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難道你還會喜歡嗎
這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過。
時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來,很快便灰敗得毫無人氣。
她哆嗦著嘴唇,訕訕道:“他先前一個人跑到屋子裏歇著了,應該不會有人去找他……”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垂著腦袋,陷入了懊惱之中。
在出來之前,應該先把魏辰盛給藏好的!
她氣憤懊惱時,對面的男人忽然笑了一聲:“其實你也用不著這麼擔心,你現在回去看看不就好了?”
他說這話時極為稀鬆平常,彷彿這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時芽有些想罵人,硬生生給忍住了。
這人就是欠,怪不得體弱多病,一副看起來就快活不久的樣子。
大概是擔憂身體太好,要挨很多揍吧!
時芽忍不住嘆息一聲:“大人,他們人太多了,我若是有把握一個人將他們制服的話,便不會出現在這了。”
來陰的或許可以完成,問題就是她身邊出現了魏辰盛這個叛徒。
現在她已經不知道魏辰盛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了。
他並沒做上海自己的事,但也沒幫自己,倒是幫了那幾個人!
可在那小賤人說出自己與他的關係後,他像是受不了一般,直接躲了起來。
這是不是間接的說明,他看不上那小賤人呢?
時芽心底裏存在著妄念,一路上的心情都沉重,腦子裏也是稀裏糊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刻坐在這位大人對面,她倒是被氣得平靜下來了。
男人勾唇笑笑:“你說的對,我應該幫你再找來幾個幫手的,但現在這麼晚,哪還有人能幫你?”
時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男人屈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清冷的眸子中滑過銳利的光,他冷著聲道:“拖住他們。”
“要拖多久?”時芽雙手抓緊了杯子,臉色有些怪異。
她扯著嘴角尬笑,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讓她一個弱女子一拖四?
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然而男人面上沒有半點調侃逗趣的意思,只淡淡道:“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在給你下達命令,若是完不成,你在寨子裡也待不下去。”
時芽面色一變,拍桌而起:“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半路被抱回來的外鄉人,也敢這般與我說話!”
男人表情平靜,臉上甚至還有幾分淺淡到淡漠的笑意:“你又有什麼資格與我鬧呢?”
“你也不過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罷了,在這寨子裡,你的處境比我還有差。”
男人說得輕描淡寫,徹底撕開時芽掩藏起來,不想讓外人多探究的事。
她緊咬著下唇,表情有一瞬間變得猙獰。
偏偏又無法反駁他的話。
他說的對,自己與他根本就沒法比。
這人之前是寨主的左膀右臂,而她不過是靠著他人施捨才長大到如今這般模樣的孤兒。
比起他在寨中的建樹,一事無成的她,更顯得像個累贅。
“你要是識趣一些,便不會在這繼續待著了。”男人語氣逐漸變得平淡起來,但一雙眼中卻含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看得時芽腦子充血,有種撕爛他臉的衝動。
“別這樣看我,方纔你喝下的茶水裏被我放了些東西,你要是不聽話,有你受的。”
時芽整個人都懵了,她不敢置通道:“你瘋了嗎?”
她捂著喉嚨瘋狂乾嘔,但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徒增了幾分噁心罷了。
男人勾唇,笑容比方纔更真摯幾分,他輕聲道:“這纔是剛開始,你這就怕了?”
“……”
時芽不說話,只睜大一雙眼睛狠狠瞪著他。
這人太毒了。
“別這樣看著我,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我越興奮。”
瘋子,十足的瘋子!
時芽走回去時感覺像是踏在了雲端一般,輕飄飄的,毫無真實感,她咬著牙,強迫自己恢復一點精神。
不能慌,只要完成了那個人渣給的任務,她便能得到解藥。
可是她還被那小賤人下了藥,這兩種藥結合在一起,不會產生更厲害的效果吧?
所幸她這一路上提心吊膽也沒發生什麼。
一推門,沒控制住力度,兩扇門狠狠砸在了牆上,發出明顯的響動。
她楞了下,立刻從懵懂中恢復像正常,緊張地朝幾個房間張望了一遍,駐足在原地聽了一會。
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是人走了,還是睡得太死,沒注意到這些?
她咬著牙,逼迫自己冷靜一些,現在最該想的是該如何拖住這幾人。
要是他們走了更好,這樣她也就沒有任何負擔了。
時芽心情沉重地關上門,一轉身就被嚇了一跳,一道修長的影子一直蜿蜒,落到了她面前。
她抬眸看去,便瞧見冷著一張臉,被月光籠罩的魏辰盛。
男人長身玉立,不知在院子裡待了多久,看向她的目光滿是試探與疑惑,似是沒想到能在這看見她。
時芽卻是順著他方纔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他們的婚房。
這是後悔了嗎?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等這些事完了,她一定不會手軟,到時候要給這人喂最狠的藥。
兩人僵持不下,月亮都被藏進了雲層之中。
魏辰盛先行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去哪了?”
他上上下下掃視她,女人雙手空空如也,整個人不修邊幅,臉色也很蒼白。
她這副樣子,活像是受了什麼糟蹋一般。
“你到底怎麼了?是在外面遇上事了嗎?”魏辰盛皺起眉頭湊近她,心情有些微妙。
可時芽聽了他的話,卻只想冷笑。
“你還會關心我啊?我還以為你遇上之前的妻子,就要和她雙宿雙飛,把我給棄之腦後了呢!”時芽陰沉著臉沒好氣道。
她的語氣很差,狠狠暗示了一把自己接受不了與別人共侍一夫。
魏辰盛蹙眉沒有說話,臉上表情也不太好看。
可時芽向來都是別人退讓,她就前進的性格,此刻沒聽見他回答,便得寸進尺。
“怎麼,是我說中了你的想法,刺痛了你的自尊心,在想該怎麼讓我難受嗎?”她冷笑詢問,表情很是冷漠,像是能凍死人。