。

    終於，她有些撐不住了，主動開口道：“言言姐，賀總，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啊？”

    “當然是來看你還有寶寶了。”蘇離言說，“你不想我們來嗎？”

    這話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酥酥的臉本來就有些蒼白，這些日子裏好不容易有點血色了，又被蘇離言一番話嚇得血色盡褪，空留滿臉青白鬼氣繚繞的病臉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言言姐，你誤會我了。”酥酥急忙解釋。

    蘇離言一把摁住她的手，抬頭幽幽道：“你怕什麼啊，我們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哦、對，是、是我還沒休息好，有些、口不擇言了。”酥酥眼神空洞地看著蘇離言講。

    他們又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蘇離言喂酥酥喝完了碗裡剩餘的粥，囑咐張媽和護工看好她，兩個人才從病房裏出來。

    走在長長的走廊上，鼻腔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已經到了晚上，醫院裏看著還是和白天裡一樣喧鬧，耳邊充斥著“醫生”、“護士”的喊聲。

    “你覺得她奇不奇怪？

    走了一會兒，蘇離言忽然問道。

    賀知行也見過酥酥剛剛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滿肚子裡都是疑惑。

    “感覺到了，她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

    “奇了怪，張媽在家裏給她做的那些吃的，都已經讓人查過了，不可能下毒，她也沒有劇烈運動過，孩子怎麼會差點小產呢？”

    蘇離言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定是他們忽略掉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這兩天她的精神都不太好，問她也不會有什麼線索，還是再等等吧，先做好眼前的事。”賀知行開導道。

    “只能這樣了。”蘇離言點點頭。

    他們從醫院出來，賀知行的車還在外面停著，兩人剛剛坐上去，賀知行的手機“叮咚”一聲響了，提示他有新訊息到來。

    蘇離言餘光瞄到他在看手機，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什麼事兒啊？”

    “查到了。”賀知行說。

    “什麼？”蘇離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她一扭頭，就看到賀知行把手機懟到了眼睛跟前兒，上面是新收到的資訊，是一幅地圖，有個地方標了小紅點兒，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錦上別院。”

    “你的人手底下查訊息速度真是一流的啊。”蘇離言忍不住感嘆道。

    賀知行收回手機，哭笑不得地講：“希望每次都能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