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自食惡果
姚玉榛滿眼淚花,面對自己的哥哥,她只覺得丟人丟到家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姚仁杰閉上了眼睛,長長撥出了一口濁氣,他緩緩湊近姚玉榛,小聲說道:“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是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到李君裘,而是你為什麼會和京兆尹的兒子在一起。”
姚玉榛瞳仁一縮,原來姚仁杰早就知道了她的計劃:“我真的不知道。”
姚仁杰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便用處了殺手鐗:“你現在告訴我,也許我還可以幫到你,可若是等父親知道後你在說,可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雖然他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全部的計劃,可姚玉榛依舊沒有膽量說出來。
本來這個計劃就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過,都是她自作聰明,本以為萬無一失,可現在李君裘卻好好的站在外面。
姚玉榛沉吟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我真的不知道,我本來打算來這裏看看喬喜換了乾爽的衣物之後,需不需要簪子,可誰知道,纔剛走進來,就被人給打暈了。”
喬喜站在一旁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到了現在這一步,姚玉榛還不忘把自己給拖下水,剛剛那一點點的愧疚感,在此刻消失不見。
此時還尚未離去的人群,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喬喜。
在威北候府上的時候,基本所有人都看到了姚玉榛羞辱喬喜的畫面,眼下出來這樣的事情,自然很容易就可以相信姚玉榛的話。
喬喜自然不會任人宰割,上前一步對姚仁杰見了禮,微微一笑:“姚公子,我方纔去換衣物的地方,可不是這裏,而是另外一個院落當中,看起來那裏貌似荒廢了很久似的,如若不信,我可以給你找來證人。”
隨即,喬喜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很快看到了當初把她帶去換衣物的丫鬟:“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丫鬟本來見到這種事要躲得遠遠的,一面殃及到自己,看到姚玉榛計劃失敗的那一刻,她就試圖躲起來。
可沒等走呢,就被喬喜給叫了過來:“喬小姐。”
喬喜嘴角的笑容沒有消失,柔聲問道:“你告訴姚公子,你方纔帶我去換衣物的那個地方是哪裏。”
因為剛纔丫鬟距離姚玉榛和姚仁杰比較遠,還不知道現在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
所以,她幾乎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實話:“是東跨院的那個廢棄院落。”
喬喜聞言,嘴角的笑容更加濃郁:“謝謝你,沒什麼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她這邊是高興了,但姚玉榛也姚仁杰卻是面色一變,在丫鬟說明的時候,有意給她使眼色。
可這個丫鬟卻因為太過害怕,根本就不敢抬頭看。
但事到如今,姚仁杰也沒有放棄,而是反問道:“既然李夫人在東跨院換衣物,可為什麼偏偏在我妹妹出事的時候,現身在這裏呢?”
眼看著姚仁杰衝着喬喜而來,李君裘立刻上前:“姚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懷疑,這一切都是我們夫婦二人一手操辦的不成嗎?”
姚仁杰連連擺手:“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君裘兄別急,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李君裘絲毫不客氣,淡然的看了一眼姚玉榛:“真相不就擺在面前嗎?我夫人換衣物的時候並不在這裏,而姚小姐卻說去見我夫人,擔心她需要朱釵,從而被人給打暈的,那麼你應該去好好查一查,都有誰去過東跨院纔對不是嗎?”
此言一出,姚玉榛和姚仁杰頓時啞口無言,誰都沒想到,李君裘的反應居然可以這麼快。
只是一瞬間,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利弊,避開自己的弱點,只強調姚玉榛說話的漏洞。
喬喜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著說道:“不僅僅是丫鬟看到了我去到了東跨院,還有很多人看到了我去,而我換好了衣物之後,便聽說了這邊出了事,就和相公一同前來檢視,只是到了這裏,卻並未見到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是誰給出的這個訊息。”
李君裘也跟著附和道:“很簡單,當初說這裏出了事的人,必然是已經看到了姚小姐和京兆尹家的公子。”
姚玉榛和姚仁杰百口莫辯,還以為可以將這件事推到喬喜和李君裘的身上,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京兆尹一個芝麻小官,她身為丞相之女,怎麼可能下嫁過去:“哥哥,我不想和他發生任何關係,這一切真的不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姚仁杰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此刻終於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還不快穿好衣物,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京兆尹那邊,我自然會派人前去說明一切,至於結果如何,誰都說不準。”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姚仁杰從李君裘身邊走過,來到了待客的院落,告知大家:“今日發生的事情,還望各位不要以訛傳訛,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若是我父親在哪裏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結果到底如何,想必各位也都清楚,今日就到這裏,來人送客。”
眾人很清楚丞相的手段,即便姚仁杰不說,他們也不敢傳播出去,但私底下和知道這件事的人探討探討還是免不了的。
喬喜和李君裘也在他說完這句話,相互挽著離開了丞相府,這次赴宴,可以說他們二人完勝姚玉榛兄妹。
其他人一邊往外面走,一邊不斷的猜測著:“你說,這件事到最後到底會怎麼處理?看來這次京兆尹要倒黴了。”
“放心吧,身為丞相之女,丞相大人是絕對不會將女兒嫁過去的,至於解決的辦法,依我看倒是有很多。”
“哦?你倒是說說看,這麼多人都看到了,要如何解決。”
“很簡單,只要能夠證明姚玉榛還是清白之身就好,至於名譽受損這件事,怕是就只能京兆尹來承擔了。”
喬喜並未和她們一同探討,姚玉榛這件事的結果如何她也不是很感興趣,只要沒有被對方得逞,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