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變得好不一樣
溫苑苑對他的話只想嗤笑,這人怕不是想媳婦想瘋了,隨意抓了個人便要做壓寨夫人!
“你做夢!”溫苑苑冷冷道,她豁的站起身,腦子暈乎得厲害,又給一下坐了回去。
男人瞧見她這副樣子,嘿嘿一笑道:“你別再掙扎了,我就認定了你這人,待明日完婚,你便知曉我到底有多好了。”
“卑鄙無恥!”溫苑苑垂著腦袋,手指都快要抬不起來,腦袋撞在床柱上,眼前的星星似乎又多了不少。
男人對她的話右耳朵進左耳朵出,一點都沒當回事。
“女人向來喜歡口是心非,你定然是歡喜我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他搖搖腦袋,像是寵溺一般道:“我不與你一般計較,今夜睡個好覺,明日還有的是忙的。”
不知他又用了什麼方法,溫苑苑還真就在他說完話以後昏睡過去。
次日,她醒來便發現自己被人換了喜服。
說完之後,時芽第一個發表意見:“就這般草率,便抓你做壓寨夫人?”
“這莽夫土匪,怕不是沒見過女人吧?”她低垂著腦袋輕聲喃喃。
然而在場的幾人全都是有幾分拳腳功夫的,能輕而易舉聽見她的話。
溫苑苑率先翻了個白眼,冷著臉道:“這就不關你事了,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出來?”
哈拉就是憋著一口氣要與她作對,冷笑道:“我們現在手無寸鐵,出去了不就被一鍋端?難不成你還能使美人計,讓那土匪頭放了我們?”
溫苑苑:“為何不可呢?”
時芽瞪大了眼,像是聽見了匪夷所思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聽你的話呀!”
她也是寨子裡土生土長的,自然知曉這附近土匪的一些事。
他們燒殺搶掠,不把人命當回事,當初也曾動過去寨子裡鬧事的心。
但被溫秋用蠱蟲鎮壓之後,便徹底消停。
不可否認,溫秋也是做過不少好事的,雖然她的出發店並不單純。
“你們再磨磨蹭蹭……”
溫苑苑話未說完,便聽見一道驚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夫人您怎麼把門給開啟了?快快撤退,千萬別靠太近,這裏麵的人都是武義超強之輩!”
“你不早說!”
“快去叫人來救我!”
溫苑苑背對著他忽然筆直衝了進去,在下屬眼中卻像是被什麼牽引著強迫抓過去的。
“快拿著這把刀,你們挾持我,讓他們放你們離開。”溫苑苑將手中的刀遞給魏辰盛。
一旁的哈拉虎視眈眈盯著那把刀,似是動了上來搶的心思。
卻被林妙清給控制住了,“別亂來。”
哈拉扯了下嘴角,笑嘻嘻道:“我知道的,我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很有分寸。”
他這話說得沒有半點的可信度,畢竟就在方纔,他看起來還很想抓住那柄刀真給溫苑苑來幾下的樣子。
至於最能清晰接收到他惡意的溫苑苑,心情更是複雜,“拜託你真的有點大局觀好嗎?我要是真在這死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出去。”
哈拉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刀上挪開,還是忍不住與她互嗆。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們也不過才認識一天不到,憑什麼覺得我們挾持你,就能讓他放我們離開!”
魏辰盛已經接過了刀,比在她的脖子上,溫苑苑聞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外頭那下屬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拔腿就往回跑,四周立刻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看來是寨子裡不少人都被引過來了。
溫苑苑抽空回答哈拉的愚蠢問題:“要是我在他心裏這點分量都沒有,那咱們就都別想活了。”
哈拉:“……”
這個回答倒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呢。
林妙清都忍不住低聲笑了下,看著外頭由遠及近的人,她臉色忽然變得很微妙。
“我們連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若是他們不願意,可沒有半點勝算。”
她話音一落,旁邊的時芽給她塞了一塊紗巾,讓她擋住臉。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林妙清的長相實在是過分的漂亮了,就算是穿著灰撲撲的衣裳,也因獨特的氣質顯得獨樹一幟。
若是被那土匪頭子瞧見,一眼看上不願放走,那便糟了。
林妙清:“多謝。”
時芽滿臉無所謂,眼中流露出了幾分冷漠:“我也是爲了自己。”
林妙清便不再說話,將紗巾擋住臉,一抬起頭便對上了魏辰盛的目光。
她驚訝地眨巴了下眼,這還是頭一回捕捉到他偷看的目光,這人卻不避不退,瞧著還挺淡定的樣子。
“怎的了?”林妙清挑眉問道。
魏辰盛惜字如金:“不難看。”
他說完,便押著溫苑苑往外走,整個人的背影瞧著無比高大,顯得站在他身前的溫苑苑整個人脆弱無助。
山大王瞧見率先抓著溫苑苑走出來的男人,眼睛都瞪直了,抬手就拍身旁咋咋呼呼的下屬。
“這就是你說的小白臉?”
到底是這人瞎了,還是他自己對小白臉的定義太高了啊?
男人瞧著明顯就是練武之人,整個人站在那便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銳利的眼神中也泛着幾分寒意。
“讓我們下山,我便放了她。”魏辰盛揚聲道。
面前是幾十個手中抓著傢伙的土匪,各個臉上都透著蓄勢待發的兇狠勁。
只要領頭人一聲令下,他們便會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將這幾人剁成肉餅。
山大王沒說話,眯起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他身旁的下屬不識趣道:“大王,您還猶豫什麼呢?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這些人竟敢這般不敬……”
“閉嘴!輪得到你說話了嗎?”山大王一腳將人踹開,語氣不悅至極,轉頭又恢復了淡定的樣子,看向溫苑苑。
溫苑苑雙手抓著魏辰盛持刀的手,看起來像是害怕極了:“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山大王不為所動,抬手摸著下巴,臉上表情變得古怪:“你昨天可不是這副樣子,今日怎這般怕死了?”
昨夜她還中了藥,情況可比現在危險得多,但她當時也沒想著要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