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咎由自取
如此香豔的場景,眾多賓客倒不是沒見過,只是還沒有見過丞相府上演這樣的戲碼,所有人立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平日裏看姚玉榛挺一本正經的,有男子靠近一些都覺得是在褻瀆,沒想到私底下居然如此放縱。”
“可不是嗎,還記得上一次她怎麼和我們說的嗎?什麼尋常男子根本就配不上她,看來她也沒那麼挑剔。”
“我們還在這呢,就上演了這樣的戲碼,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指不定有多少風流韻事呢。”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客人都帶出去?”姚仁杰深深皺著眉頭,他現在只覺得姚玉榛愚蠢至極。
丫鬟和小廝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帶著賓客們往外面走,但姚玉榛和男子糾纏在一起的畫面已經被看到,這樣做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看到這一幕的長輩也不在少數,紛紛開始猜測:“這姚玉榛是在與外男斯通,這若是被丞相知曉,怕是後果不堪設想了。”
“如今我們都已經看到了,你覺得這種事會不被丞相知曉嗎?看來,這次丞相府可熱鬧了。”
“難不成這姚玉榛是在藉着宴席,悄悄和情郎行苟且之事?即便如此,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折吧?”
“你懂什麼,要不是以設宴為名,怎麼能把情郎送到自己面前,單獨邀請,必然會引起懷疑。”
眾人說的話越說越難聽,姚仁杰都聽在耳中,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緩緩走到屋內,看到姚玉榛還處於迷離的狀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這邊喬喜和李君裘站在一旁並未上前,二人對即將發生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君裘,你說會不會被姚仁杰看出來什麼?”喬喜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姚仁杰,不知道會不會被對方看穿。
李君裘小聲的和喬喜說道:“放心,一切有我在呢,我估計,他一定會看出端倪,我不相信他們兄妹二人之間沒有透過氣。”
喬喜若有所思:“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是她們設計陷害你我在先,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李君裘冷冷一笑:“當然,我們在來之前不是就已經知道這場宴席不簡單了嗎?現在找到原因了,看來以後這丞相府,也不必登門了。”
喬喜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我不是怕姚仁杰如何,而是怕丞相將此事的過錯怪罪到我們的頭上來,你纔剛剛金榜題名,對你的未來怕是要有些影響。”
李君裘深吸了一口氣,雲淡風輕的說:“喜兒,你別忘了,我之所以參加科舉,完全是因為要開啟進入京中官場的鑰匙罷了,不站在我這邊的人有很多,不乏比丞相官職還要大的人,才只是一個丞相就如此害怕,那麼以後害怕的日子可就多了。”
他很清楚,自己和丞相之間,早晚都有正面交鋒的那一天,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在京中敵視李君裘的人數不勝數,甚至在前來京城的路上都有人設下了埋伏,僅僅只是一個丞相而已,還不能讓李君裘如何。
況且,今日這麼多人都可以為他和喬喜作證,即便丞相府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個啞巴虧,丞相吃也得吃,不想吃也得努力嚥下去,一切就看姚仁杰如何處置了。
喬喜頜了頜首,稍微安心了一些:“總之,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就好,這個姚玉榛,早該得到如此懲罰了。”
李君裘雙眼微微眯起:“現在還不急,你若是早點將之前在威北候府上的事情告訴我,我會制定更加嚴密的計劃,膽敢欺負到你頭上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任何身份都不能成為他們的保護符。”
喬喜聽著這番話,心裏暖暖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待在李君裘身邊,彷彿就會莫名的有安全感。
從小到大,李雲娘能夠幫到喬喜的地方少之又少,所以,無論什麼事情,她都需要自己來計劃,實行。
包括賺錢這一點,若非是有著前世的記憶,她也不會順風順水,一路走來,任何事情都是親力親為才走到現在這一步。
但喬喜從來都不是甘於躲在人後避難的那種人,她想要幫李君裘,更不想更他增添任何的麻煩,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所以,現在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喬喜最怕的就是拖李君裘的後腿。
他才初到京城,根基還沒有穩定,在此期間,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不然,區區一個姚玉榛,喬喜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她受辱。
今日也是迫不得已,若不將矛頭全部指向姚玉榛,那個受傷的可能就是李君裘和自己了。
這邊,姚玉榛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外面的人還都沒有走完,還以為計謀得逞了,竟然笑了出來。
可當她看到姚仁杰滿臉怒意的時候,立刻裝的楚楚可憐起來:“哥哥,你來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他飲酒過量,一時間沒有忍住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鬧的太難看。”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已經和李君裘發生了夫妻之實,不想鬧得難看,倒不如直接嫁過去,如此也算是能夠名正言順。
姚仁杰強壓下怒火,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你好好瞧瞧,你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姚玉榛剛要轉身去看,可卻看到李君裘和喬喜正在站在門口的位置相互挽著,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姚玉榛立刻感覺到脊背發涼,緩緩轉過身,竟然看到,那個剛剛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男子,居然是京兆尹的兒子。
姚玉榛再也忍無可忍,崩潰大哭起來,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一開始還是李君裘,怎麼就換成了京兆尹的兒子。
姚仁杰冷冷說道:“你現在哭還有用嗎?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