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蘇離言拍著胸脯保證，“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這點做人的講究還是要有的。”

    她低頭趁著月色，把手裏的字條一卷，塞進了手提包的夾層裡。

    王管家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既然她們都這麼說了，王管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派人把他們送出去後，王管家就回去覆命了。

    “人送走了？”林老爺子正在擦拭自己的那根手杖，時不時在上面呼口氣，然後再擦一擦。

    王管家就站在他身後，隔著一張書桌，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說：“是。”

    “那就好。”老爺子似乎並不像多問什麼，正要打發了王管家下去，就又聽到他說：“但是蘇小姐和何先生說了點關於少爺的事。”

    “子佑？”林老爺子手上的動作一停。

    王管家“嗯”了一聲。

    林老爺子閉上眼睛，少頃才睜開，“去查。”

    “是。”王管家領了命，轉身出去。

    從林家古宅驅車離開，蘇離言坐在副駕駛坐上，開著車內燈光，仔細盯著手上的字條，她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才支著下巴問：“這到底是是哪裏啊，錦上別院，你聽過嗎？”

    不是她孤陋寡聞，屬實是她來到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大大小小的地方也都能摸清楚，就是這個錦上別院，聽都沒聽過，更別提摸清楚了。

    賀知行把車聽到路旁，奪過蘇離言手上的字條，展開看了看說：“不知道，但是可以去查。”

    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不代表沒有其他人知道啊。

    蘇離言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賀知行拿出懷裏的手機，對準字條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把它還給蘇離言，又在自己手機上按了幾下，螢幕介面顯示“已傳送”三個字。

    “好了，已經通知人去查了。”他行雲流水的做完這一切，又把手機丟回上衣口袋裏說。

    “哇塞，你的速度真夠可以啊。”蘇離言禁不住對他比了個贊。

    賀知行雙手都搭在方向盤上，突然靠了過來，雙眼不帶半分挑逗地凝視著蘇離言說：“我速度快不快，你不清楚？”

    剛開始，她還沒意識到是什麼意思，等她反應過來罵了一句“流氓”的時候，賀知行已經笑著把車開出去了。

    “現在去哪兒啊，直接回家還是去吃個夜宵？”賀知行心情很好地問。

    蘇離言懨懨地靠在車窗上，眼前劃過倒退的車海，聲音不染一絲情緒地說：“去醫院。”

    ……去醫院代表什麼，賀知行比誰都清楚。

    他們已經很久沒管過酥酥的事了，無論她做的事有多令人生厭，她也是個孕婦。

    於情於理，蘇離言暫時都不想把她怎麼樣。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賀知行說完，車身調轉方向，朝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很快，他們沒有花多長時間，就到住院部大門口了。

    蘇離言提前給張媽打過電話問清楚病房號，上來就直奔目的地。

    看到相應的門牌號後，兩個人推門而入，張媽一早就聽到門口有動靜，看到是他們來了，放下手邊的粥碗起來說：“先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